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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你这么多,该来谈一下你和我几个儿子之间的事。”杜天养道。做父亲的,始终都要守护自己孩子,尽管他扬言没能力参与解决刘扬和他儿子之间的问题。“这要从何谈起。”刘扬叹息道。“只从结果谈起!”特立独行的杜天养,有着与生俱来的果断和干脆,“我要你答应我,不管我儿子做出何种过火的事,你不准伤害他们的性命。”刘扬眼睛大睁:“比起令郎们,我有更大可能处于劣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杜天养道,“你不和我儿子发生冲突,那自然是最好不过。我只担心,失去我的压制,你们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他很有前瞻性。不管他的前瞻准确与否,事先准备好,有备无患。刘扬苦笑:“可怜天下父母心!”虽然他父亲为伦布公司牺牲,他父亲毕竟属于过去的时代。他不是一个靠父母功勋绑架伦布公司的人,他能取得成功,更多依靠他自己。排除父母的因素,伦布公司给予过他诸多恩惠,这让他很是感激。伦布公司老板提出的请求,他无法拒绝,只能应允。
离开杜天养办公室,他沿着楼梯走去办公大楼下一层。“你不觉得很困惑吗?”古迁问他道。“非常困惑!”刘扬心中重重地说。既然他认为对杜天养所说的每个字都该字斟句酌,听杜天养说过去的事,他依旧保持高度机警。他父亲的间谍身份暴露,杜天养说是伦布公司始料不及的。间谍本身就生活在高危险中,伦布公司应早有心理准备,哪里会始料不及呢?以杜天养的性格,他不会轻易说错话。“这其中还会有隐情?”他的脑袋中闪过问号。
戴月笙办公室中,龙门社四大护法俱在。他们四人是很少碰到一起的,难得最近比较太平,刘扬才能一次把四大护法都看到。蓝冉眉头一皱,只有他和刘扬有过节。老奸巨猾的他却是对处理过节胸有成竹。“不知者不怪罪,想必你不会介意我们之间的那次交手。”他说道。“哪里!”刘扬淡淡地说。哪里的后面,可以接介意,更可以接不介意。世间巧合的事虽多,他不相信蓝冉对他一无所知。龙门社另外三位护法能清楚的事,蓝冉推脱说不知道,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很不正常。只是,当着戴月笙和另外三位护法的面,他不好对蓝冉不尊重,强行将心中火气压下。“不打不相识!”他大笑着说。戴月笙和另外三位护法心绪一动,对刘扬身上散发出来的成熟劲深感钦佩。
洪四走过来,哈哈大笑:“刘坤生下一个好儿子,很给他这个当老子的长脸。”刘扬轻呼一口气:“洪四叔,多亏你和左大叔派尚广暗中保护我,否则,我早命丧黑森林。”“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左天鹏淡淡地说。跟刘扬对他们颇显亲热一比,简直是跟对待蓝冉的态度冰火两重天。蓝冉眉头紧皱,没有在这里呆下去的心思。萧青是蓝冉的好朋友,并拢双臂,面色冷峻。戴月笙摆一摆手,让四大护法都出去,避免横生枝节。
“老板把你父亲的事都告诉你?”戴月笙道。“基本上都告诉我。”刘扬说。戴月笙打一哀声:“可惜,你不想进入伦布公司,否则一定会成为跟你父亲一样的栋梁。伦布公司的水就跟欧城的水一样深,年轻人不怕麻烦是好事,自找麻烦可不提倡,所以,我理解你不加入伦布公司的决定。只是,我的心总有一种空落落的感觉。四大功臣的后代都不为伦布公司效力,当真是怪伦布公司当年的无情吗?”刘扬一怔:“伦布公司有情有义,哪里会无情!”戴月笙苦笑:“很多事情没你看起来那么简单,包括你父亲的死。”刘扬大惊:“果真让我给猜中,我父亲的死另有缘故?”
“事关伦布公司机要,我只能点到即止。”戴月笙道,“四大功臣的后代,迟早会为你们的父辈讨一个公道,但求你们能保持一颗平常心,让该过去的事过去。”刘扬听个稀里糊涂,不明白戴月笙是什么意思。戴月笙一笑:“没有人给迦玛公司通风报信,以你父亲的谨慎,不会让迦玛公司人发现他是间谍。”刘扬一震:“原来我父亲暴露不是出自意外。”顿一顿,他接着道:“我父亲的事是伦布公司高度机密的事,有谁会窥探到?”戴月笙一叹:“迦玛公司那样的敌人当然不会窥探到,能窥探到伦布公司机密的,是伦布公司内鬼。”刘扬大恼:“谁这么胆大,敢当伦布公司内鬼,叛徒!”
戴月笙苦叹:“进入伦布公司的人,都要经过认真筛选,严格把关。可再强的网都会有能透过网窟窿的东西存在。当年,管理伦布公司总档案室的人是上官清,名中带清,一点都不清。上官清野心勃勃,妄图拉拢势力通过竞选把现任老板从宝座上给拉下马,自己成为伦布公司主人。可是,他的阴谋失败,经进一步查证,上官清居然有同属雅安帝国五大公司之一郑和公司背?景。由于上官清掌握伦布公司大量机密的事,逃回郑和公司后,向跟伦布公司敌对的迦玛公司出卖不少情报。即便他只掌握一点你父亲打入伦布公司内部当间谍的苗头,这么一点苗头足以要你父亲的命。你父亲死的很冤枉!”刘扬狠狠地攥着拳头:“这个内鬼,现在还活着?”“他活的很好!”戴月笙说。“为什么不派人杀死他!”刘扬高声说。难怪杜天养对刘坤的牺牲始料不及,差头是出在这里。戴月笙摇一摇头:“杀死他谈何容易!郑和公司在雅安帝国天子脚下,是皇室御用公司,实力不可小觑。尽管伦布公司派出高手要将上官清置于死地,派出去的高手一去不回。刺杀上官清计划失败,可刺杀的浩大声势仍是把上官清给镇住,上官清从此以后再没敢出过汉城半步。”刘扬狠狠地在咬牙:“狗贼,你不出汉城最好,小爷迟早要去取你狗头!”
仇恨的血液在沸腾,人生在世,短短不过数十载,何必要受那么多负面感情困扰。不是每个人都能像和尚那般看破红尘,人的血脉中存在最多的是人类发自心底的真性情。没有喜怒哀乐,何谈为人!负面的感情,是人身体情感的一部分,否则,人将不完整。
从伦布公司总部出来,刘扬来到韩拓的房间。韩拓还是一如既往地懒惰,不愿从电脑前挪开身子。有过上次的惊吓,对于韩拓的恶作剧,他已是不再吃惊。惊吓的最初效果是最骇人的,就跟看恐怖片一样,当人第二次看恐怖片时,恐怖片的恐怖减少很多。
“哪阵香风把你吹来见我?”韩拓半开玩笑地说。进入他的房间,刘扬仿佛融入房间中那懒散的氛围,变得和韩拓一样懒散,不经主人的邀请就坐到沙发上。韩拓一怔,转而大笑:“你不会是催我完成电脑软件的事吧!没那么快完成的,才过去多长时间啊!等我完成,自会通知你,别看我一副邋遢相,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刘扬终于开口:“你哪只眼睛看出我是来催你的!刚从伦布公司总部出来的我,只有在你这里能找到愉快的感觉,因为我们共同的命运。薛浩和徐冬如果在欧城,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找他们的。”韩拓一皱眉:“我只是他们的替代品?”“你如果觉得当替代品很好,客随主便。”刘扬笑嘻嘻地说。韩拓把手放在脑门上,叹口气道:“下一次我要制作几张逐客令,把我认为适合的人留在我房间里,不适合的人一律驱逐出去。”刘扬眨一下眼睛:“除我和送餐员之外,还有人进入你房间?”韩拓思索一下,突然感到一阵失落。“好像很长时间都没有其他人光顾!”他喃喃说。“不是我提醒你,你居然还不会发现!”刘扬很是无语。
“你就不想你的父母?”刘扬淡淡地问。“想!”韩拓毫不迟疑地说。“那么,你应该鼓足干劲,不让父母失望。”刘扬道。韩拓一摊手:“我现在并没有让我的父母失望啊!我母亲在生下我的时候,因为难产而亡故。当时在保住我的命还是保住她的命时,她毅然选择保住我的命。她这么做,就是想让我随心所欲地活在这个世界上,我活的很开心,连母亲的那一份一起活下去,没有愧对母亲的期待。至于我父亲,”他的脸色变一下,郑重地道,“我父亲应该是无所谓的吧,据说父亲一向很听母亲的话。”他的这番论调刘扬倒是无法反驳,每个人都有自主选择自己活法的权利。
“与其想要改变我,不如去改变一下你自己。”韩拓坏笑,“毕竟,你的身份已是有所不同。”刘扬苦笑:“秀才不出门,全知天下事?一台电脑还真是神通广大!我没什么需要去改变的,能争夺到白绒貂,这全都是缘分。”韩拓叹息:“我怎么得不到这样的缘分?”遗憾之余,他转向他的电脑,故作神秘地道:“快开始了,看你未来的岳丈是如何夸你的。”刘扬狐疑,就见韩拓打开一个现场直播的电子网页,北王盛装出席,召开一个特别的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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