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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信天召一惊一诈,与一边的众猎户神情相仿,那就更不似作伪了,那费三公子却不由心中一动,方才掐灭的一个念头重又生起。
“小兄弟,你也不用羡慕他们,若你愿意将这几具惊魂枭的尸体卖给我,那我也愿意每只出价一百金币,不知道小兄弟可愿割爱啊?”那费三公子虽然强自镇定,但那一丝火热的眼光却逃不过信天召感知。
“这个……。”信天召故作沉吟,那费三公子身边的卫士眼一瞪,正欲上前威胁,却被费三公子一眼瞪了回去,忙躬身退下。
“那就一百五吧!小兄弟,你要知道本公子虽然名为大家公子,却也家产不丰,再却添不起价了!”那费三公子这次却是真的在苦笑,没办法,他们这些世家公子,也俱都有月俸,并不是外人想象的随便就能一挥千金。
信天召却并不买帐,故一副不上道的表情,叹道:“实不相瞒,那老人临走时曾说,这些孽障的肉身虽然粗陋,却也算是有一丝灵性,改天说不得他一高兴,会替我们洗经伐髓,下民还真不敢私卖……。”
那费三公子一心想捡了超级便宜,没想到对面这个看起来黑黑傻傻的少年竟会这般承“前辈高人”垂青,却不由呆住,他自然也知道这灵禽的血脉肉身中俱含灵性,是洗经伐髓的好东西。
对于这些凡人凡体来说,这自然已经是天大的机缘,但对于修行者来说,这却能更好的利用,或入药,或烫药汤,其功用会更充分利用,相对来说,用于是些凡人真是暴殄天物,但这对于“前辈奇人”来说,自然算不了什么。
“这样吧!公子我加些金币,每只三百吧!我好找人看能不能倒换些灵石,也好相谢这位‘前辈高人’相救之恩,我们只是些猎户人家,要那么多金币也是无用!”信天召一脸憨笑道。
身后的周无烈闻言,却差点一个踉跄,大张着嘴,心中狂跳起来,又紧张又害怕,紧张的是这么大的数字,这对于他们这些猎户简直就是宝藏一般,自然紧张,而害怕的却是生怕对方发怒,心中却暗怪信天召这嘴张的有点太大。
看着信天召憨厚的笑脸,那费三公子却兴不起一点怒意,谁让人家有一个“前辈高人”作后缓呢,而且就算是每头三百金币,算起来他还是会大赚一笔的,就算转手卖入师门,一只五个灵石也是轻轻松松,而且还有门派的功劳点奖励,这实在是一本万利的事情,加上一倍金币,那也是值当之极的事情。
“好!小兄弟既然开了口,那费某便认了你这个朋友,三百便三百,就当是交你这个朋友了!”说罢哈哈大笑,干脆的从跨袋中取出一支钱袋,地上一共六只禽尸,粗略一数,袋中约有二千金币便一发扔了过去。
这位三少作事干脆利落,而且见机极快,看来性情却也算爽利,信天召也生不出反感,伸手接过,却装出一付不好意思的样子,道:“这怎么好意思多收三少的钱呢!”
“罢了!你也莫再客气,费某无论在天荡城还是师门中,却也略有几分好交朋友的薄名,小兄弟也留个名姓吧,也许日后机缘巧合,咱们会再次相见,也不是不可能之事。”
那费三公子心头快意,此行虽然凶险重重,但没想到竟然也算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这让他满心欢喜,更放下了满腹的心机,那丝天性豪爽便表露了出来。
信天召却装出一副诺诺道:“猎户人家,哪儿有名姓,从小大家便叫我小七,三少若不嫌弃,叫我‘小七’就行了!”
“好好!小七,也算好名字,有些男儿风骨,那费某便要告辞了!”费三又是一笑,这时身后的侍卫不但收好了那几具惊魂枭的尸体,而且已经放开了一具飞甲,说罢转身上了飞甲,然后众侍卫也跟了上去,在众猎户们的一脸恍惚与信天召的躬身相送下,飞天而去。
看着远去的飞甲,信天召转过身来,却见周无烈与众猎户,俱是一脸的惊慕,兀自望着远去的那只黑点,这才突然想起飞甲这类东西,对于这个穷山村的猎户们来说,确是件稀罕玩意,初次相见难免惊憾。
而这群人中,却只有一位并没有显出震憾这情,那便是一直缩在后面,以斗笠遮面的费七,信天召自然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心中不由一动,却也猜出这神秘的费七哥可能与这费王府有些渊源。
费七也感觉到了信天召的注视,朝他含笑竖起了大拇指道:“好!这家伙可不是对谁都这么客气的。”转而又加了一句道:“更利害的是你坑了他的金币他要很高兴的对你客气。”
“什么啊!”信天召一脸无辜道:“七哥你说什么啊,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费七一怔,顿时有些疑惑道:“难道真有高人相助?”
信天召苦笑道:“难道七哥会觉得我有能力驱散数百惊魂枭,而且更能搞到这种神奇的丹药,对了还有这个好看的红葫芦?”
说罢仰着脖子,又连喊了几口葫芦里的美酒,他刚才调息之前也喝了几口,只觉葫芦内的酒纯美之极,他以前可不是一个贪杯之人,但喝了几口之后,竟然有了种欲罢不能的感觉了!
更利害的是这种酒竟然泡有几味珍贵的草药,虽然药物搭配有些问题,但却也有滋养身体,调节阴阳的功用,当然这对信天召这种体质,作用也极为微小,但对凡人来说,却还有点消受不起。
喝了几口后递与了费七道:“不过我发现七哥怎么好象与那费三少是旧识啊?你们都姓费,莫非你们是兄弟?”
费七喝到嘴里的酒一口喷了出来,一边一脸惋惜的连可惜,一边哭笑皆非道:“他是三少,我是你七哥,你意思我倒是他弟了?”
这时那些猎户也都醒过神来了,一个个顿时原形毕露,抢到信天召面前,一个个激动的脸色通红道:“小七啊,真的给了我们那么多金币啊?那是金币吗,别让他骗了!”
听着现场乱七八糟的提问,信天召扬了扬手中的金币袋,笑道:“那自然不会有假了,好歹也是‘前辈高人’留下的礼物,他怎么还敢给假的啊!”
一直在一旁皱眉的周无烈却突然叱道:“停停,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那可是人家仙长留给小七的,你们喊什么喊,这钱是我们能要的吗?”
那周无烈的话如凉水一般,顿时让猎户们激动的心情烟消云散,一个个看着信天召,眼里饱含羡慕,他们不敢想象,这么多钱一个人拥有,那该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只有费七面不改色,只喝了几口酒,就感到浑身发热,一阵阵酒劲上行,不由一惊,忙把葫芦递给了周无烈,急声道:“妈啊!这是啥酒,这么大劲,受不了啦。”说罢转身踉踉跄跄的向后面的厢车奔去。
信天召不由失笑,他倒忘了叮嘱费七少来几的话,对方看自己海饮,又觉得酒味纯美,竟然也连喝了几口,这下可有的他受的了。
“周叔说这话外道了!既然是大家一起出来的,这么多年来咱们猎家的规矩不能改,跟猎物一起分了吧!”信天召微微一笑,手中的钱袋如同一个猎物一般,信手向周无烈扔去。
周无烈一惊,险些把手中的酒葫芦扔地上,忙飞身将那钱袋抱在怀里,一脸的受不了道:“这孩子,怎么这么随便啊,这可是金币啊,可不是咱们平时用的那铜子儿。”
信天召叹道:“就算是金山,我这也没见过什么世道,也不会花啊,还不如大家都来点,教教我怎么花啊!”
大家自然都能分得清小七这也只是玩笑话,要说不会花钱他们也不会,但谁不会花还不会攒啊,闻言俱是一心里一热,此时他们却也清醒过来,这钱就算对方不分给大家,就冲救了他们一场的份上,大家也得感激他。
但再加上分钱,那就更完美了,谁也不会嫌钱少啊,那刚平息下去的激情又涌发出来,不由俱齐声叫好,一个个狠不得对他顶礼膜拜。
周无烈见信天召说的真诚,也不由心中感动,怀中抱着一袋金币,犹如抱着自己的命,生怕掉下去会摔坏一般,为了缓解心中的紧张,忙起葫芦就要喝酒。
信天召一旁忙叮嘱道:“周叔,这酒可不能多喝,最多喝一口就行……。”但让他感到无语的是,那周无烈一紧张竟然忘开葫塞了,仰着脖子,嗫了几口喝不到酒,这才反应过来。
一脸讪笑着拨开葫塞,再次仰起脖子喝了一小口,入口纯美竟然让他不禁又喝了一小口,这才不舍的将葫芦递还给了信天召。
那周无烈生性好酒,连那名字都自豪的说是“世上无烈酒”的意思,但只喝了二小口,此时也觉得有了一丝酒意上升,心中不由暗暗称奇。
不过周无烈也不亏领队之人,冷静下来,稍加沉呤对信天召道:“这次的收获没想到会这么大,简直是咱们猎家人从没有过的,所以这金币的分法,我还得和你商量一下。”
信天召扬手道:“这些都是小事,周叔你作主就行,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所求不多,只要能供养孙婆婆与我自己就行,多少能有点积蓄就行,周叔你就放心吧!”
周无烈不由竖起了大拇指道:“小七啊!你是在叔这辈子见过的最豪爽之人,猎户人家也不会说话,大叔这就代全村老少先谢过你了!”说罢正容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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