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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离雪斟酌着开口,“属下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还跟踪了东财神和西财神。那个小孩,就是主上说的残命老人也在跟踪他们。”
逝风有点紧张,而含露则是默不作声。坠雨只是觉得好奇,各有心思的几个人都没有看到离雪其实暗自松了一口气。
今夜无月。
叶寒心懒散地靠在歪脖子柳树树干上,静静地看着不知是打架还是切磋的两人。他很奇怪的是:哲锋与叶知秋,这两人居然能够打起来!
哲锋手中的万千银丝与他一头的银发一般无二,在空中舞出的形状优雅而致命。江湖神话千机变,迎上叶红碎心掌。
叶知秋的袍子像口钟,衣袖宽大得几乎垂地。他的掌里带着名秋寒夜不懂的五行术数,婉转之中的凛冽激起水中的浮萍荡漾。千机变的灵活与他的掌周旋,一时竟难分高下。
叶寒心肯定,这是切磋。
千机变出杀招,他都不能不用十分的内力相抗,何况是叶知秋。即使五行八卦奇门遁甲学得再好,碰上绝顶高手还是架不住的。这里不是在秋楼之内。
“叶尊主终于回来了。”哲锋的声音和春天的风一样,和煦入心。千机变即刻收住,消散在他的两袖中化作一股清风。仿佛刚刚的对决是一场梦。
叶知秋收掌后气息有些不稳,他自知不是哲锋的对手,却也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只有他和哲锋知道,刚刚的对招彼此都留有杀招。如果叶寒心晚来一步,应该就要喊人帮他们两个收尸了。因此,叶知秋有些感激叶寒心来得正是时候,不觉轻松了语气,“知秋见过叶尊主。”
——原来不是切磋。
叶寒心懒散的笑容里去了七分冰寒,“二位原来是等本座等得无聊了。”
“这么晚了,你还出去?”离雪的声音成功地定格了逝风推门的动作。
逝风的手僵握了一下,他没有预料到离雪还没睡。再有两个时辰,便是天亮,恐怕为时已晚。该如何将“残命老人”暴露行踪的消息传递给辛默,成了逝风心里最大的难题。正犹豫之际,离雪已经推被下床。
逝风不擅于撒谎,他和离雪兄弟多年,同吃同住。
离雪当然知道他,出口的话多了几分担忧,“虽说已经开春,下半夜还是凉得很。仔细受寒,回头主上那里不好交待。”
“……谢谢。”逝风回头看了眼离雪,这个仅仅披着外衣的男人言语里的温暖让他感觉到愧疚。“你不问我去干什么吗?”
“你会告诉我?”离雪笑了一笑,随口调侃他一句,“你总不至于害我去吧。”
“怎会。”逝风奈何地摇头,也难得笑了。“咱们两是好兄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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