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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胖子家楼下就多了好几辆汽车,每辆汽车里都坐着一个便衣警察。
胖子拉开窗帘看着那些汽车,有些不满地说道:“他们怎么这么愚蠢,以为坐在车里别人就看不到了吗?干嘛不在每辆车上都写上‘这里有警察’?”
胖子他爸正坐在床上翻着一本书,听到胖子这么说便说道:“这有什么关系呢?即使那人过来看着又能怎样,如果他真看到了,他便知道这里有警察,他也不敢轻举妄动了。你以为街上巡逻的警察就能阻挡所有犯罪事件的发生吗,他们在那里就是保持一种震慑力,有这股震慑力,很大程度上能给犯罪分子心理上的压迫感,这样就能够将很多犯罪事件扼杀在摇篮里。”
胖子撇撇嘴,将窗帘拉合了。
他转过身来,嘴里边嚼着苹果,他爸现在已经没事了,他也恢复了原来吊儿郎当的样子。他看了一眼他爸,然后若无其事地问道:“爸,你是不是不喜欢那个警察?”
他爸拿下正在看着的书,透过眼镜看着他,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有些事你好像故意隐瞒起来了。”
“你在瞎说什么?”他爸继续看起书来,不想搭理他,但是心思根本没有在书里。
“如果想隐瞒一件事,又不想让别人察觉,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别人的注意力,这可是你教我的。你将那些事说的那么详细,让人不得不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说的那些话里,但是这背后好像有些东西你并不没有说。”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爸将书扔到了一边。
胖子拉了把椅子过来,反坐在椅子上,看着他爸说道:“第一次你和那人见面的事你都说的很详细,而第二次你却说的很简略,基本一句话都带过去了。”
“我不是说了嘛,他刚进来,你们就紧跟着来了。”
“不对。”
“哪里不对。”
胖子认真地说道:“在我到达那个车库前大概半小时前,我站在咱们家的客厅里,无意间朝那个烂尾楼看了一眼,那时我看到有人拿着手电筒在里边走动,因为我知道那栋烂尾楼里根本没有人,所以很好奇,一直在猜那个人到底是谁?将你从那个车库救出来后,我就慢慢有答案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看到的那个人就是绑架你的人。”
“我在那栋楼的车库,你无意间看到绑架我的人,这一点都不奇怪。”
胖子眨了眨眼睛,说道:“老爹,你可能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我可是在达到那个车库半小时看到那个人影的,我们到达那个车库也用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你别告诉我,他用了一个小时才走到那个车库?”
胖子他爸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
“你说我们到达车库以后,那人也刚到那个车库,这明显是撒谎,人撒谎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隐瞒某些事情。我可以再告诉老爹一件事,你手脚上绑的绳子是我帮你解开的,但是我解开的时候发现,这个绳子是在我们进去之前不久才重新绑上的,最明显的证据就是,那个绳子和之前的勒痕并不重合。”
胖子他爸问道:“那个警察也发现这点了吗?”
胖子摇摇头,说道:“他当时忙着帮你检查身体,车库里的光线又很暗,他应该没有发现。”
胖子他爸笑了笑,说道:“我一直还把你当成原来那个傻小子,没想到你也长大了,居然观察得这么仔细。”
“老爹,到底为什么?”胖子站了起来,说道:“如果绳子是重新绑上的,是不是说,那个人已经将你放了,但是因为觉察我们来了,所以又帮你绑上了,而这一些都是为了演给我们看。那个人进了车库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老爹,你就不能老实告诉我吗?”
胖子他爸并没有回答,揭开被子,穿上鞋就往外走。他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走得有些困难,他一边往外走一边我们俩说道:“你们俩跟我到书房来。”
出了卧室门,转个弯就到了书房里,书房内两壁都是书架,大大的书桌上也凌乱地放着一些书刊杂志,整间屋子里有股书香之气。胖子他爸见我和胖子都进来了,朝外边看了看,然后将门关上了。
“你带我们到这里来做什么?”胖子站在书房内疑惑地问道。
“嘘,不要说话。”胖子他爸显得很紧张,走到窗户跟前,朝外看了看,将窗帘刺啦一下拉合了。
窗帘拉上后,书房里显得更黑了,胖子他爸伸手按开了书桌上的台灯,然后取了一张白纸和铅笔,坐下来认真地画了起来。
我和胖子坐在了一旁,静静等待他爸画完。过了有五分钟,他爸停下了手中的铅笔,对我们说道:“你们来看看。”
我和胖子站了起来,朝桌面上的那张纸上看去,只见白纸上画着一个人,因为是倒放着,所以看不清楚那人到底是怎样一个模样。但是令我感到惊奇的是,这张画的水平和之前他画的那张仪器的那个图简直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那个是三岁小孩的涂鸦,这张素描图简直是专业画家的水准。
我有些惊奇地看着胖子他爸,胖子却丝毫不在意,看着那副素描图,说道:“我就知道你画给那个警察的那个图是故意画成那个样子的,再怎么说,老爹毕竟年轻时学过画画,不可能画出那么难看的画来。”
胖子他爸只是一笑,未知可否。胖子将那张素描画转了过来,然后咦地叫了一声,朝我喊道:“唐宋,你看这像不像那个刘教授?”
我听到胖子这么说,急忙朝那张纸上看去。这张纸上画的可不是刘教授么,不仅画得有鼻有眼,而且连刘教书那种坏笑的神态都画出来了。
我指着那张素描画,非常肯定地说道:“不是像,就是刘教授。”
胖子他爸听了一愣,问道:“怎么?你们认识这个人?”
胖子说道:“何止认识,他还救了我们俩一命呢,听他说他也是天津高校的一名教授,叫什么来着,对,叫刘平源。”
“刘平源,刘平源……”胖子他爸念着这个名字,好像在脑子里搜索这个名字的有关信息。他看着我们说道:“我怎么不记得天津高校里有这么一号人物呢?”
“他是不久前留学回来,您没听过也有可能。”我插嘴道。
“对了,你们怎么会认识他呢?”
胖子简单地将最近的事情说了一下,胖子他爸越听脸色越难看。他耐心听胖子说完,然后怒斥道:“发生了这么多事,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过?”
“你那么忙,哪有时间听我们唠叨这些事呢。再说了,这些事都是唐宋的事情,我帮他是因为他是我朋友,跟你又没关系,没事给你说这些干嘛?”
胖子他爸从胖子手中夺过来那张素描画,揉成了一团,然后冲胖子喊道:“你们给我出去!”
“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给我们看这张素描画,难道你也认识这个刘教授?”
“出去。”胖子他爸再一次怒吼道,不知是胖子说的什么触动了他,他变得异常暴躁起来。
“莫名其妙。”胖子嘟囔着,拉住我说道:“咱们走,别理这疯子。”
我们刚走到门口,胖子他爸又在背后喊住了我们,他在不大的书房里来回踱着步子,不知在思考什么。
胖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会让我们出去,一会又让我们进来?”
胖子他爸看着我,问道:“那个刘教授想让你当他的助手,真有这回事吗?”
这事胖子刚才确实提到了,我点了点头。
胖子他爸说道:“我希望你能答应他。”
我还没有开口,胖子挡在我面前,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这事绝对不行。”
“为什么?”胖子他爸很有兴趣地问道。
“不行就是不行,我对这个人没有什么好感。而且,唐宋最近遇到的事情都稀奇古怪的,我不希望他再接触这些奇怪的人。”
胖子他爸冷笑道:“就凭你一个人能保护他吗?”
胖子说道:“你这不用你管,我自有我的办法。”
胖子他爸将那张素描画重新展开了,然后指着画上的人像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给你们看这幅素描画吗?老实告诉你们,我并不认识这个人,但是我看过他的脸。”
胖子好像反应过来了,结结巴巴地说道:“难道说,绑架你的人就是刘教授?”
胖子他爸点了点头,说道:“就是他,不过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认识他。你的感觉确实不错,这人确实没有这么简单,而且可能很危险。”
“那你还让唐宋去当他的助手。”
“如果你想救他,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把头埋进沙子里,并不是说危险就不会找上门了。”
“你想让唐宋做什么?”
胖子他爸指了指我,有指了指胖子,说道:“不仅是他,还有你,你们必须去做他的助手,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接近他。我很像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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