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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泰6年3月中到4月,雪季渐行渐远,族群主力转为狩猎寻矿,并瞄着“鹿猪羊”吃的野草下手,挖回去种在一环的梯田上,留守的人员从此每天又多了一份浇水的任务。
三环目前西北、北部是房区;正西偏西北有陶窑和碳窑,将来整个西北会是窑区。
二环房区前是村里的广场;窑区前是窑工的作坊,筛土、和泥、制胎、阴干等等的活动区域。
房区后面,四环被种上了豆类、五环种了麦类;明年再换过来种,目前也只能用轮种这种方法,增加作物的产量,并提高作物抵抗病虫害的能力了。
5月,人们陆续把皮衣皮裤脱了下来;可是这些皮货才用四五年、甚至有的只有三两年,就开始坏了;脱毛,甚至连皮都成了粉末一块块的脱落了。这些都是部族的财富啊,小陈必须尽快提供解决方案。
族群主力现在又转回开荒了,但是四五环的进度一直上不去了。
人群不能一次狩猎吃一周了,几乎每天都要浪费半天在狩猎来回的路上;而且地上的乔木更多,地势也更加不平,处理起来更加麻烦;好在人群不赶时间。
小陈又从三群人中各抽了一个出来做窑工,现在窑工有6个人了;这是族群的负担,当然他们带来的陶器和木炭,让族人吃着美味的烧烤,或是用筷子夹自己碗里的肉吃,尤其是大冬天用碗喝热汤时的那种暖意,让每个族人都很满意小陈的用工调度。
他们再在碳窑往村子方向几步之外的地方,搭建了第三个工棚,然后开了第三个窑,小陈要烧制石灰,然后去硝制那些毛皮,以尽可能的延长他们的使用寿命。
这是一种间于碳窑和陶窑之间的窑。碳窑的窑堂和火堂在一起,陶窑的火堂在窑堂下面,而石灰窑的火堂一半在门洞,一半在窑堂里。而且火堂和门洞都足够大,人可以直接从这里装窑,进石头和木碳;然后在门洞靠里的位置留好火堂的空间,再用土砖砌墙,留好入火口,最后用湿泥堵好缝隙,就算是做好了火堂。
挖好石灰窑后,先烧了两窑木炭,算是热窑。
装好木柴以后,像陶窑一样封顶:留好五个大烟道,然后用足够枝桠搭好窑顶,再用湿润的黏土糊好,连续十几层封泥。
然后点火,烧得只剩青烟的时候,再封闭烟道和火口,冷却,然后拆了火堂门,再卸窑。
然后打开烟道,再装窑,从门洞背木柴进窑,堆好以后,再封火堂;窑顶则不必拆卸,直接沿用就好了。
然后烧碳,闭气,冷却,卸窑。
再将窑堂的堂壁、堂顶修理平滑,一个正式的古法石灰窑就正式落成了。
将石灰石砸成一两斤、甚至半斤的小块以后,再和优质的实碳一起混装;塞到靠近窑顶,再从窑里往外堆,直到火堂边,堆满满的。然后封火堂门,备好足够多的木柴等,然后起火,预热,煅烧……
烧石灰,除了炉温要900到1400摄氏度以外,火烧的功率更重要,不然根本没法烧透。通常一吨石灰要用500斤无烟煤烧,1比4的样子。现在用碳和木柴烧,所以不知道要多少柴,只能用火猛烧一天,那种目测火堂后的石头被烧透的大火;然后再停火,待其自然冷却以后,拆火堂门卸窑。
小陈是知道石灰长什么样的,还好第一次就成功了,虽然不是非常圆满。
然后窑工们接着烧陶、烧碳、烧石灰。
6月,在雨季来临之前,三环,村里的房区,从大厅一直到小溪谷,当初预留的空隔,以及西边的空地,小陈让村里的主力,按照原来的格局,又建好了10套两房一厅的住房。
在最西边,还顺势建了五个存储室,洞顶搭好了大棚,洞前广场都铺上碎石和窑厂的炉渣,并用石碾整好了地坪,免得扎脚。
一个山洞里用大盆存着一盆盆的硫磺;而烧好的石灰则用一个个的大陶盆装着,屯在另一个山洞里。
然后小陈就带着新抽调出来的两个女人,开始尝试着整理皮货。
由于大麦才刚开始种植,吃都没得吃,也就没法制作生粉。
只能直接将原来的老皮在太阳下爆晒一两个时辰,新皮则放在太阳下爆晒到出来很多油珠为止;
然后取回,在洞檐下,撒上草木灰和细沙,吸油;
然后再接着爆晒一两个时辰;
再取回,用溪水全部淋湿,再取石灰粉撒到表面,撒上足够多的石灰粉。那个呛劲真的很大,而且手被熬得很难受;用工具又撒不匀巧,只能用手隔着皮抓石灰,再撒到其他的皮上去,折腾啊,心急的还真做不下来。
只是会有职业病吗?当然,这个不是小陈现在所能考虑的了。
然后在另外两个洞中搭了很多木架,把皮货凉在架子上,阴干;算是去油、杀菌、防寄生虫等等功效吧;
然后再撒上硫磺粉,用盆捂上一天,然后再拿到洞外晒上半天;
再在一个洞中存放一两周,然后展出察看毛孔,如果发现有毛孔扩粗的,则证明有虫,那就继续再石灰、硫磺鞣制一遍;
直到存放一两周,毛孔都不再扩粗为止,则算是完成了对皮草的处理。
然后分发或还给各家,让他们用盆存放在自己家里,算是私有财产,自行保管。
回潮后,自行拿出来晾晒;而发现有虫,则拿过来让族里的专人处理。
7月,雨季又来了。
小陈让负责耕种的三个匠人,留意照看麦田和豆田,主要是除草、驱虫等等;当遇到突发事件时,再召集族人一起帮手处理。
而后勤的老弱病残们,现在也都有地方发挥他们的存在价值了。
收集柴火、每天做三顿饭;编制草席草垫、高手们编制草衣草裤;制造工具、维修工具;处理狩猎回来的食物、硝制毛皮等等;这让他们找到了存在感,也使得其他族人愿意分食物给他们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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