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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飞奔向神木之肺,把保护神木之肺外面的光罩击溃,爆炸声大起。达诺打一哀声:“有时候真不清楚义气这东西是好还是坏。”
刘扬顶住爆炸产生的强烈气浪,他所发出的火焰如精灵一般找到爆炸波波及不到的位置,在神木之肺前方重新汇聚。
失去光罩保护的神木之肺已是强弩之末。爆炸波的反方向冲击力更是增加火焰的威势,火焰攻击力量更猛。
刘扬本以为火焰的前行路径已是一马平川,神木之肺外围,突然白光闪动,把他所发出的火焰化解掉。
刘扬吃一惊,就见白光在聚集,凝成一个人形,那个人有白色的胡子,却是虚体,而无实体。
“你是什么东西?”刘扬忍不住道。
白胡子老人轻声一笑:“我可以说我不是东西吗?”
刘扬不理会白胡子老人的自嘲,冷冷地道:“不管你是谁,挡我路者,就是我的敌人。”
白胡子老人叹口气:“幸好有你提醒,否则,我真就不一定能认清我的定位。”
刘扬的脸上青筋颤抖:“你要当我的敌人,就莫怪我无情。”刚刚他所发出的火焰,并不是他全部的力量,他有足够的力量对战白胡子老人。
白胡子老人抬起手来,挡住刘扬所发出的煞气,淡淡地道:“并非我选择当你的敌人,而是我命中注定是你的敌人。你们人类中流传魂魄一样的物质,我就相当于神木的魂魄,神木即是我本身。”
刘扬大震:“你是神木之魂?”在他眼中,神木之魂该是一副万恶的样子,他绝对想不到神木之魂如此慈祥。
人有太多的伪善者,其他生灵中,又是何尝没有伪君子?刘扬有那么一点头绪,咬牙切齿,粗壮的火神之矛让他给握在手中,狠狠地击向神木之魂。
神木之魂聚力,扛下刘扬的一击,大声道:“你这小鬼哪里都好,就是脾气太火爆一些。”
“你不配对我说教。”刘扬道,“易地而处,我不相信你会无动于衷。”
“诚然,我难免不会当局者迷。”神木之魂道,“但你当真站在我的角度上仔细考虑过吗?你把我当成万恶之源,我何尝不把你们当成贪婪之源。要是没有你们的贪婪,非想把玉琵琶弄到手不可,我根本不会杀死那么多人。每一个人来到世界上都有命数,狼吃羊,是天理循环,而不能称为是残忍。”
刘扬打一激灵,倒是对神木之魂无法反驳。依照神木之魂所说,神木所作所为无可厚非。
他却是不愿意让神木之魂牵鼻子走。“少在这里蛊惑人心,何以你是狼,而让你杀死的人就是羊!”他冷冷地说。
神木之魂苦笑:“退一万步,就算我是羊,你们是狼,你们还不是会像狼对付羊那般对待我。目空一切的人,是不受管制的,生来就高高在上,根本不能将心比心。”
刘扬咬一下嘴唇:“你幻化出玉琵琶,吸引人过来杀害,难不成是善意?”
“诚然,这是恶意。”神木之魂道,“狼和羊之间,只有成败,并无共赢。猎人以陷阱来捕狼,你能要求猎人对狼有一颗仁慈的心吗?我不过是为形势所迫而已,我们不能创造形势,只能顺应形势。”
遵循自然规律,有说服人心的魅力。
刘扬的态度有那么一丝软化,不觉间,控制火的力道有所降低。“神木之魂分析很有见地。”达诺沉声道。
刘扬的身子抖一下:“连你都这么认为吗?”
达诺叹口气:“古迁万万不会想到,他所作所为会把你推进误区,你因为朋友间的义气丧失你一贯的冷静。”
刘扬眼中的怒火未消:“古迁牺牲自己,就只换取我对待仇敌无所作为?如此一来,我哪里对得起古迁!”
“你又错了!”达诺大声道,“古迁泉下有知,绝不希望看到你感情用事。他自己可以感情用事,但他耗尽力量的初衷是为看到你变更强大,你只有让自身实力有质的飞跃,才能不辜负古迁的一番苦心。如今你所做的,只会让古迁失望。”
刘扬大惊失色,攻击神木之肺的力量消散。神木之魂长吁一口气,以为刘扬听进去他的解释,大感欣慰。
“在杀手盟把空中花园划分到他们的势力范围以后,我和杀手盟先代盟主有过约定,代之守护玉琵琶。不过,我所守护的玉琵琶是有规则可循的。夺取玉琵琶的难度随我意愿交替提升,你所经历的,是最困难的一次。上一次夺到玉琵琶的人,相对于你来说就轻易许多,根本没用我露面,在他打败梼杌后,就自动取走玉琵琶。”神木之魂说。
刘扬的眼中绽放出一缕光彩:“你守护玉琵琶,就意味着玉琵琶仍旧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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