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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在幻水的简单叙述中渐渐明了。
果然，是海沟深处那东西搞得，如果没有猜错的话。
“我提取你一段记忆，你可介意？”我捏个诀，看着她。
“……好。”少女脸红了红，缓缓应声。
指尖点在她眉间，捏了个诀去窥伺她的记忆。这个术使用起来极为便利，但是学成却并不易，使用起来也极为耗费精力，若在未征得记忆主人的允许下窥伺记忆，有两种后果。
一种是主人意识太强，遭到反噬；一种是比较轻松，但是被窥伺记忆的人会出现短暂的后遗症。
来吧，来我身边。
我会给你最渴望得到的。
作为交换……
我想要去陆地……
我想要拥有双腿……
我……
千万年来，作为第一个触及到我的生物，姑且给你一个奖励如何？
后面的事情像是被迷雾遮挡住，看不清。
口腔泛起铁锈味，我把血吞了回去，从她的识海中退了出来。
这是他设下的屏障，以我目前的能力，还窥伺不得。
“怎么了？”幻水睁开眼，眸子略带忧色。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吗？”她问。
我点头。猜到了大概，还原这件事情其实并不难。
但是这段记忆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在掩盖些什么？
敛尽神色，挥手撤了结界。
“进来吧。”
然后退到一旁，不再说话。
幻海王跟幻吾一脸激动的走进来，眉目间神色遮掩不住。阿启默默站到我身边，与我一同看着。
衣袖被扯动，我皱眉看向阿启。
你有没有事？
他张着嘴，没有声音，嘴唇微动。
没有。
我回他。
他微微一笑，容色之间敛尽世间芳华，却又给人易碎的错觉。
在袖下的手伸出来去捕捉他的手，借着袖子的掩饰扣住他冰凉的手指。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这个表情我会有些难过，想要亲自来证明他的存在的一种久违的感觉。
他回扣过来的手指力道很大，像是要捏碎什么一般。
我感受着借由手指传来的痛感，心中兴起的波澜初定。
幻海王与幻吾的在说什么我没有认真去听，在一边计算要幻海王割舍出几套琉璃盏。
好像要好几套呢。
眉眼稍弯，很明显，这个算盘我打的很开心。
“元公子。”
我应了一声，幻海王正看着我，神色激动。
“我知道了，你会看到的，一个新的幻水。”一个脱胎换骨的幻水。
“我不要什么新的，我只要这个好好活着。”
【明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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