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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残应纵然是该死，江湖道义也不会允许他们用那种算计的方式达到目的。更何况，神捕是公正的表率。再说白了，是叶寒心放过了北残应，不是他钱劭放过了北残应。
他没有任何的立场来问任何问题，因为他是铁面神捕。嘴里漫开丝丝苦涩，“我也想忘记，我是神捕。”
叶寒心愣了愣，原本是想和钱劭开个玩笑，没有料到他会是这个模样。尴尬地咳了一声，没想到自己开口又问了更尴尬的问题。“你和北残应到底有什么过节，非要人家……”
叶寒心看铁面的脸色更加不好，没有说完就自觉地闭嘴，恨不得给自己两个嘴巴。什么时候他居然会这么无聊？问人家私事做什么……
铁面看叶寒心一副悔青了肠子的表情，怪异地看他，“你是不是湖底待久了，脑子都进水了？”
“哼。”叶寒心冷冷地哼了一声，再没看他，也没说话。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脑子里的残酷画面仍旧没能抹去，让他时刻感觉到恐怖在身边。
铁面垂头噤声，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叶寒心，湖底的景象和恐怖的真相都是难以接受的残酷事实。
午夜梦回的时候，他也会想。这么多年，宫坞棠会不会在噩梦里惊醒？
会的，他想。
只是，宫坞棠太会忍，太能忍。旁人，都看不到他埋藏的伤。
“北残应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他杀了我的母亲。”铁面的话让叶寒心难以置信，“我父亲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错。”
“不能吧。”叶寒心算算时间，也觉得不可能。“那时候他才多大，怎么会杀得了你母亲？”
钱耀的夫人，钱邵的母亲，二十三年前逝世。那时候，北残应才七岁！
“怎么不可能？”铁面反问叶寒心，“十岁的北残应就能让绝北山庄绝处逢生，能够独挑十大高手一战成名。谁知道他七岁是怎么样的？”
“你觉得宫坞棠会知道吗？”叶寒心忽然想起来一幕，是公选的那天抢座位的时候。“凰单绮的话再怎么恶毒，北残应肯定也会用更恶毒的话反击，宫坞棠没有必要动怒。而且，这么些年我是第一次，从宫坞棠身上感受到那种森冷的气息。你觉得正常吗？”
“你怀疑宫坞棠和北残应暗中……”铁面的脸色更加难看，气愤地猛捶桌子。“你一说我越来越觉得是，而且你有没有发现。这两个人之间的对立完全是江湖上的人制造出来的，他们本身根本无甚交集。上次宫坞棠欺负北残应，北残应那种瑕疵必报的性子居然忍了过去，也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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