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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万,够了没!一百万!快松开我!”皮三川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他已经不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看一点都不难,我问你答。”余尽做了一个小声一点的动作,把止血粉撒在断指上,“他们是什么人?”
“X尼玛的,你是他们的人,还问……”皮三川话没说完,又是一声惨叫,这一回余尽没有捂他的口,他可以撒开嗓子大吼,可惜,再大声也惊醒不了沉睡的昏庸城市。
“最后申明一次,我问,你答,其他的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听懂了吗?”余尽小心翼翼地把止血粉撒在伤口,最后还不忘给皮三川擦了擦手上的鲜血,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余尽是在给皮三川料理伤口。
“不知道,只知道那是劳华的人!”皮三川缓下来后迫不及待地说了出来,吐字已经有些不清晰。
“很快就好了,只剩下两个问题。”余尽把雪茄夹套进中指,猛地一按,切到了骨头,没有彻底切断,“这手指长得真该死!”
“有什么你就问,求求你别切了……”皮三川有气进没气出,临近休克的边缘。
“劳华就是在河边跟你争执的那个?怎么联系他?”余尽语气仍旧是一贯的平静,从始至终,没有起过一点波澜。
“是,四合门……”皮三川晕死了过去,估计是吓得。
“游戏不是这样玩的,没答完问题就交卷,老师会不高兴的。”余尽双指猛地一捏,中指齐根掉在地上,皮三川疼得醒了过来,虚弱得说出来的话微不可闻,只依稀能听清在骂人。
“第三人是谁?”余尽靠了上去,把耳朵凑近了一些。
这个问题是关键,如果皮三川就是害沧的三人中一人,那肯定知道第三人,而河边只有两人,如果不是,那就是找错人了,他们这一伙只有两个人,余尽要找下一个怀疑对象。
“乖,没事的,告诉我,说出来就解脱了。”余尽双手捧着他的脸,让他们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在一起。
皮三川此刻依旧懵了,别人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他再也不想去承受断指之痛,在余尽的不断诱导之下,他长舒了一口气,“……邵文……”
“很简单嘛,不就两个字。”余尽头也不回,转身向墙角走去,挨着墙坐下,一股深深的疲倦袭来,心情也变得无比沉重,本以为另外两个也是像皮三川这样的无业青年,那很好办,找到,杀掉,就完成了。
四合门,这是北城最大的黑帮,持有的军火量比警察还要多无数倍,还不过是第二个,那第三个邵文的势力又强大到什么程度,他想都不敢往深处想。
他只觉得很疲惫,很想好好睡一觉。
“你说过要放我走的!你个卑鄙小人!”皮三川用尽全身力气站了起来,弓着背就要冲向余尽,余尽把头埋在双膝,头也也不抬,“每个人都要为做过的事情负责,难道你那么快就忘了做过什么了吗?”
李四飞身而起,一脚把皮三川踹到了门口,摔倒在地上,从背包中拿出各种注射器和一小瓶药水,扶起皮三川,拍了拍他的手臂,“肾上腺素,特地给你准备的。”
“这个保证你不会错过任何精彩的疼痛,四爷会好好伺候你的,忘了告诉你,我是外科医生,最擅长给别人解决痛苦。”
“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听听你还有什么要说的,不然等下切断你的声带,你就说不了了。”李四拿出一把闪着寒光的薄刃手术刀,一把插在皮三川的大腿之上,凭借着对人体的熟悉,避开了大动脉。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皮三川感觉恐惧,来自潜意识深处最原始的恐惧,他知道余尽是什么人,可李四呢?他明显不是跟余尽一伙的,不然刚开始他不会被余尽唬住。
“那么快就忘了?看来脑袋不太灵光,我帮你回忆一下呗。”李四一挥手术刀,一片薄薄的头皮连带着头发掉了下来。
皮三川终于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了,除了喊痛,就是破口大骂,各种粗言秽语,不堪入耳,李四也不让他舒服着,兢兢业业地侍候着他,在身上开了无数道口子之后,皮三川开口说起了整件事,吐字很模糊,断断续续,语无伦次,只能听个大概。
有一天劳华带着一个男子来找他,说介绍给皮三川认识,很快,三个人混熟了,皮三川地位低下,自由度大,信息多,劳华有黑帮的保全,势力庞大,做任何坏事都有人给他掩盖顶罪,邵文只是享受,什么都不会,但劳华对他很是恭敬。
三个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什么坏事都做了,有一天邵文看上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妆化得很淡,却有一种清雅的感觉,她是从外地独自来北城游玩的,邵文几番上前搭讪都被那女的无视。
看上的东西就要得到,不择手段地搞到手。邵文是那样的太子爷,但那女人软硬不吃,不要钱不要地位,事发前几天,邵文的心思完全在那女子身上,奈何搞不到手,终于有一天,他再也忍不住了,伙同皮三川和劳华,跟踪女子去到了她暂住的公寓……
皮三川说到这里,似乎忘记了疼痛,脸上居然有了得意的神色,余尽抬起头看向李四,“你行不行,不行我来,你滚一边去。”
李四早就忍不住,后面的事不用听,只要有脑子的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说实话,余尽有些操之过急了,如果耐心听下去,或许他的命运就会发生改变,可他实在无法接受那三只畜生对沧做过的事,也不想再听下去!
剩下的就是李四的酷刑了,从医学院校毕业,在医院外科工作的他,对人体无比熟悉,那里有几根骨头,由哪几块肌肉牵拉带动都一清二楚,知道该如何让人摆脱痛苦,也深谙如何才能让人生不如死的道理。
每一刀落下都是最痛的地方,注射的肾上腺素让皮三川保持清醒,隔断的声带让他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默默承受着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极度的痛。
从小到大,连猥琐大叔都不舍得骂他一句,更别提是打他了,想不到这一次却遭受如此活罪。
他有些后悔,如果当时坚持不听他们的话,是不是就不用受这种罪了,可惜,他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李四握紧拳头重重地一拳一拳砸在皮三川胸部,偶尔会停下用手指摸一下,调整着落拳的部位,这个过程每晚都要演练数遍,他不会错,也不可能会错,最后一下,李四抡圆手臂,用尽毕生力气,把所有怨气集中在拳头,清晰的骨折声,然后是皮三川低头,连续两口鲜血喷在李四脸上。
李四也懒得去擦,伸手摸了摸折断的肋骨,限制着方向一点一点往里推!
折腾了大概几分钟,他停了下来,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替皮三川擦了擦额头的鲜血,不让他流进眼睛,“肋骨穿透了你的左肺,顶住心脏的边缘,心脏每跳动一次,都会触碰到肋骨,流出一小部分血,可能有点痛,但那种感觉很美妙,放心吧,你有大把时间享受,至少够你享受三个小时了。”
李四做完这一步,走向余尽,在旁边坐了下来,没有说话,他大概也猜到余尽跟他有类似的遭遇,揭余尽的伤疤,其实也是在揭他自己的。
皮三川没有死去,李四给他安排了三个小时后的死亡,他摆脱不了,也决定不了,咬着牙,偶尔疯狂地用头脑砸椅子。
“我不行了,剩下的可能要你去做了。”李四轻声开口,带着一种不甘于死亡却又无法摆脱的不忿,“这里是我的终点,也是你的起点,你走吧,我会处理好。”
余尽没动,呼吸均匀,空气中浓重的血腥味都没能让他做出任何反应,仿佛是睡着了。
“一个搭在这里总比两个人好。即使再也做不了什么,有活下去的机会千万不能浪费。”李四擦干净手上的血迹,轻轻拍了拍余尽,然后就坐在那里,仰着头看着窗外逐渐消失在地平线的弯月。
接下来是漫长的等待,等待皮三川死亡的来临,等待警察的来临,等待照进这栋烂尾楼的第一缕阳光,等待死亡……
屋子里很安静,除了血腥的躁动,就只有皮三川疼痛的声音,仿佛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一个安静的夜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阵警笛声响起!
余尽和李四几乎是同时蹦了起来,余尽冲到窗边一看,警车已经停在了出租车司机停车的地方,明亮的手电四处晃动,警车后面还陆续有来。
李四骂了一声,拿出一根二十多厘米长的铁钉,左手扶住按在皮三川左胸,右手高高举起一块砖头,“皮三川,你见不到阳光了,别怪我,去怪那些该死的无能昏庸警察!”
叮地一声长鸣,铁钉没入了皮三川身体十厘米左右,李四也不犹豫,再砸了一下,铁钉直接穿透了皮三川的身体,牢牢钉在椅背上。
李四脱力坐在地上,打了几个手势让余尽快点从楼顶逃走,余尽仍旧一贯的平静,从地上拿起那块砖头,摆了两个姿势,让李四各给他拍了两张照片。
李四刚开始不肯,以为余尽要给他顶罪,在余尽呵斥了几声之后,他就做了,拍完之后余尽还不忘检查了一下,然后飞快地拆开手机,把内存卡吞了下去,手机卡折成两半,把手臂穿过墙角的小洞,把手机卡藏在了那个下一层的墙缝中,最后把手机恢复了原厂设计,用衣服擦了三遍手机上的指纹,猛地摔在地上,手机顿时四分五裂,余尽把零件重新装好,递给李四,“快帮我把它从这里扔出去。”
“好。”
这是余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而后被人从背后砸晕了……
李四解下腰带,紧紧地反绑着余尽,一把拿起砖头把余尽的手机在背包里砸成了无数的碎片,最大的碎片都没有一指甲大小,拿着碎片远远扔了出去,每个窗口都扔了一把,近的被扔到了几米外,远的几百米外,洒落在各地。
最后还不忘脱下衣服,把余尽用过的工具都擦了一遍,拿着一柄细长的手术刀跪在余尽面前,“尽哥,原谅我,这是为了你好……”说罢一刀捅向余尽腹部,狠狠地一扭!
恰巧在这一刻,门口亮起了手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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