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目睹殡仪馆之『奇闻怪事』 > 第一百二十三章 水库女尸

?序言。

  

  我二十刚出头的时候,在一个四面环山的小镇混日子,工作清闲,生活既滋润又乏味。波澜不惊的日子在我的朋友大嘴被分配进殡仪馆工作后发生了巨大改变,因为大嘴的工作,我和我的几个朋友们经历了一些前所未有的诡异事件。这些诡异的经历,说起来很吓人,听上去很恐怖,事后想想又觉得难以置信——可又由不得你不信,因为它发生了,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些诡异的经历,让我甚至开始怀疑,这个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着一些神秘的存在,这种存在会在某个特殊时刻于某个特殊的场合出现,让人难以解释又毛骨悚然。

  

  你信不信,溺亡在水库里的无名女尸双手居然紧紧抓住了船夫撑船的篙子。

  

  你是否也有过灵魂出窍的经历,在某种情形下,身体忽然一分为二,一个自己凝视着另一个正在熟睡中的自己。

  

  你是否想过生死命数这个问题,我们的生与死,冥冥中,似已有注定。

  

  你是不是也有一个自己的护身符,玉佩?项链?手镯?戒指?它们真能如你所愿给你辟邪消灾,还是带给你意愿之外的……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出于好奇,我记录下这些诡异的神秘事件,但无法一一做出解释,也许你行,在读完这本书以后。

  

  ……

  

  殡仪馆对面的大水库,是个不祥之地,里面死过好多人。本地人都知道水库邪门,却几乎每年都会有人葬身此处,有故意找死的,有大意枉死的,这样前仆后继,实在叫人搞不懂,这水库的魅力为何这样大?

  

  记得以前黄师傅来殡仪馆帮忙驱邪,看见水库,饶有兴味地观察了半天,然后告诉我们:这个水库前高后低,前宽后窄,就是口大棺材。我们几个横看竖看的看了半天,没看出哪里像棺材来着。再问黄师傅,老头子就不愿意多说了,无论你怎么问,就不肯多吐半个字,还笑得古里古怪,一如既往,非常可恶。

  

  猴子不信邪,怂恿我们爬到屋顶,说居高临下,一定能看出名堂。结果我们搬了梯子爬上去,却连个狗屁都没看出来。猴子不解,挠着脑袋瓜继续出馊主意:“一定是登得不够高,要不我们爬到山上去看?”这次没人再搭理他。

  

  大嘴看着猴子,一本正经地说:“黄师傅是高人,你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肉眼凡胎,岂能看得出来?”

  

  大嘴的装模作样让猴子感到开心,他一边笑,一边对我和刘俊挤眉弄眼,说:“你们看,这个半文盲,说起话来还拿腔捏调。”

  

  我说:“这叫猪鼻子插大葱……”我故意停顿了一下。

  

  猴子会意,配合问:“怎么讲?”

  

  “傻x装什么象!”刘俊一锤定音,我们爆笑。

  

  “嚯嚯嚯……”大嘴笑得最开心。

  

  水库像不像口大棺材,我们眼拙,不如黄师傅高人慧眼,看不出来,但水库邪门确是真的,出过许多稀奇古怪的邪门事,例如我以前讲过的水猴子。不过水库里究竟有没有水猴子这种传说中的怪物,谁也没有——至少我所认识的人当中无人亲眼见过,因此不好说。我现在要说的,是最近发生在水库的一件怪事,我亲眼所见。

  

  水库是有人守的,一个老鳏夫,无儿无女,五十多岁,背有点驼,大家叫他老王头。老王头孤身一人,住在水库边的一间平房里,他有条小木舟,经常泛舟水上,清理拦网,捞捞垃圾什么的,偶尔捞到个死人,老王头也不惊讶,从容不迫地报警,警察来了,再从容不迫地报告情况。每次聊到老王头,刘俊都会笑,说老王头的心理素质不是一般的好,看见死人,比大嘴还淡定。

  

  这天老王头照例下水库清垃圾,清完一处正要换一处,忽然木舟无法前进了,无论老王头怎么摆桨,木舟却只在原地打着转转,就是不肯往前挪,像是被什么给挂住了。除了桨,船上还有根篙子,现在正是旱季,水不深,篙子可以打到底。老王头丢开桨,换上篙子,由划改成撑,这招管用,篙子一撑,舟就动了,老王头顺势要收篙再撑,岂料却没拔动篙子。此时舟正在往前走,老王头双手抓着篙子,始料未及,人差点跌下水。

  

  泛舟水上十几年,本事还是有的,老王头身子晃荡了几下,很快就把持住了平衡。把舟停稳后,老王头试着提了提篙子,感觉沉甸甸的,另一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抓住了。不会是水猴子吧?!这怪物老王头虽没亲眼见过,却相信有。

  

  老王头有点紧张,心砰砰跳,他蹲下身,屏住呼吸,一手扶住船沿,一手抓住篙子,夹在腋窝下,用力往回拔。篙子非常重,老王头年纪不轻,力气却不小,单手也拔得动……很快,一具腐烂不堪的尸体浮出水面。

  

  老王头吁出一口长气,不是水猴子就好。

  

  那天我们几个正好在殡仪馆打牌来着,刘俊接到电话,他同事打的,说水库的老王头又发现了尸体了。水库就在殡仪馆对面,于是我们就都去了。

  

  一开始老王头以为是篙子刺透了尸体,夹在骨头缝里所以难拔出来,等尸体捞上岸后,大家才发现,篙子压根就没刺进尸体,篙子是被尸体抓住的!那尸体一双腐烂见骨的手,居然死死地拽着篙子不放。

  

  尸体不知在水下泡了多久,烂到难以形容,一团鼓囊囊的肠子垂到两腿间,尸肉变质肿胀,像破棉絮一样挂在骨头架子上,轻轻一扯,大概就会掉下来。尸体的面目根本无法辨认,唯有一头夹着水草和污泥的长发,告诉我们,她生前大概是个女人。

  

  空气里飘散着一股说不上来的异臭,有别于陆地上腐尸那种猛烈浓稠的腐臭味,从水里捞出来的这具女尸散发出来的臭味偏淡,混合着水汽,人闻着感觉湿漉漉的,就像空气里弥漫着浸泡腐尸液体的水雾,气味虽不十分强烈,但令人很不舒服,有点恶心。

  

  我捂住口鼻,别过头,猴子站在我身后,也露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我拽了下猴子的胳膊,说:“看不下去了,走吧,大嘴人呢?”

  

  “在那边。”猴子说,我看见大嘴站在人圈另一边,挤在最前面,兴致勃勃地看法医验尸,一脸兴趣盎然。

  

  猴子凑到我耳边,指指大嘴,小声说:“凡子你看,大嘴,强悍吧?”

  

  我点点头:“他不强谁强?”

  

  大嘴仿佛听到我和猴子正在说他,扭头看我们,猴子对他竖起大拇指,大嘴眨眨右眼,嘿嘿一笑,左脸洋溢着轻松,右脸透露出得意,说实话,这两种表情同时出现在一张脸上,是件十分困难的事情,可大嘴就有这个本事。刘俊老笑话他,说大嘴常年在阴阳两界奔走,一张脸也变得阴阳怪气起来。当然这只是笑话,大嘴那张脸,在不笑的时候,很有杀气,如果你不认识他,在街上偶遇他,你会以为这是一个屠夫。王师傅说大嘴长的有煞气,俗称鬼见愁,意思就是大嘴那张脸,鬼见了都要掉头跑,因为凶嘛。

  

  大嘴根本不信,说:“那我怎么还撞了这么多的鬼?王师傅,你就扯。”

  

  王师傅手一摆,言之凿凿道:“我怎么是扯咧?你这个崽伢子现在还小嘛,diǎo?毛都冇长硬,等到了四十岁,保证一般的脏东西都不敢近你的身!”

  

  “diǎo毛?会越长越硬么?”猴子满脸不解,悄悄问了我一句。

  

  我瞥了他一眼,说:“问你爸爸去。”

  

  法医验完尸,说这女尸在水下起码泡了有三个月以上了,身体是自然腐烂,未见明显人为伤痕,初步判断是溺亡,是否他杀,还有待调查。

  

  这时旁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说这人都死了三个月了,怎么没浮出水面?更诡异的是,这死了三个月的人了,烂得一塌糊涂,怎么会自己抓住篙子?

  

  人群中有人认识大嘴,也听说我们曾遇到不少稀奇古怪的事,便递了支烟给大嘴,在虚心请教:“小武师傅,你看这个事,是个怎么回事?”

  

  “这个嘛,啊,嗯。”大嘴接过烟,装模作样,故作老成持重,嗯嗯啊啊地说:“这个事情嘛……嗯,就这样嘛……要上来嘛,啊……”

  

  那人越听越糊涂,还想再问,大嘴把烟朝耳朵上一架,一转身,找刘俊去了。

  

  尸体验完,就该往殡仪馆送了,可那女尸双手紧紧拽着篙子,怎么拔也拔不下来,像焊在了一起。这不行啊,篙子那么长,车里也塞不下啊,后来刘俊找来锯子,把长出的那段篙子给锯掉了,至于女尸手上那截,她想拽让她拽着吧,反正也碍不着谁的事,最大的损失就是老王头,他得重新弄根篙子。

  

  女尸在殡仪馆放了好些天,一直没人认领,一具腐烂的尸体老这么放着也不合适,手上还拽着根断篙子,谁想想都要起鸡皮疙瘩。几天后,警方那边给出结论,说排除他杀,按非正常死亡处理,至于尸体嘛,就归民政局处置了。

  

  于是张阿八一声令下,让大嘴他们抬去后山,就地掩埋。

  

  大嘴啊了声,问:“张所,不火化么?”

  

  张阿八斜了大嘴一眼,很不满意,觉得大嘴跟他这么久,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张阿八伸出双手,一边比划一边说:“火化是要钱的,这个钱哪里出?还不是算在我们头上?再说,那个人烂都烂掉一半了,还火化什么?节约资源嘛,直接埋了,埋了埋了。”

  

  埋女尸时,王师傅让大嘴带些纸钱香烛什么的去,大嘴不解,问王师傅:“带这个干嘛,给她烧?”大嘴指的是那具女尸,他觉得没必要,非亲非故八竿子打不到的人,埋了就不错了,哪有功夫给她烧祭品,又不欠她的。(王师傅在离职后不久,又回来了。)

  

  王师傅劝大嘴,说:“这是横死的,怨气大哦,俗话讲地好哇,好埋冇恶鬼,不要懒,带上带上。”

  

  大嘴听了,觉得王师傅说得对,小心驶得万年船嘛,便去办公室装了一包祭品带上山,王师傅不知从哪找来块木板,用毛笔在上面写了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无名女氏之墓。

  

  埋好女尸后,王师傅把牌子插在土堆前。大嘴歪着脖子看了半天,看出不对,对王师傅说:“王师傅啊,你这个牌子上的字写的有毛病啊。”

  

  王师傅瞪了眼大嘴,十分不高兴:“怎么叫我个牌子嘛?”

  

  大嘴笑了,忙改口:“不对不对,是这个牌子,喏,你看,无名女氏之墓,这个女多余了吧,直接无名氏不就行了?”

  

  王师傅说:“你个伢崽子晓得什么?我们那里,都是这样写的,无名氏是男的,女的,就是无名女氏。”

  

  “哦。”大嘴点点头,表示受益匪浅,要说王师傅,那一肚皮的土学问可不是盖的。

  

  一切弄妥,两人拍拍手上的土,扛着铁锹,叼着烟卷,一前一后地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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