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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旅行,去年还徒步绕了杭州湾一圈,旅行使我愉快,忘却烦恼。当然,现在我已经就没有烦恼了。下午,我收拾了一下行李,两套换洗衣物、洗漱用品,手机、充电器,身份证、银行卡,就这么多。我要沿着312国道走到哈萨克斯坦,这是富有挑战性的一件事,从上海到伊宁5000公里,骑摩托车用五天半的时间到达,沿途麻烦也不会少,不累死也差不多了。
从繁华的大都市上海经过发达的长三角地区进入安徽,再到河南、陕西,越深入内陆沿途越不发达,车流量越来越少,直至甘肃、新疆,风景变成了荒凉的隔壁荒滩,视野之内不见人烟。一路不停地超车,没发生事故,摩托车也没有坏过,终于在四月七号下午奇迹般地到达了霍城县。
过口岸需要签证,我只好拖着几乎散架的身躯,找到当地有门路的人让他带我到哈萨克斯坦去。向导是一个哈族中年男人,我坐着他的车,轻松的过了霍尔果斯口岸到达了哈萨克科克塔尔县。科克塔尔县是个小地方,还不如内地的一个镇子人多,我坐在车上默默的看着这里的风景。
车没有停下来,一直开到了一处偏僻的农舍里,事情不对,虽然我早就察觉到了,不过我并没有做什么。哈族中年人下了车,然后一旁就出现了几个看起来和他一伙的人,个个手里拿着刀。如果是以前的我,肯定是吓尿了,但现在我一点都不在乎,虽说不确定死了会不会真的就死了,但拖个几小时到夜里12点肯定没问题,然后我就回上海了。
哈族向导和那几个人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然后打开车门,对我说道:“下车,最好老实点。”我被他们关到了一间房子里。哈族向导手里也拿着一把刀,说道:“你小子挺有钱的嘛!过个口岸竟然给我十万,你那辆摩托车起码值个十几万吧,竟然也随便给我了,我真看不出来你想干什么!”别说是给十万,就是一千万也无所谓,反正明天就啥也没有了,另外我之所以要骑摩托车实地的走5000公里,是要看看现在的世界还是不是原来的世界,到哈萨克斯坦,也是验证一下中国和外国有没有却别。当然这些我不会对这个绑匪说,说了他也不信,“你们要怎样才能放了我?”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他说:“只求财,不害命。拿五千万来。”
我说:“行,随时可以转账给你。”
他没想到我竟然会这么说,一时无语。另一个人从我的包里翻出来三十多万现金,就这么多,对他们而言这一票干的也值了。哈族向导说道:“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我说道:“你管我干什么的,你还要不要钱。”
他越来越疑惑,然后跟其他几个人说了几句话,他们就把我绑了起来,留下一人看守,其他人就走了。
天黑了,我还没吃晚饭,肚子饿,就向看守的那人说道:“给我弄点吃的来。”那人没理我,估计是没听懂,我又用英语说了一遍,那人终于说话了:“说什么鸟英语,我又不是听不懂汉语。”
“那你为啥不理我。”我说道。
“你再说话我抽死你,你信不信,老子还没吃呢,你吃个吊啊!”
我骂道:“食我大吊吧,你个突厥杂种!”
他直接踹了我一脚,疼的让我不敢再嚣张了。
过了半个小时,有一个人进来,他带了两个饼,和一串面包,他把面包挂在了我脖子上,我就啃了起来。一直到深夜都没有动静,我估计快夜里12点了,情不自禁地焦急起来。感觉一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没时间倒流,不会是时间运转恢复正常了吧?感觉又过了几十分钟,我终于听到了那熟悉的《命运交响曲》。
周三周
醒来后,身体并没有疲乏的感觉,肚子也不饿,显然物质是随着时间倒流完全复原了。这次的经历提醒我不能太随意,虽然并不会遇到什么危险,但麻烦还是有的,以后要注意点。究竟死了会不会真的就死了,这点让人很担心,我需要得到答案。用普通人实验得到的结果未必符合自己的情况,我估计普通人死了肯定会复活,不过先试试也无妨。
我有一把未开刃的龙泉剑,相当结实,用来杀人绰绰有余。邻居是一对外地来打工的小夫妻,男人上班,女人在家带孩子,我提着剑敲了他们家的门,门刚露了条缝,我一脚踹了过去,只听一声女人的尖叫,我挥剑夺门而入。女人被门撞倒在地上躺着,看着我凶神恶煞的样子惊慌失措,男人听到动静飞快的从卧室冲了出来。
他们二人是认识我的,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男人怒道:“陆林,你想干什么?”“我不干什么,我只是想知道一个答案。”我邪恶的笑了笑。男人凶狠的看着我,道:“我管你什么答案,你现在马上出去,我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不然我就报警了。”他话音刚落,我就举剑劈了过去,他哪想到我真会杀人,来不及反应,被劈个正着,剑没入脖子三寸有余,血咕噜咕噜的冒了出来,死的不能再死。那女人哪见过这阵势,眼一翻晕了过去。
第一次杀人我也不好受,看着尸体,犯恶心。我没有害怕,也没有愧疚,感觉像在打游戏一样,死的只是NPC,他们会复活的,并且什么也不会记得。
女人躺在地上,我静静的看着她,她长得还不错,修长的大腿白白嫩嫩,胸脯坚挺,轻闭着双眼,一副睡美人的样子,我是先坚后杀呢,还是先杀后坚呢?我被我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我竟然有如此禽兽的想法,我真的丧心病狂了吗?但这又有什么关系,世界早就不再是原来的世界了,另一个想法又冒出来了。
自由、真正的自由,人类一切的法律对我而言都不存在,别人对我的看法也不存在,唯一束缚我的仅仅是内心的一点道德,这个道德在我基本上脱离了正常人范畴之后还能存在吗?丧心病狂的事干多了,会使人心理扭曲,如果再加上漫长的时间,迟早会丧失本心,变成神经病。为此,我应该保留作为人类的良知。
这个女人活着会给我带来麻烦,所以要杀掉。这个想法真是天经地义,我没感到任何道德谴责,道德究竟是什么,杀人这么严重的事我反而没感觉了。除了她还会复活外,我觉得主要是我现在杀她的目的从我的角度来看符合我的正义,就像一个国家侵略另一个国家,杀人的士兵反而成了英雄。而之所以刚才会有良心谴责的感觉,是因为我是出于要获得肉体快感的原因。为什么获得肉体快感会受到良心谴责呢,我觉得是因为这不利于生物个体的身心健康以及种群的繁衍,良心谴责这种东西就进化了出来,如果所有人都去追求肉体快感,那人类早就灭亡了。
究竟应该保持什么样的心态呢?从心所欲不逾矩?矩的标准是什么?问心无愧?心又是什么?算了,想得太多,都要精神分裂了,还是随机应变吧,从现在的科学水平来看,世界本来就是随机的。
我一剑刺进了女人的心脏,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好几米远。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我有些想吐。我想到他们家还有一个三岁小孩,我走到卧室,一剑结果了躺在床上睡觉的孩子。我其实是在帮这个小孩,否则他醒了之后肯定要多受一个星期的罪,不如就当没过过这个星期。
我没有在邻居家留下任何能表明我身份的东西,又把剑扔到了河里,然后回了自己房间。接下来做什么呢?还是跑远点随便找个地方过完这个星期好了。我收拾了一下行李,就去了火车站,坐火车到了黄山市,然后跑到休宁县一个小镇找了个不要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住了下来。
皖南山区风景很好,四月春暖花开,气候宜人,每天我就是看风景,也不觉得枯燥。我小学的时候就买过一本《红楼梦》,看了前面几章,实在看不下去,之后的十几年里几次想把它看完,却总是半途而废。看过的内容隔得时间久了就忘了,也不知道看到了哪里,然后就是从头再看。没事我到镇里的书店逛,看到了《红楼梦》,就买了一本。
现在我终于有时间看这本古典名著了,书也没多少字,六天足够看完了,如果按照看网文的速度,一天足矣。没事看看书,到小镇上溜达溜达,再去附近爬爬山,很快就到了星期五。晚上我在手机上看新闻,没想到我竟然也上了新闻。“上海市发生一起入室杀人案,一家三口惨遭杀害,警方已确定犯罪嫌疑人,现全力追捕。”我还是第一次上新闻,真难得。
新闻上有我的详细资料,恐怕很快这里的人就会认出我。我要不要再次逃跑,跑也只能往山上跑了,来个荒野求生?反正只有两天了,这两天我就躲在旅馆里哪也不去,应该没事。没想到警察破案的能力挺强的,不过我确实太可疑了,即使现场没留下证据,邻居的死和我的消失一联系,真相呼之欲出。好在接下来两天警察并没有找到我,我呆在旅馆看完了《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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