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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摄魂大法
段飞和龙七出了振远镖局,来到孙大爷的卤肉店。卤肉,花生米,豆腐干,龙七居然要了烧刀子酒。
段飞道:“案子不破,你不是不喝酒吗?”龙七道:“我不想破了。”段飞道:“这不像你的风格?”龙七道:“世人只知道捕快不只是抓人破案的,但捕快还有一个指责就是维护地方稳定。”
段飞摇头有些不懂,龙七又道:“你可知道司徒刚就是京城中最不稳定的因素,他一死京城会太平许多。”段飞懂了。
龙七道:“这也是上面的意思。”段飞道:“上面是谁?”龙七道:“你不必问了,我虽然是个捕快,但这些年没有你们江湖中朋友帮助,我这个捕快也很难做,来!今天我们一醉方休。”
人有时不要太明白,糊涂一点好,段飞在想龙七口中的上面是六扇门的总管,还是义父?
段飞也是个豪爽的人,龙七也放下捕快的身份,二人从中午喝到了黄昏,又从黄昏喝到了深夜,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龙七的酒量还真不差,越喝眼睛越亮,忽然道:“你是不是中了唐门的毒,只有一个月好活?”段飞点点头。
这时突然听见更夫打更的声音,二人一怔,因为现在刚到深夜,更夫居然在敲三更,而且周围出奇的静。
忽然起风了,风在呼啸。风是从西面吹来的,啸声如鬼卒挥鞭,抽冷了归人的心,也抽散了过客的魂魄。所以才出奇的静。一片死寂。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风忽然停了,死寂的长街上,却忽然有一条白犬拖着尾巴走上了这条铺着云散青石板的长街。
有人在犬后。有一盲人。这是一个蓝衫白袜的人,用一根白色已变灰的明杖点路,点上了青石板,“笃”的一声响,点上了黄土路,闷闷的“噗”的一声。
风又来了。招牌在风中摇曳,招牌上的铁环与吊钩摩擦,击音如拉锯,令人牙根发酸。白犬在吠叫,吠声嘶哑,破碎的窗纸被风吹得就好像痛苦与喘息。
盲者已经敲起了他那面打更的小铜锣,锣声清脆,却又忽然停止。“笃……”,竹竿点地,很有节奏。
竹竿点地声近了,段飞和龙七突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二人感到来人绝不是更夫,而是一个武功奇高的人。
盲者来到卤肉铺里,后面还跟着一只白色的犬。盲者蓝衫白袜,眼睛似真的看不见,是个瞎子,同样也要了卤肉,花生米,豆腐干,和烧刀子酒。坐在那独酌起来。
过了一会,龙七终于忍不住了,站起道:“真人不露相,这位是哪条道上的?”盲者抬起,白眼,看来真是瞎子,对着龙七摇摇头,又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意思是自己又瞎,又聋,又哑。
龙七突然使出锁龙链,一下套在了盲者的脖子上。盲者没有反抗,似不会武功。”
盲者的眼睛突然一翻,看向段飞。段飞想起这盲者正是今天在振远镖局灵棚下那位蓝衫白袜的中年人。
盲者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段飞,段飞突然觉得自己的意念被这盲者的眼睛吸引,有些不能自控。盲者道:“段飞,还不出手?”
段飞不由自主,一掌击在龙七的肩头,龙七松开锁龙链,身体随掌风摔出几米远,然后昏迷了过去。
老者道:“段飞跟我走。”段飞竟然真的随老人走出了卤肉店。段飞跟着老者来到郊外一破败庙宇.
庙宇很破,连神龛都已倒在地上,风又大了,吹得门窗呼呼作响,老者突然或过头,眼珠呈碧绿色.
常人见此必然害怕,但段飞的表情依然是木呆,脸上毫无表情。
老者道“你知道司徒刚是谁杀的吗?”段飞摇头。老者又道:“是我。”段飞居然还是毫无表情。
老者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段飞还是摇头。
老者道:“我就是西域魔掌,你师父的师父。”段飞脸上还是毫无表情。
老者开始讲述,老者来自西域一个教廷,他们想挺进中原武林,但百年来一直没有成功。所以他们就不断地制造西域魔掌,西域魔掌不是一个人,而是多个人。
段飞的师父独孤漂是第四个西域魔掌,独孤漂在少林寺后山捡到的那几片竹简是这位老者故意留在那的。
西域教廷多年来想控制中原武林,但始终不能成功,所以他们就制造多个西域魔掌来制造中原武林恐慌。
西域教廷逐渐发现他们不能挺进中原武林在于一个人,那就是司徒刚,他是领袖两河南北武林的盟主。
西域教廷于是派这位老者哈木接近司徒刚,伺机除掉他。
哈木讲完了,对段飞道:“你听清楚了吗?”段飞这次居然点了点头。
哈木道:“你是第五代西域魔掌,我命你一个月内铲平少林,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将中原武林的八大门派全部铲平。”段飞又点了点头。
哈木道:“我知道你中了唐门的毒,那是司徒刚与唐门联合,不惜牺牲柳长街的命来置于你死地,十天内我会取得唐门解药,十天后我们在少林寺后山见。”
段飞还是点头,哈木突然一声大吼:“你是教廷派来的第五代西域魔掌,现在你要去少林,去铲平他们,听懂了吗?”段飞居然开了口:“是,我是西域魔掌,我现在要在一个月内铲平少林,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将中原武林的八大门派全部铲平。”
看着远去的段飞,哈木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摄魂大法从来没有不灵过。
段飞此时什么也记不起来,他只知道他是第五代西域魔掌,他要完成西域教廷交给他的任务。
他本是少林俗家弟子,现在他居然不知道少林寺在哪,他边问路人边走着。这日他来到一小溪旁,他口很渴,他用手捧水尽情地喝着。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一公子一仆人。那公子道:“小玉,马走了太远的路,去把马牵到小溪饮下水。
那仆人明明是个男的,偏偏叫小玉,他把马牵到了小溪旁,突然跑回那公子边,道:“公子,你看,那是段飞。”那位公子一惊,这时段飞回身看了他们一眼,不声不响地走了。
那位公子惊得张大了嘴巴,他惊的是段飞见到他居然没有反应。于是那位公子道:“小玉,赶快牵过马,我们跟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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