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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我做出什么样的事情,这个世界都不会给我回应,只会按照他应该有的本来的轨迹安安静静的走着。
无论我怎样回应这个世界,他都不会受我影响。
一座宫殿在眼前徐徐展开,向我展现出它的全貌。
可是除了阶梯可以被看清,其它的都只能凭借模模糊糊的外形来判断清。
‘呼唤我的名字,我将为你打开。’
‘只要你呼唤我的名字。’
都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好吗?不过话说你是谁?能不能给个正脸,只有声音是几个意思?
‘只要你呼唤我的名字’
呼唤你的名字,我又不知道你是谁。
‘我就在你的眼前’
‘呼唤我的名字,我将为你开启’
开启新世界的大门?
“你在哪儿?”
‘我在你面前’
“我没有看见。”
掩在烟雾里的宫殿以微不可察的速度像我移动着,阶梯一直延伸到脚边。
有些不是很明白这些阶梯靠近的原因,下意识的抬起脚步向后退却。
这个地方处处透着不寻常,一不小心就会深陷其中,如果这里是幻境的话,起码要先是我经历过的事情。
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不曾经历过这些事情。
在我过去的人生中,我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
但是眼前的一切却又不失空穴来风,那就是我跌进了别人设定好的幻境里。
因为进来的有些莫名其妙,所以我想不出来触发点是什么。
与其说是想不明白,不如说是根本想不到是什么。
知道是幻境之后,我倒是有些放心了。
毕竟阿启在这个幻境里见到的阿启跟我日常见到的阿启都不是一个样子。
难道是这个幻境把我想象中的阿启具象化了?
‘铭记我的名字’
‘呼唤我的名字’
‘我将为你打开’
……
“你叫什么名字?”
‘抬头看’
我依言抬起头,除了渐渐逼近的阶梯,还有被云雾掩盖笼罩的宫殿。
是要我走近这个宫殿吗?
“你就是这个宫殿?”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急切的询问。
‘是的,无论何地,只要你呼唤我的名字’
只要我呼唤你的名字,那又怎样?召唤小神龙?
身覆漆黑鳞片的恶龙张开嘴卷起一阵火焰的身影在我眼前铺开,我摇头,觉得这一切不大可能。
眼前的场景不具备这样的条件,但是转而我又向东啊这里实际上是个幻境,至于幻境里会出现什么,谁也不能确定。
这附近除了这座宫殿的阶梯一直在向我逼近之外,便没有了其它的东西,所以这座宫殿就是你的本体吧。
如果是呼唤你的名字你就可以为我打开大门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呼唤你的名字我就可以从这个幻境中走出去呢?
打定主意之后,我踏出脚步,踩上了阶梯。
以前不知道踩在云上是什么感觉,现在渐渐明白了。
踩在云上,就像是不需要媒介,只要低下头,整个人间的繁华都可以尽收眼底一样。
阶梯的质地我不认识,没有见过,甚至也没有度过关于这一类的描写。
但是我知道,只要再往前走,就会从这里离开。
踩了大约一百阶的时候,我站在原地,有些迷茫,没有人告诉我,只要踩上这个阶梯打开这扇大门就可以出去。
但是,打开这扇大门之后究竟会发生什么,我也不知道,完全都是凭借我的主观臆断。
总觉得心底对于打开这扇大门有强烈的抗拒,但是脑海里却又催促着自己去打开这扇大门。
两个想法在剧烈的碰撞,但是身体却是先于这些想法主动做出了判断,直接转身从阶梯上向下走去。
转身之后,身后走过来的阶梯全部消失不见,变成了漆黑的深渊,转过身,刚才朦胧的宫殿也消失不见。
而我现在,就像是站在了悬崖边上。
眼前是漆黑的深渊,身后是尖利的巨石。
我在悬崖,而且一只脚已经踏入深渊。
根本来不及反应,速度快的我捏个诀的时间都没有,我就被这种不可抗力拖进了深渊。
视觉被封印,耳畔传来的全是呼啸的风声,身体又开始不受自己支配,就连简单的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艰难。
大部分时候,人一旦习惯了一种设定,就会惯性的放弃挣扎,理智让我尽快掌控身体,控制目前的情况,但是感情确实让我就这样放任自流。
也许,这个深渊也并不是什么所谓的深不见底。
只要,真正的掉进去。
总会触及到他的底线。
耳边的风声渐渐变小,身体降落的速度也在渐渐的习惯。
熟悉的热浪喷过来。我猛地睁开眼。
一个刻画着日月星辰的巨大台子出现在身子的下面,身体已经不再下坠,但是仍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我只能睁开眼,看着台子四周沸腾的岩浆在翻滚。
台上的白衣人满头银发,在跳着诡异中透着大气的步伐。
我感知不到空气的流动,但是在那一瞬间我却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她身体中的一种我所熟悉力量正在向外散发出去。
山峦在崩塌,河水在肆虐,星辰消失踪影,黑暗逐渐侵袭过来。
大雨从空中落下,底下的岩浆不管不顾的继续翻滚沸腾,完全无视这种来自于水的点滴威胁,这边洪水,那边的岩浆,还有山峦的崩塌。
一道闪电自天际降下,像是劈裂了这片天空,我看到白衣人的银发之上渐渐着染上了斑驳的血迹,一开始无法落在白衣人身上的雨滴开始蜂拥而至。
血红很快被冲淡,在那头美丽的像是夜空银河的银发上留下淡淡的粉色。
白衣人衣衫湿透,鲜红的血液从身体的每一个地方流出来,一开始只是淡淡的红,只要流出来就会被大雨冲散,留下粉色的印记,后来却是连大雨都来不及冲散,衣衫渐渐变得血红。
不知道为什么,眼前一幕轻而易举的就让我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意味,就像是我也在那样的流着鲜血一样。
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在痛苦。
无一处不在叫嚣着解脱,但是无济于事。
这一切没有丝毫的作用,我想那人一定在承受着非常一般的痛苦。
而人,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
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整片大地已经是千疮百孔,破破烂烂,就像整片大地被毁灭了一样。
整个祭台都被鲜血染红,我感觉得到,那人身上已经没有什么剩下的力量,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是白衣人的周围确实奇迹一般的冒出绿色的小草,大地的疮痍被修复。
我忽然明白了这个人在做什么,这个奇怪的举动,这个人诡异却十分大气的步伐。
人间界的一场浩劫在眼前的人的手下被平复。
绿意延伸的速度开始变缓,白衣人站直了身子,夜幕正在渐渐的褪去,雨势也在减小。
白衣人站直的身子像是在明暗之间的昏暗交接点上,瘦削却挺直的脊梁支撑起了这个世界。
银色头发覆盖的头颅上扬,光点从头颅之上散出,银色的发丝被吹过的风带起,却渐渐细碎成了光点。
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我知道这个世界正在被重塑,这片大地也即将迎来新生。
只是白衣人却在渐渐的化为银色的光点,向着这片大地飞散而去,甚至天空之上都有了这些光点。
一轮太阳的光辉从云层之间辐散开,照耀着这个正在恢复生机的大地。
绿意覆上山峦,岩浆正在被冷却。
崩坏的地脉被修补。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像好的方向发展。
只是,眼前这些场景却有人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最后,黑色人影扑上祭台,神色仓皇,脚步虚浮,双手伸出,细碎的银色光点从指尖飞过,不会有任何痕迹。
黑衣人划开胸膛,用手捕捉了尚未散去的银色光点。
最后的最后,我也只看见了这些。
意识便又归于黑暗,救世之说,职责太重,有幸目睹,实为三生有幸。
但是这一切,于我所看,却是不能承受的。
我不知道如果是我能不能狠得下心,做出这样的决定。
从最后扑上来的那个人看,他们之间的关系应该很好吧。
虽然我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失去我的人,但是,为什么就是会觉得心痛呢。
不,我有一个不能失去且不能失去的人,可是那个人是谁?
我忘记了。
那我,又是谁?
我的出生以及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眼角有微润的湿意,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被附加了这个人相应的责任,指尖覆上眼角,水汽沾染上手指。
我出生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我是谁?刚才一瞬间我想的人又是谁?
人的不灭亡是在某一种意义上可以被实现的,你做出的贡献,因你产生的羁绊,只要这些原因产生的因缘链没有断掉,那这个人就不会灭亡,就不会因为时间的冲刷简单的就被忘掉。
我生活在黑暗之中,混沌的蒙昧之光在我的周围跳跃。
黑与白的定义,没有必要分的太清楚。
我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光明。
只要我睁开眼。
去创造。
那我就不是一个人,就不会无聊。
我有些抑制不住我想要去创造的欲望。
于是,我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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