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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了那死老头的身份后我干脆翻了个白眼厚着脸皮说道:“那你去找回来吧,我等你,我不赶时间。”
村长明显石化了一下,然后伸出颤巍巍的双手,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在我眼前晃啊晃,“你看我都一把年纪了,腿脚也不方便,那悬崖太高我一把老骨头爬不上去的。”
我装作没有看见一般,心道:“一把老骨头掉下来怎么没有摔死你。”想完又痛苦地抬起一只手指了指自己:“你看我都摔成一把散骨头了还能动么?这下半身估计都只能在轮椅上过了,你老还这么健康,就不能体谅一把我这个苦命的后代?”
村长又石化了一下,委屈地说道:“我掉下来7天了,身上什么东西都没了,只剩下一颗治伤的灵丹,这还是当初有个神仙给我用来保命的……”
我一听觉得有门儿,忙说道:“可是你老现在还好好地活着不是?我才是那个快没命的人,如果我活下来了,那我们上去的几率就要大一些,就算上不去困在这里一辈子也互相有个伴儿不是?难道你不想出去?难道你想一个人继续在这个鬼地方每天嚼着头上的虱子过日子?难道……”
我话还没有说完,村长便扔了一个东西过来,“别说了!我把灵丹给你,但是你要带我出去。”
我忙接了过来,“没问题!”
灵丹下肚,入口即化,有点清甜,刚一吞下去便举得小腹处一热,随后四肢一颤,身上的酸麻感立马没有了,我试着动了动手,跟平常没什么两样,然后再一屁股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地上明显有一个人形的坑。
哎,此刻我才终于体会到楼下每天打太极的大爷大妈经常说的那句话,人活着,还是健康最重要。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身的泥巴和杂草完全淹没住了刚换的新衣色彩,双手上的伤虽然好了,但是指甲缝里全是泥巴,头发散乱无章地披了下来,如果真要在这下面呆上一段时间,不到3天我肯定就会变得跟村长一副德行。
想到这里,我赶紧在山洞里转了一圈,看了看地势,觉得抓着花花草草什么的要爬上去找个东西应该还是不难的。
“你那村印掉到什么地方了?长什么样的?容不容找?”
我一边走到瀑布边上洗了洗手,顺便洗了把脸,把身上的泥巴弄干净,头发也任由它披在肩上,虽然衣服打湿了不怎么好受,但是起码干净一些。
村长见我问他,慢悠悠地走到了山洞的一角,然后仰着头指着头顶上方的一线天说:“我当初就是从这个地方掉下来的。你从这里爬上去找找,应该能找到的。是个蓝色的小方块儿,很容易辨认的。”
我仰起头眯着眼睛望了上去,“还真他妈的高啊……”
谁知道村长摸了摸胡子,突然对我说道:“如果你不想去的话那就陪我在这里度过下半生吧,好歹有个人给我收尸了。”
我张了张嘴,心里想道,“我给你收尸,谁给我收尸?!”
嘴上却说道:“不不不,我去我去。马上就去。”
说完话,再也不浪费时间,找准了方位,再找准了好的落脚点,二话不说开始向上爬。
果然不出我所料,抓着花花草草爬起来还是挺容易的,只是手上又要沾上泥巴了,这让有洁癖的人怎么活!深呼了一口气后,平复下情绪,我便不在把注意力放在手上,一边打量着悬崖四周,一边想回来的退路。
没一会儿,我低头一看,已经看不到山洞下面的情况了。
这时,村长的声音突然从下面传来:“你找到了没——有——?”最后两个字还加长加重不加价。
我气结,我又不是章鱼长了八只手,哪能爬那么快。就算是猴子也要踹他几脚才能发挥出最大潜力,何况我区区一个人类。
稳了稳身形,继续爬,谁有那闲工夫理那死老头。
又爬了不一会儿,手脚开始有点发酸,后背的汗把原本就弄湿了的衣衫浸的更透,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额头上也密密麻麻出了一层细汗。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劳其筋骨,劳其筋骨……
再爬,我再爬,我继续爬。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还是没有。
再爬,再爬,我继续爬。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依然没有。
此时我已经喘上了粗气,期间村长的声音是不是从下面传来,直接被我选择性屏蔽,这么着急你倒是自己来找啊,没事吼个屁。
体力渐渐弱下来对我来说是一种负担,我尽量让自己像个吸马桶的紧紧地贴在悬崖上,趁机休息了会儿,觉得这样盲目地找下去也不是办法。
“诶?我怎么不打开地图看看?”脑子里突然跳出这么一个想法,也就是那么一瞬间,地图已经展现在我面前。
地图上显示的是无望无际地悬崖峭壁,只有右下角有个蓝色的图标在不停地闪烁,我点开一看:枉生崖,高7千5百米,纵横3里,成因不明。位于荼城穷村外。
寥寥几个字的简介看得我身心绝望。
7千5百米,50个我这么高的人都要爬上几天几夜!
再仔细看了下地图,貌似显示这附近10米处有个鸟巢,我立马眼前一亮,说不定这个鸟巢是个关键。当下定位了鸟巢的方向,继续往上爬。
万分艰难地爬到了鸟巢的地图位置,却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都看不见所谓的鸟巢,难道我眼瞎了?
再次打开地图,确实这里显示有个鸟巢啊。
妈了个巴子的,我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问候游戏设计者他全家了,简直变态无下限。
但是这种情况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冷静,我歪着头深吸了一口气,一股泥土和草的混合味道进入口腔,像喝了一口中药,瞬间让我神清气爽。
既然地图上显示有,那就肯定是有。决定了这一想法后我开始仔细地打量起周边的环境。
有时候你看到了,却不一定看清了。
我们家老茍曾经说过,有时候你看得见,并不一定发得现。
很多年后我回想起来这件事,发现老茍说过的所有话,也就这一句对我的人生起了点作用。当然其他的话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起的都是副作用。
悬崖边上无非就是长些花花草草,有几窝还是我能认识的,但是右上方的的那一团草似乎格外的茂盛。
我伸长了手,刚好能够得到,但是保险起见,还是折了根脚边的小细长棍条。我这个人平时其实很谨慎的,没有买保险之前绝对不会见义勇为。
用棍条戳了戳,还真的透过杂草戳进去了。看来里面是空的。
十有八九那鸟巢就在里面。
我不禁感叹,竟然撘巢都要使用障眼法,绝对不是什么好鸟。
小心翼翼地把身子挪了过去,用棍条撇开多余的杂草,一个精致的鸟巢出现在我眼前。
这还是我第一次亲眼看见鸟巢,还这么近的距离,只见一团团柔软雪白的绒毛下是灰色的半大羽毛,足足有那么5厘米厚之下才是细一点的树枝,紧密而又结实地围在一起,再下面才是粗壮的大树枝,将直径30厘米的鸟巢牢牢地固定在陡峭的悬崖上。
啧啧……建筑学院的本科生刚一毕业都不一定能搭出这么好的鸟巢。不是我故意贬低学建筑的,去年我回乡下玩的时候隔壁家大婶儿的儿子刚学建筑毕业回来,信心满满地搭了个猪圈,第二天风一吹就倒了。
鸟巢虽然不大,但是里面满满地堆着十个鸟蛋,每一个都拳头那么大,只是在鸟蛋当中,还有一个蓝幽幽正在发光的东西。
原来在这里,我太他妈机智了。
这什么鸟蛋,一窝估计够吃两天的。正当我暗忖是煮的比较好还是煎的比较好,左眼的余光突然撇到一道闪电般的黑影向我冲来。
我艹!竟然搞突袭。
来不及看清是什么东西,我条件反射的把头一歪,向右边的崖壁一贴,感觉耳边一股劲风扫过。
“咕!”
一声清脆的鸟鸣冲破耳膜,我暗叫不好,蛋他妈回来了。
黑影冲过我耳后又快速地折转回来,我顾不得身在悬崖,赶紧翻过身子面对着黑影,这才看清原来是只通体乌黑羽毛的怪鸟。
没见过这么大的乌鸦!
怪鸟似乎对我充满了敌意,又是一个俯冲准备向我袭来,我吓得身上又出了一身冷汗,万分紧急之下竟然头脑发热腾出一只手径直抓了一颗鸟蛋高高举过头顶吼道:“别过来!不然我捏碎你的蛋!”
怪鸟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只是怒气不减反增,更是卯足了劲向我冲来。
我不禁暗暗心里叫苦,完了完了,一时被猪油蒙蔽了心肝,竟然忘了那些蛋都是它的命根子,我这样的举动无疑是火上浇油自寻死路。
眼看着怪鸟离我越来越近,铺面而来的厉风刮的我脸包子生疼,披散下来的长发也被风吹的随风而起,我来不及再做思考,飞速地把手里的蛋放回鸟巢,然后紧紧抓住崖壁,将十指紧扣进岩土里面,准备做最后的拼死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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