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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缝隙,我看见外面站有叁名男子。
其中两个身材雄伟的大汉,身著一套黑得发亮的男士西服,挺拔如松地笔直站在一个戴着偌大墨黑眼镜的男人身后。
由于他戴着的眼镜,都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颊,以至于他的相貌,着实看不真切。
他的对面站着一个,从侧脸看上去普普通通的中年男子,只不过他的嘴角,始终如一挂着一弯温和的笑意,一双眼,明亮而透露着智慧闪烁。
手持消音手枪的中年男子走了过去,冲着两人微一鞠躬说:“张总、堂主,都检查妥当,绝没有一个活口。”
“好。”
被称之为张总的男子略一点头,看向普通男子说:“周通,事情都处理好了吧!”
“回禀张总,一切都已安排妥当。”周通带着温和笑意说。
“那就好!”张总点头说:“你办事,我放心。”
“呵…张总缪赞了。”
“只是炸弹威力怎样?不会把这里的人都给炸没了吧?”张总问道。
“什么?”我顿时目眦欲裂死死瞪着几人实在难以想象,这几人尽然想炸掉这里?这得死多少人啊?我实在不敢去想象,心底忐忑不安地,继续听着几人的交谈。
“张总你尽管放心,我预备的炸弹威力并不大,死不上几个人。”周通微微一笑:“顶多重伤一大片罢了。”
听见这话,我的心里也不禁微微松了口气。
张总面无表情说:“我倒不是在意会死多少人,我只是担心事情闹得太大,会发生某种变故,那可就真是白白忙活了一场。”
“那倒是不会,张总无需忧心。”周通微微笑着说,就如同一副胜券在握的自信。
“我倒是相信你的能力。”张总点头徐徐点了点头,说:“别的人不必太过理会,那个市长的儿子一定要死在爆炸中,你懂吧!”
“嗯。我知道。”周通点头应道,笑笑说:“专门安排一颗炸弹,就在送他的果盘里,张总你认为他还会有活的机会么?”
“有你办事,我省心多了。”张总淡淡一笑,说:“对了,那批海洛因藏得怎样?警察不会找不到吧?”
周通咧嘴一笑说:“藏在了一个既隐秘又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如同他们是吃屎长大的,那我也没办法。”
“但愿他们不是吃屎长大的。”张总冷冷一笑,捏着拳头冷哼着:“就光那一批海洛因,就价值千万,我损失了这么大的代价,我还就不信了,这次万无一失的准备,还不能扳倒叶場那斯。”
“当然,他现在的心思都放在国外的产业了,这家里的嘛!他也的确该让出来,他还想两边通吃?这胃口也避免太大了吧!何况,这Z市的三大势力,也的确该改一改了。”
“哈哈,说得在理。”张总狞狞一笑:“为了他妈个完好无损的女儿,竟然敲诈了老子两亿,他既然敢有胃口吃下去,老子就要让他吃多少,加倍给老子吐出来。”
我细细思索了半响,戴墨镜的男子应该就是张氏集团的主人,叶場跟我提起过的张跋扈吧!我想。
对于此事,我也已然猜出了个大概。
这间地下酒吧,怕是应该就是叶場旗下的产业,或许是因为私仇,或许是因为争势,张跋扈安排了人设下了这个计谋。
以炸弹闹出事来还不够,还搭上一个市长的儿子,想必就是为了愈加吸引警方的注意力。
然后藏下一批数量极其可观的毒品,给这家酒吧套上了一个公然贩毒的罪名,且在爆炸中受伤、以及身亡的无辜人等,再加上一个重量级人物的死亡,就光是赔偿,我估摸着叶場就够呛。
“好算计、可真是好算计呐!”我暗暗感叹着。能把如此的债赃嫁祸、算死人不偿命的阴谋诡计运用到这种地步,真是老手啊!
……
突然,我的兜里震动了起来。
“李大爷的,糟透了。”
我苦苦祈祷着,上帝啊!主啊!母啊!耶稣啊!如来佛祖啊…千万别响,千万别响…
可天不逐人意,一首悦耳的手机铃声,完全不顾我的感受响了起来,还是一首妩媚的‘飞向别人的床’。
我的老天爷啊!李大爷的,秀才,你小子害死我了。我暗暗苦涩着。
一首抒情得蛮有节奏的铃声响起,外面的几人不约而同怪异看着对方。
张跋扈一巴掌拍飞持着消音枪的男子,怒骂道:“你他妈吃屎长大的啊!你他妈不是说检查妥当了?这就是你他妈说的妥当?”
张跋扈气愤难耐,偏过头蹬了眼余下几人,怒喝道:“都他妈还愣着作死啊!”
话音落下,几把消音手枪不约而同猛射向我的这所卫生间,于此至前,我已一把掏出手机扔进了茅坑里。
我浑身憋足着气,静静的等待着一轮子弹打光的刹那。
在枪声停顿的瞬间,我十指成爪,狠狠抓下了两把石灰,在跳跃中胡乱抹在了满头大汗的脸庞。
“砰咚。”
我卯足了劲狠狠一撞,直接撞翻了卫生间的木门,双手一把死死抓在破门的两侧,我胡乱舞动了起来。
打翻了几人的刹那,我毫不停留,以超越极限半的速度顷直撞了过去。
于此同时,我一将手中的破门,狠狠掷向了几人。
“砰咚。”
急速之下,我用半个背脊狠狠撞在了大门上,一下子撞破了一个大洞。
门外也站着两个壮汉,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时,我就已丝毫不顾疼痛,起身就急速跑了出去。
“卧槽啊!他妈的。”
张跋扈恼怒不已的爬了起来,一把扔掉了半个镜片都被摔碎了墨镜,他的眼皮上,也被镜片划出了几道鲜血淋淋的小口。
“去找、去找,都他妈的跟老子去找,不找到那小子,你们就自行了结了的好。”
“是、是,张总,我们这就去找。”
两个壮汉惶恐点着头,飞速的跑了出去。
脸颊上残留着几根清晰的指印,持着消音手枪的中年男子,此刻就如同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惶恐不安看着张跋扈苦口求饶着:“张总,对不起,是我大意了,我该死,我真该死,求求你,张总,求求你再给我个机会…”
张跋扈面无表情瞪着他,徐徐说:“你既然真该死,那还是死了的好,自行解决吧!免得我脏了我的手。”
他颓然瘫跪在了地上,望着张跋扈哀求说:“好,张总,我犯的错,我独自承担,但求求你,张总,看在这么多年我为你鞍前马后的份上,不要伤害我的家人好吗?张总,求求你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
“砰。”
伴随着一身闷响,他缓缓倒在了血泊里。
“呸。”
张跋扈朝着尸体吐了口唾液,一贯面无表情喃喃说:“你做得很好,免得你一个人孤单,我很快就送你的家人去见你。”
周通面色一变,却强压下,依旧是一副增大的微笑说:“张总,你不用太过忧心,一个漏网之鱼罢了,他翻不起什么风浪。”
“我知道。”张跋扈淡淡说:“你看清了那小子相貌没有?”
“没。”周通应道:“仅仅就看到了一眼,但那小子脸上全是污垢,看不清模样。”
“这么说,他是个聪明人了?”
“不、不、不。”
周通否定说:“他不是个人。他只是一条鱼,一条漏网之鱼。仅此而已。”
“但愿如此。”
……
我在衣衫上胡乱抹去了脸上的污秽,镇定的闯进了人群。
胡乱举着双手,随着众人摇摆着,我一边寻找着秀才。
不一会,就在人群中找到了他。
此时他怀里正拥着一个少女,两人激烈的热吻着。
我狠狠给了他一榔头,抓着他的手臂就望外拖去。
他一见是我,也并未反抗,对我猥琐一笑,神情的吻了一口那个少女,就跟着我走出了人群。
旁若无人般,随手抓起了一处栏杆上的外套,我直接就穿在了身上,回到了桌上用纸巾沾着酒水,细细擦了擦脸颊,我掏出洛基亚打了一段话递给了秀才:“什么也别问,我们马上出去,一切等出去了再说。”
“好吧!”秀才一直以来,都对我言听计从,我说的他几乎都不会反对。
他无奈耸了耸肩,迷恋看了一眼火热的人群,跟着我一起走向了出口。
这家酒吧的进出口各道不一,进来时极其隐蔽,出去时却方便多了。
毫无疑问的是,这里的规矩就是这样,进来时只能走暗道,出去时只能走密道。
密道就是后门处,有三架电梯,乘上电梯后,就可以直接到五楼的宏达酒店而出去。
……
我远远的就看见了电梯处,有一个壮汉正仔细勘查着每一个人。
我用双手胡乱搓揉了几下拇指长的发丝,经过我的摩擦,我的头发看起来就如同被电过了似的,蓬乱得像似工作了好些年的扫把。
嘴角扬起一弯弧线,我毫不慌乱的,挽住了前方一对男女的肩头,我笑笑说:“哥们,还记得我不?”
“你谁啊?”一个满脸青春痘的男子懵呼呼的说。
“呀!还真是贵人多忘事啊!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
“你到底是谁?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哎呀呀!你真是,枉我当然与你结交了一场,真怀念我们那时在一起的豪情啊!”
“是么!我怎么记不得。”
“不然呢?都说了哥子你是贵人多忘事,最近在哪发展呢?”
“哪里哪里,只是混生活罢了,勉勉强强吧!”
“哎呀呀!这是你女朋友吧!嫂子真漂亮,哥们你混得不错啊!”
“嘿嘿,如花她一贯这么漂亮。”
当然,漂亮二字,着实用不到这还是叫如花的女子身上。
最少一百二十公斤以上的身材,脸上肥腻的肉纹涌动着,一颗颗豆大的痘印就如同上帝一不小心,给她的脸上洒了把麻花,实在是惨不忍睹。
我强忍着想一呕方休的恶心,一忍再忍、忍了又忍…
……
终于等到了电梯,我们踏了进去,我也终于舒缓了口气。
等电梯发动后,我立马松开了挽着两人的手臂,使劲在背后的衣襟上擦了又擦、攃了还擦…
青春痘男子也被我称赞得南北都快分不清了,一个劲的问道:“哥们,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肥胖女子也一脸花痴看着我,朝着我不断抛着媚眼,我都忍不住暗暗疑惑着:“她的一双眯眯眼,就不会觉得酸痛?”
“是呀!是呀!帅哥,你叫什么呢?你真的觉得我很美吗?”
“对不起,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我解释说。
“卧槽!有病吧!”
“你在骂句试试,信不信我揍你!”
肥胖女子依然痴痴看着我:“帅哥,你觉得我真的美吗?”
“你…”我深吸一口气说:“一贯那么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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