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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额头被自己撞得开花,一边的眼睛都被血糊住,双眼尽管因为疼痛跟晕眩几近涣散,可是这样的险境却还是一直支持着她不许倒下。
因为一旦倒下,那么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可能已经成了这个色狼身下的玩物,那样的侮辱她承受不起。
咬牙坚持着,撞开门的那个人大步走进来,轻轻抬手,重重落下,力道巧妙又凶悍,手刀精妙的重击在那个胖老板的后颈上,然后狠狠踢了他某个下流的部位,才走到床边帮她解绳子:“喂,你没事吧?”
安若素迷迷糊糊,努力的睁大眼睛去看眼前这个人,却还是支撑不住眼皮的沉重,最终合上了眼睛。
她闭上眼睛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厉扬一张放大的俊颜冷冷凑过来,皱着眉不满的看着她,那样一双黝黑的眼睛,即便是凑得她那么近,她也无法看清楚他眼里盛着的究竟是不是担心跟关切,只是觉得幽深如渊,一望无际。
她本以为会很快的再次清醒过来,然而事实并非她想的这么简单。
那个无耻的餐馆老板觊觎她的身体,不止是下了迷药这么简单。
她的身体开始在迷糊里发热,浑身软的就像是一滩水,私处有一种奇怪的难耐感,浑身都是一种蚁爬般渴望被抚摸的感觉。
她难受的扭转身子,揪紧了枕头跟床单,最后半睁着眼睛寻找这个室内有没有人可以帮自己。
一个男人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道在床边已经凝视她多久,只是从她视线接触到这个男人的时候,男人就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只有眼珠在幽幽变暗,仿佛眼底有黑色的火焰在蔓延一样。
“厉扬……”她叫他,有一点心惊。
厉扬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手掌的温度很凉很舒服,声音却略微有些沙哑:“你得救了,我保证,那个好色的老男人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
她浑身燥热,却还是在望着这个男人的时候,听着他隐约残暴的话语背脊一寒。
“你做了什么?”
“没什么,”厉扬的手指扣住她小巧的下巴,看她因为药物作用而潮红的脸颊带氤氲着一层薄雾的秋水明眸,“那色迷迷的老男人差点强奸你,是我救了你。”
她微微一愣,想要扭开头,脱离他的钳制,而那人的手却出奇的有力,牢牢的扣住她的下巴,双眼望着她的眼:“不对我表示感激吗?”
“你们的本质是一样的……”她撑起身子,去握他的手腕,想要让他拿开手,“你放开我。”
厉扬握着她的手腕,定定看着她:“你被下药了。”
她咬着唇,眼睫垂下:“放开,我要去医院……”
那该死的老板肯定还让她喝了别的东西。
然而这句话才刚说完,那男人就将她的手一拉,抱紧她的身体,略带凉意的唇瓣强行压在她殷红的唇瓣上。
“呜……”完全没有料到厉扬会这么做,她难掩惊讶的推拒。
但是,这个吻,却像是引爆了体内的热源引线一样,只是一吻,身体里那种难耐的热度就节节攀升。
推拒他的手腕变得软弱无力。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男人跟她结束长吻,去吻她耳垂脖颈的时候,她竟然忍不住去抱他的脖子,难耐的娇吟也陌生的逸出唇齿。
药物真是可怕的东西,她想要推拒,然而,无法不承认,这种轻吻跟抚摸让她感到舒服。
饮鸩止渴的舒服。
厉扬的大手从她解开的领口伸进去,一把笼罩住她的丰盈柔软。
她微微颤栗:“不……”
“不要吗?”厉扬的声音变得沙哑。
她咬住下唇,忍受不住随着他手指灵巧的力道揉捏而难受的仰头:“啊……嗯……”
美丽白皙的脖颈绷成一条直线,就像是天鹅的脖颈一样优雅。
厉扬看着她的脸,黝黑的瞳仁里有凝滞不去的深情,膜拜一样去吻她的心口,沙哑的低喃:“宝贝儿……”
她头脑昏沉,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褪去。
厉扬仍旧在轻吻她,火热而强悍,低语不断:“素素,我爱你。”
美好的爱语让安若素努力的睁眼去看他,眼底划过一抹连她本人都未察觉的寒光,有什么在慢慢的觉醒,就像一把出鞘的剑。
厉扬却解开皮带,将身体贴在她的身体上:“素素……素素……”
安若素蹙眉,那昂扬的坚挺就直直抵住她的身体,来不及尖叫,厉扬一下抱紧她,将他双腿拉得更开,凶猛粗暴地俯身插入。
啊的一声痛叫,那个起先还在强烈反抗的女人在被异物进入后,马上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一样不再反抗。
最初的进入几乎是活生生撕裂了她的身体,她却在眼神涣散头脑茫然了片刻之后,眼神开始渐渐改变,变得陌生而冷血恶毒。
厉扬在她的身上动作,温柔而强悍的吻落在她肌肤的每一寸,见她乖巧,渐渐放松了对她的桎梏。
她抬手撑住他的肩膀,看见他略带沉迷的俊颜,头脑里翁的一响,忽然用力皱眉,抬手去摸床头的东西。
不知道是摸到了什么,只是觉得摸到了光滑而冰冷的东西,几乎是下意识的,狠狠一敲,然后将那破碎了的花瓶狠狠插在身上这个男人的背上。
血,温热的流出来。
本来是活色生香的景色,却在下一秒变得混乱起来,外面的人听见响声,踹开门冲进来。
几个穿着统一燕尾服的管家跟男侍七手八脚的将她用棉被裹起来,然后将背部受伤的厉扬扶起来:“厉先生……厉先生您怎么样?”
厉扬英气的眉毛皱起,抬手摸了摸肩后,摸出来一巴掌血。
他看向安若素。
安若素看见那血,诡异而呆滞的木然一笑,模样像极了没有神智的傀儡。
厉扬心头一跳,迅速的一巴掌打过去。
力道大得直接把她打昏过去。
安若素的睡梦很不安稳,脸颊被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痛好像一直没有间断过。
安若素皱着眉毛,陷在柔软的大床里。
落地窗上透进夕阳的余晖,包扎过后,厉扬紧皱着眉毛坐在床边,轻轻伸手摸她的脸,好像下手稍微重了一点。
可是,她的反击完全让人措手不及。
明明都已经渐渐沉溺下去,为什么会突然袭击他?
房门被轻轻的敲响,他侧眼:“进来吧。”
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他脸上带着金框眼睛,看见厉扬之后恭敬的弯弯腰:“厉先生。”
厉扬点点头,用下巴指了指床上昏迷的安若素:“就是她,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忽然对我动了杀机。”
这么倔强的性格明明都已经软化,却偏偏在呢喃爱语的时候突然对他动了杀心,为什么?
他很好奇,命令催眠大师来为她催眠。
现在,她的状态正可以这么做,若是正面去询问,她必然不会回答。
催眠大师是国际知名的催眠界人物杰姆森,男人为她进行了药剂注射之后,看着她苏醒,然后看她略显呆滞的瞳孔,等了一会儿才问:“你昨天经历了什么?”
她未语,只是眼珠寂静无神的看着他。
“前天经历了什么?”
“……”
“以前经历过什么?”杰姆森认真的看着她,循序渐进的想要让她回答。
可安若素只是呆滞的注视他,然后身体一震,鼻孔跟唇角都逸出血来。
杰姆森惊诧而惶恐,迅速转头大喊:“快!快叫救护车!!”
……
医院里静悄悄的,位于八层的高级vip病房走廊上并没有刺鼻的消毒水味。
厉扬站在安若素的病床边,英气的双眉不悦的蹙起,旁边的杰姆森大师跟医院的脑科医生都站在他略后方的地方。
“厉先生,从病人的检查情况来看,病人的脑部的确受到过创伤,而且极有可能造成过严重的失忆。”
“厉先生,我认为病人在受到脑部床上造成失忆后,曾经被人深度催眠……或者,是被直接洗脑的。”
杰姆森的话比较权威。
厉扬转过头来看杰姆森:“你是什么意思?”
“病人无法进行重复催眠,除非洗脑。”
厉扬看着安若素,眯眼:“你是说,她忘记了一切?”
杰姆森点点头。
厉扬看着安若素忽然沉默下去。
“厉先生,她的脸跟您妻子的脸是一模一样的,如果这位小姐真的被洗脑,那就证明,她的确是您的妻子。”
失踪了五年的妻子。
厉扬勾了勾唇:“我真想不到还能见到她。”
“病人如果被洗脑的话,就永远不可能记起以前跟您在一起时候的事情。”杰姆森有些担忧。
厉扬笑笑,温柔的紧蹙的眉毛渐渐舒展,望着病床上安若素的容颜,缓缓:“记不起,也许更好。”
记不起来也没有关系,反正她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身边。
上天在让他在失去了妻子五年之后,重新找回了这个人。
他走过去,躬身,扶住她的脸颊,轻柔而虔诚的闭上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的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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