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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又如法炮制弄死了好多只野狼,才终于凑齐了狼皮和狼骨,变成卡片后揣到背包里,我和阿毛又来到了下一个地方。
黑森林的范围确实很大,它几乎是贴着荼城郊外的西面和南面生长的。从地图上看过去已经是半个弧形,黑压压的连接着大音村、小音村和穷村。
去乱葬岗捡个石头这个任务还是比较简单的,只要捡了就跑应该不会再遇到上次那种情况……
有难度的是黑森林里的熊掌,而且距离也有点远。
按照就近原则,我决定先从大音村绕到小音村,捡了石头再去黑森林,阿毛也没有异议,只是一边走一边不停的抱怨。
“又要走路,真的好烦。”
我心里一动,问道:“什么时候可以有坐骑啊?到6级了以后不是可以御物吗?还要坐骑来干嘛?”
阿毛一板一眼的给我解释道:“升级那么慢,你以为御物简单啊,那是要不停的消耗灵力值的,之前也就修仙榜上的前20名才能御物,昨天游戏系统升级后倒是很多玩家都猛地冲破了御物的这个坎儿。灵力值消耗过快,回复的又慢,除非你身边带有一个御用奶妈,想要一直御物那是不可能的。坐骑又不费灵力,只是费点饲料。等到两级五阶以后就可以去领养坐骑了,可惜我现在还差三阶!而且好多坐骑都好可爱的!”说道最后两眼又开始冒星星。
我想到在城里看见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坐骑,确实是品种繁多,有的可爱,有的可……怜,一只瘦弱的小毛驴被一位看上去两百斤重的大叔都快压弯了背,不可怜才怪。
绕过大音村的集市,又让我回想起了这里曾经发生过的往事。哎,往事不堪回事啊……诅咒那个放臭屁的天天拉肚子!
“哇,这个村子好大啊!”阿毛羡慕的对我说道。
“啊哈哈,确实是。”我打着哈哈应对着。在荼城这边算是很大的了。
走出大音村时,小荒坡上站了一堆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的商量什么,还有几个人激动的反驳着。
我和阿毛绕了过去,但是有个火红的脑袋引起了我的注意。那不是红毛么?!不是他又是谁!旁边还站着子非鱼,一边积极的和其他人讨论着什么。
想到了我的户籍,我停了下来,一动不动的注视着他们。子非鱼不是说他们回阜城了么?怎么还没走?四海盟的人不会是还在找恶意玩家吧?
阿毛也顺着方向望了过去。“哇!那个红头发的好帅!我要去和他加好友!”
我下意识的反驳道:“帅狗屎!”
引来阿毛的鄙视,“就是比你帅!”
我又没说我帅,我本来就不帅……
仔细看过去,红毛明显的换了一身装备,卸掉了浑身的软甲和头盔,穿着一身纯黑色的劲装,袖口和领口都是描金线绣的红边,显得他的身材修长健硕,红底黑边的斗篷衬得他火红的头发越发鲜艳夺目,去掉头盔后终于能完全看清他菱角分明的脸庞,恩……这样看起来,还是很普通嘛!我安慰自己说。
一时又想到吐了他一身的画面,情不自禁的笑了出来。
阿毛看我莫名其妙的笑了。不解的问道:“你笑什么?”
我忍着笑看向她,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回到:“因为你啊~”
阿毛眼里闪过一丝不屑,她知道我又在逗她了,然后突然抛了个媚眼,捏作兰花指偏过头去细声细气的问:“因为我太美吗?”
我使劲憋了憋笑容,快速的回到:“因为~~~~你是个大傻逼!”然后飞也似的逃离阿毛的身边,痛快淋漓的哈哈大笑。
“我嘞个擦!臭狗屎你个我站住!”阿毛叫嚣着追了上来。
眼看就要追到我了,我立马收了笑容,严肃的问道:“你还想不想加红毛为好友了?”
阿毛:“啊?”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认真想了一下,惊喜的回到:“想!你认识他?!”
我一边点头,一边向红毛走去。子非鱼已经看见了我,用眼神给我打了个招呼,我友好的对他笑了笑。
还没过去,人群已经散了,原地只剩下红毛和子非鱼,红毛也看到了我和阿毛。
“嗨~”我假装很熟的打了个招呼,阿毛扭扭捏捏的跟在我身后,像个听话的小媳妇儿,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红毛。
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阿毛,“我朋友。”
子非鱼微微一笑,红毛眼神闪烁,脸上的表情有些许鄙视。
我又干什么了我?这人表情怎么永远这么臭!
我也懒得再废话,向红毛一伸手,“户籍还我。”
红毛微不可见的抽了抽嘴角,用左手伸进怀里一摸,然后向我抛来。
户籍在空中打几个转,我小心翼翼的接住了,放到衣服上擦了擦,宝贝的放到衣襟里,对红毛翻了个白眼,拉着阿毛就走。
“拜拜!”
我也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就要回了户籍,还以为红毛肯定会为难一番,结果,这么简单。也好,我还懒得跟他斗的跟乌鸡眼似的。
走了一会儿,阿毛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不是说帮我加那个红毛为好友么?”
我松开手,“有吗?我说过吗?”
阿毛加大了声音:“你明明就……好啊!臭狗屎,你又戏耍我!!啊打打打打打~~~~”
我立马窜出去好远,躲过了阿毛的连环夺命掌。
臭狗屎是阿毛对我的昵称,说实话,这个单方面存在的昵称我宁愿不要,因为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它。
说到这个昵称,还要牵扯到我的真名。一牵扯到我的真名,就不得不再次提到一些往事。
那是20多年前的一个深夜。
老陈苦苦熬过9个月和产房里最难捱的几小时后,我呱呱落地了。
因为老陈一心想要个男孩,我连个备用的名字都没有。现在想起来,他们没有当时把我给卖了,还是对我恩重如山的。
老苟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给孩子取名字必须由开门后看到的第一样东西命名。
老陈为难了,她躺在床上根本动不了,于是便吩咐老苟到门口去看一看。病房的门口能有什么?除了地板还是地板。于是老苟一路顺着走廊来到了医院的大门口,推开门一看,立马被自己的第一眼给惊呆了。
大医院的门口两边是一个花坛,花坛里寸草不生,光秃秃的泥土上种着几株腊梅,在寒冷的冬季孤傲的绽放着,给医院增添了一份不一样的气色,也在空气中留下了梅花的芬芳。
然而,腊梅的树根旁竟然躺着一大坨发了霉的狗屎!
没错!因为一大坨狗屎上发着白花花的霉,所以在医院大门微弱的灯光下,老苟第一眼看到的不是梅花而是狗屎!还是一坨发了霉的狗屎!
我一直在想,大概我的霉运是从落地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的。
老苟怀着激动难忍的心情回了病房,迫不及待的给老陈讲完之后,说,这是上天传达给他的旨意。
老陈翻了个白眼就抽了过去,我在旁边不知道为什么笑的很开心。
于是老苟便一意孤行的为我娶了这个名字:苟世梅。
梅你大爷啊!还不如苟板砖好不好!我宁愿叫墙皮天花板之类的也不要这个名字好吗?!!
等我慢慢长大后,一路被别人从幼稚园误会到小学,从小学笑话到中学,从中学嘲笑到现在。再也没有了弥补的机会,我便学着习惯。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从一开始听到有人叫我狗屎妹会哭会委屈,然后到淡淡一笑不予理睬,整整经过了十年。在往后的日子里我都淡然的面对着这个称号,因为某一天有个朋友告诉我说,这有什么,好莱坞还有个巨星叫屎太浓呢!后来我才知道,人家原来叫史泰龙。
虽然这样,但我依然对老苟因为一坨狗屎的原因就给我取了个让我终身抬不起头来的名字这种行为感到愤怒。所以我一直叫他老苟,不管在谁面前。
老苟刚开始还唯唯诺诺的反抗过,说,在外面能不能给我点面子?
我毫不犹豫的回到,不能,你说给就给,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老苟只能饮恨吞声的默认了。
阿毛是一枚极其奔放的少女,虽然内部有着一颗糙汉子的心。她和大多数外貌协会的成员一样,对美好的事物完全没有抵抗力。
“脸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问。
阿毛思考了良久,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答我:“重要。一般美丽的姑娘的只要撒个娇就能解决的问题,我都得靠武力。”
比如说在她和杜晨的感情上,是没有妥协这两个字的,只有不服来战。
这也算是阿毛的优点之一,真实而且颇有自知之明。不像我,就算明知道那只是一坨发了霉的狗屎,我也会安慰自己说,起码连那枝头的梅花,也抵御不过它的浓香。
“臭狗屎!你在想什么啊想!”
阿毛嬉笑着打断了我的回忆。我不悦的看着她,眼神认真且严肃,“换个称呼吧,叫我小二。”
阿毛收了笑容,咬着唇想了一下,瞬间又咧开嘴:“好啊,臭小二,你在想什么啊想?”
看着阿毛明媚的笑容,我也跟着笑了。
“我在想,我们俩个傻逼跑到哪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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