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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对方这一身锦服,虽然长相俊美但却眼神飘移,那一双细腻的双手更不停的互搓,信天召就知道对方是有所求才回的北屯,也不点破,只是淡淡拱手道:“原来是十哥驾到,久仰大名,幸会之至啊!”
那孙季也是久跑江湖的浪荡货,怎么能听不出对方语中的讥讽,心中恼怒,但却不敢有一丝流露,干笑几声道:“我这作哥的一无所成,有什么久仰的,倒是兄弟你伺俸老母之恩,我这当哥的无以为报啊!”
这兄弟十几个的为人,除了那三位亲生的老十一、十二、十三至今神秘,他不知道外,其余这些货是什么德性,他却早听小寒与众村人说过,这老十孙季更是其中以游手好闲而臭名远扬。
这时孙婆婆一脸忐忑的端着二杯水进来,信天召忙上前接住,那孙季一怔间也急忙蹿出口中一叠声道:“娘啊!你看孩儿也总没空回来看你,回来一次你也就别忙里忙外的了!”
孙婆婆白了对方一眼,笑骂道:“你这皮猴子,也知道心疼娘了!快坐吧,你兄弟二还没见过,好好谈谈,只要你们兄弟都过上好日子,娘这才就放心了,哎!”
信天召看得出来,孙季虽然无状,但这孙婆婆却还是很爱这些儿女的,他想起老家一句话“父母心在儿女上,儿女心在石头上”,这句话来形容这兄弟十八人,那可是贴切之极的。
对于这些人,信天召实在没有耐心陪伴,但也不能让老人为难,心中却有了计较,躬身送孙婆婆出门后,淡然朝孙季道:“即然你也是婆婆的义子,我虽无母子之名但婆婆却对我有收容之恩,有什么难处,你便说吧!”
孙季闻言一怔,但随即一脸尴尬,双手搓的更急,讪讪道:“小七兄弟慧眼如炬,慧眼如炬……。”
信天召没想到这厮竟然也会掐几句文词,但转念想到这些人从小也是婆婆苦心养育,送去学堂读过几天书,会几句文词,恐怕也就是儿时的一点印象罢了,也便不足为奇了。
那孙季言词闪烁半天,方才喏喏道:“不瞒小七兄弟,我在天荡城与别人合伙,经营一点小本生意,没想到生意失败,如今欠了别人许多银钱……。”
未待他说完,信天召打断对方道:“欠了多少?”
孙季心中一松,双手却搓板的更加急促道:“也不少啊,欠人五千铜钱,我自己能凑二千多,但还有三千实在是凑不出来了,那些人心狠手辣……。”
他极力想挤出几滴眼泪,但却演艺甚差,竟只是眨眼,空运了半天心神,信天召打断道:“好了,不用说了,这三千银钱,让婆婆给你便是,但是……。”
那孙季顿时双眼放光,一脸惊喜,还夹杂着少许感动,一脸期待的望着对方,一副急待对方说完,好拿钱走人的模样。
信天召暗自摇头,叹了一声,道:“对你我也没有别的期许,只盼你能心存一点孝义,有时间便回来探望下婆婆,而不是一回来便找婆婆讨要银钱,好了,我还忙,就不送你了,钱朝婆婆处拿便可。”
说罢连拱手都懒的去拱,出了孙婆婆房子,朝前院灶房而去,孙婆婆正在忙活,准备给久未回家的十子准备可口的饭菜,如今他们也算是有钱之家了,但孙婆婆还是很节俭,平日虽不再喝粥,却也朴素之极。
看着孙婆婆忙碌的身姿,信天召不由心中颇多感慨,虽然他给老人给了这么多的钱财,但老人勤俭成性,还是如往日般的操劳,自己原来也没有改变多少这种状况,充其量也不过是还了些旧债,让孙婆婆舒心了很多而己。
“你这伢儿,不在后房说话,跑这儿来干什么?烟熏火燎的。”孙婆婆一脸嗔怪道。
信天召心中内疚道:“您老人家还不是每日为了小七三餐,都要受这烟熏火燎之苦?”
孙婆婆笑骂道:“你这傻孩子,怎么说这话,婆婆习惯了,平日让我只呆在佛堂,还真不太适应,快去后房呆着吧……,哎,你是有事吧?”
信天召正色道:“婆婆,我是来告诉你,那点钱,既然由您老作主,以后便不需要问我了,便是花完了,也只需要告诉我就行了,千万再莫为这些钱财之事而难为了!至于十哥的事情,我已经答应他了。”
说罢信天召躬身一礼,转身就走,孙婆婆张口欲言,但却张了几张,却没有说出话来,直到闻到一阵焦味,这才反应过来,忙又转来去炒菜。
刚出了灶房,却正碰见迎头进门的费七,这个费七哥,从狩猎归来后几天,从没上过门,便是上次拜访村人,也是自己前去相请,不过今天临门,却显然是有事相告的。
“费七哥!”信天召笑道:“七哥可是贵人啊,快请进吧!”费七笑道:“我可没有小七你‘贵’啊,整天猫在家里,也不出去逛逛,我今天来是请你来的。”
二人说话间进了里屋,那孙季一见费七,不由一怔,喏喏道:“费七哥!”
“嗯!”费七脸色一冷,调谑道:“真是贵人登门啊,你这是回来看你娘来了?莫不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那孙季一脸悻悻,却不敢反嘴,忙道:“我去帮我娘作饭去。”说罢拨腿溜了出去。
费七摇头叹道:“我就料到这几个不成器的家伙该回来打劫了,还没告诉你他就来了,怎么样?给了多少啊?”信天召捧上一杯热茶,苦笑道:“不多,也就三千铜钱,生意亏空,不给的话婆婆心中不安啊!”
“哎!”费七摇头道:“你们又上当了,这货的话里有几回是真的,还不是又出去花天酒地的挥霍,这也不是第一次了,这孙婆婆啊,这心肠慈悲的……。”
费七连连摇头,信天召忙打断这话题道:“这也没有什么,就当是成全婆婆的一片爱子之心吧!不谈这此扫兴事了,请问七哥可是有事?否则难见你这贵客登门的啊!”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这十四家义子,你看着吧,以后有得你烦了!”费七紧皱双眉,兀自连连摇头道:“这好人怎么就是没好报,给一帮挖山货不知要害到什么时候啊!”
信天召不家些不以为然,也便不再接口,静等对方言归正传,见信天召不以为然,费七也知道对方涉世未深,特别是对这些市井的小事情,也懒的过问,不由更是摇头无语。
“对了!”费七言归正传道:“我是来请你去天荡城售卖猎物的,咱们的猎物已经全部熏制好了,只等明日咱们一起开赴天荡城售卖了!”
信天召身在猎家,自然也知道这些猎物,从猎场捕回后已经不是很新鲜了,但要是不泡制一翻,用柏树枝熏烧成半熟,极容易坏掉,所以这几日村里的妇人们,都忙着熏制这些猎物,这才拖到今日才售卖。
比起那几千金币的收获来,这一车的猎物,也只能卖一只惊魂枭的价钱,但却胜在分的人少,相比来说,这都要比往年的大猎收入还要高上许多,当然这其中那只黑面兽的价钱又占一半之多。
这一下,每家参加狩猎的又是十几枚金币入手,这简直就是暴富,即使他们一年再不出猎,也能保证衣食无忧了,这对于这个猎村来说,是件顶级的大事件。
见信天召一脸犹豫,费七劝道:“走吧,去逛逛吧,不管再忙,也要劳逸结合吧,别老呆在屋子里了!”说罢信手从跨袋中拿出数枚羽箭,一脸深意道:“以后再莫浪费箭矢了,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信天召脑中电转,顿时想起自己射杀那些惊魂枭后,就昏迷了过去,醒转后竟然忘记将箭矢收回,幸亏这费七心细如发,暗暗收起,否则,以那费三公子的精明,不难发现他的慌言,那事情的结果恐怕就不会这么顺畅了。
一念及此,信天召不由惊出一身冷汗,这也只是件小事,但往往小的错误便会铸成大的祸患。
若不是由费七暗中收取了这些箭矢,就算对方不能拿自己如何,但无疑这些村众的安全那便不好说了,就算他屠杀所有的猎户,以天荡城城主公子的身份,那也只不过只能算是一件有失节操的小事情,没人会治他的罪过后。
就算有人治罪,但这些活生生的生命便会因自己的疏忽而离开这个世界,自己也将再背上一桩仇恨,同时道心也将陷入自责之中,再难平心静气的去修炼,那后果真是不敢设想。
一念及此,信天召不由长长一辑,道:“七哥几次三翻,替兄弟解围,小弟在次诚心谢过!实际那天的情况……”但未等他说完,费七却扬手道:“不用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说或者说出来只能平添苦恼的事情,七哥我理解,况且你也是为了大家伙儿,你更不必谢我了!”
信天召不由一怔,对费七的理解心中不由更为感激,也便不再多说,当下也决定随队再去趟天荡城,费七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只困于一室之中,就算再怎么修行,也有些闭门造车之感,出去见识下世面,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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