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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猎队继续出发,不到半天就到了草木林,这草木林也非怪猎户们一脸的凝重,就算信天召远远看去,也能查觉到一阵煞气冲天,而且隐隐能感觉到有几个地方充满了危险。
一直到了近前,他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此地距离他感觉到危险的地方,好象还很远,应该不是这些猎户们活动的区域,否则,就是他也得重新考虑一下了!
实际上这里叫草木林,并不是像信天召想象的那样,真是丛林地带,而是一段荒地,四处充满一种蛮荒之气,要说林子的话也只是有疏疏落落的几个小林子。
而大片的林子却离此地很远,信天召能感觉出来,这里的危险比起那日他清醒过来的地方,还差的很远,那里才应该是真正的“万妖林”恶地,而这里只能算外围的外围,距离中心地带还远的很。
从进入这片荒地前,信天召明显感觉到了周无烈与众猎户们都开始慎重起来,那一群少年更被全部关了起来,除非他们允许,不准他们出厢车,当然信天召例外。
厢车全部停在一进荒地的地方,那里还算安全,猎户们的猎弓已经握在了手中,而一些不擅远射的也将猎刀拨了崃,仿佛每进一步,都可能面临危险一般。
只有信天召与费七及那周无烈还没有准备,因为费七与周无烈经验丰富,对危险的嗅觉也极为灵敏,况且身手也在其中数一数二,就算危险突发,也来得及拨出兵刃,而信天召则是神魂惊人,更不必早做准备。
一队人如鬼子进村一般,小心的往前探索着,很快信天召便感觉到了异样,接着便是费七与周无烈,但真正射出第一箭的却是费七,等信天召取出弓来,搭上箭矢时,费七的箭已经如闪电般带着一阵尖锐的破空声穿了出去。
接着便是今天召与周无烈的箭矢,几乎同时射出,一声沉闷的怒啸声远远传出,那声势如沉雷在空,不由信天召都微微一惊,他能感觉的出来,这是个大家伙。
“是黑面,大家注意!”周无烈沉声道,十数个猎者俱一脸沉重,却隐隐露出一丝喜色,信天召却不知道这会是个什么怪家伙,但听那气度雄浑的声音,应该是个跟巨熊在小差不多的巨兽。
“咦!不对。”大家戒持了一会,却不见那巨兽现身迎来,费七突然一阵疑惑,周无烈也一脸讶异,向众人挥手道:“不用怕,那孽障好象已经重伤了,围上去,都注意些,别乱了阵形,射手退后,刀手前行。”
那巨兽的声音凄厉,远远看见一阵尘土飞扬,经验老到的周无烈远远便命众人散开,不可聚的太成堆,只震三三相望就行,一众猎者径向前行去,越来越近。
只有信天召心中有些不以为然,他心中清楚,自己的那一箭应该是射中了那巨兽的咽喉的,虽然此兽还在挣扎,但应该离死不远了,倒不足为惧了。
但他也知道这种悍兽,临死也是极为疯狂,但这对于他来说,根本不构成任何威胁,不过他也不想出风头,只得随众猎户一起前行,只有那细心的费七暗中观察到他气定神闲,不由暗暗称异。
走到近前,信天召才发现这是一只黑虎,体型彪悍,看起来壮硕之极,二个人都不一定能抬得动,此时更是一双绿瞳中凶光四放,看的一众久经猎场的猎人们都一阵阵发寒。
“动手!”突然周无烈挥动手中猎刀,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费七紧随其后,但第一个重重击中那凶物头部的,却是信天召手中的囚龙棒,信天召能感觉到,临死前那凶物眼中的惊慌。
紧接着众人的猎刀便补在了那倒霉的凶兽“黑面”的身上,但却俱只砍出一条条细小的刀痕,显然这黑面的皮毛甚为厚实,刀剑难伤,难怪这些猎者小心翼翼,不敢有一丝怠慢。
周围顿时静了下来,一双双骇异的眼光看的信天召心中一阵疑惑,他却哪里知道,这种凶兽就算将要死掉,但也凶顽之极,按照他们的经验,要彻底的杀死他,还少不了一场恶战,猎户们受伤,也不算稀奇。
但他们也不敢让这凶兽流血而尽再坐等收尸,因为只要这凶兽一叫,很快便会引动其他巨兽前来,如果再来二只,那对于他们这些猎户来,就非常危险了。
就连费七与周无烈也没想到这小子出手,竟然会这么干脆就结束了一条凶物的性命,这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却不知道信天召的实力武技,实际上已经可以与凡界的高级武者一个层次了,虽然还不能算是顶级的,但却也不是一个小小的猎村中人所能见识到的了。
“周叔,快让人把猎物抬回去吧!”信天召被这些人看的有些尴尬,忙微笑首提醒周无烈。
“哦!对。”周无烈与费七众人这才醒悟过来,周无烈忙安排人将猎物抬走,脸上笑的如同开了花一般,而那些猎户们更是个个如同过年一般,难掩心中的喜悦。
要知道他们平时狩猎,很少狩到这么大的家伙,而且还是以凶悍闻名,让一般猎人都色变的“黑面”,刚才他们也是没有办法,如果早知道是这恶物,他们还真不一定敢出箭。
除了他们一年一度的百数人参加的大狩猎,一般像平时这种小狩猎,不到二十个猎者,根本就不会招惹这种凶物的,此时的费七却挡住四个抬兽的猎者,上前从兽咽喉中拨出了一枝箭来,这才让众人抬走。
“大家也准备换地方吧!今天咱们首战便捕了一条黑面,已经够本了,别再冒险了!”周无烈向费七等人说着,却朝在一旁正细心感应的信天召看了几眼,显然也有征询对方的意思,不过碍于面子,却不好直接问过。
感应了半天,接过费七送回来的箭矢,信天召忙躬身相谢,费七却笑道:“七哥知道你不是好出风头的人,也便不再替你讨功了!”
费七的话里自有深意,领先射出的三箭中,只有这一箭致命,而且这一箭的力道也颇为惊人,竟然一箭就将那黑面坚实的皮毛与喉结射穿。
别人分不清是谁射的,但这费七却是一把善射的高手,自然知道这一箭是谁放的,而他特地拨出箭来的道理却很简单,那便是他知道信天召生性低调,自然不希望且人为此事而大肆宣扬。
信天召一阵感动,心中却也佩服对方的细致,忙笑道:“七哥说的是,千万别说明此讨功的话了,只要此行不拖累各位,那就万幸了!”
转而又道:“七哥,实际上咱们不走,也没有什么危险的,怎么要换地方?”
费七淡然道:“这也是猎者的经验,凡有过血腥的地方,容易引来更多的凶物,咱们人少力薄,自然要见好就收了!”接着却一脸暖味道:“当然也许对你讲,这不算危险,但事关这么多兄弟,还是小心为好。”
信天召这才了然,忙道:“七哥说哪里的话,自当遵从周叔安排,小弟不过只是问问罢了!”
他们狩猎的区域,基本上最凶恶的“大虫”,也比那黑面强悍不了多少,这对于信天召来说,自然算不得什么危险,但相对于这些连中级凡武的级别都达不到的猎户,自然充满凶险,这却也不难理解。
跟随着猎队在这猎场中东奔西走,一眨眼已经十几天了,他们的收获也非常巨大,但最珍贵的却还是那条黑面,那条黑面一条,就值他们这么多天以来全部的收获还不止。
像平时所猎的野锣啊,弧角孢子,这些都是体形较小的,根本就不必要信天召出手,他们都能够搞定,但信天召一边练习箭术,一边打猎,这样的速度都比那些老猎户要多很多。
这让那些心中对其犹自有些不服的老猎户,也不得不竖起了大拇指:“这小子就算以后不练,也会让荒原里呆了一辈子的猎人感到羞愧。”
当然这些猎物中最多的还是豺鹿,信天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动物,长的比斑鹿体型要小一些,但却速度极快,信天召开始时,一连几次都空放神弓,最后一气之下,专拿这种豺鹿练箭,到最后才几乎箭无虚发。
在他们进入草木林十五天后,他们的猎物已经将厢车装的差不多了,这种速度比起以往,那可算是快了一半有余,这让每个人的脸上都笑开了花。
更可贵的是这次没人受重伤,虽然有几个那牛兽冲击时受了些轻伤,却并未伤及筋骨,这些小伤对这些猎户来说,却是再正常不过,算不得什么。
眼看再有一二日,便能收工回家了,这在一出猎便是一个多月的猎户来说,自然是欣喜之极,有这一场收获,再加上家中随便干点别的,他们又可以半年左右吃喝不愁了。
往常狩猎,大多的猎物是由费七与周无烈以及三四位好手所打,但这次有了信天召参加,他们谁也没想到这小子竟然会比费七与周无烈更恨,简直是箭无虚发,箭出便有猎物上手,而且每次是一箭致命。
这让少数刚开始还有些不以为然的猎户们纷纷折服,而信天召本人更是对射艺有了突飞猛进的理解与掌握,他每次箭出后,更有猎户会冲上前去,为其收取猎物,这么多天以来,竟然未丢一枝羽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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