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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召一怔,此时他的气息也已经基本平复,忙赶到石屏前观看,却听那玄灵又道:“据初步估计,前方应该是禁空乱流,有人在前方设置了阻滞飞甲的阵法,建议降落飞甲!”
禁空乱流是一阵专门阴带飞甲的阵法,一般是由大修施展,也可以由大修做成的阵盘,但不管是哪种施展方法,这只能说明是人为的有意阻碍。
信天召心中一沉,也不敢强行突围,这具飞甲珍贵异常,他可不敢赌这一把,果断放弃飞行命令玄灵,操纵飞甲级缓落下,近一个时辰的悄行,估计已经飞行了数万里路,按照玉简地图上的指导,应该已经马上到达“乱禽海”了!
这么长时间的飞行,估计不可能是雇兵团与岳阳城府的追兵,因为就算他们能追上,但也不至于有时间提前在前面布置禁空乱流石阵。
再从石屏显示中看,与他估计的相仿,此地离“乱禽海”果然只有不到百里之远了,看来有人也怕自己进入乱禽海而无法追辑,因为乱禽海属于大千世界中少数不受三界所控的地域之一,虽然不知道具体到底有多可怕,但听说这地域至今为止,虽然有人探查,但从来没有人活着离开过。
按照
就算是三界中的祖界势力,也曾派大修甚至大能修士查探过,但一望这乱禽海中森严气象,便不敢再踏足一步了,据说哪里也有一座神阵笼罩,虽然不知道是哪位祖神所留,但即是祖神所留,那就是不欲三界探查,从此这一处地域便成了三界公认的禁地。
在乱石横空的乱石禁空阵前,飞甲缓缓下落,远远信天召就看见地面上密密麻麻大约有三百余人正恭候他的大驾,随着飞甲下落,他也看见一个半百年纪,气息强大的黑袍老者,正站在前方,显然对方便是领头之人。
见信天召将一身伤势,还犹自昏迷的孙飞夜稳稳放在地上,并随手收起飞甲,那老者方自缓缓向前迈出一步,捋须道:“你就是那傻七了?果然与传说中所说的一般,一身英气逼人,哪儿有半丝憨态。”
见对方除了这个黑袍老者外,全是一身狠装,而且胸前都有一个阴阳鱼图象,信天召隐隐觉得对方可能是名门大派之人,但碍于见识,却看不出来是哪一方的。
但见对方也未也一句恶言,便上前一步,躬身道:“恕晚辈眼拙,不识前辈高人,敢问前辈率数百人,阻住七某前路,有何赐教?”
那老者一怔,道:“老夫济洲城护卫队大领林玄,奉上界玄门之命,前来带回我清玄书院生员孙飞夜,小友应该不会让老夫为难吧?”
“哦!”信天召顿时想起临行时屠英代江公伯给自己的告诫,不由迟疑道:“前辈怎么会在此处等候,即然前辈奉祖界之命,带我二哥回家,好象应该去赤风雇兵团吧!”
那黑袍老者一窘,他怎么会听不出来对方话里的讽刺,不由有些恼羞成怒道:“傻七,你明白点,老夫也是一心救孙爷,这才给你面子,不与你为难,你还是知趣些,放了孙爷,免得林某得罪。”
见对方撕破了面皮,信天召虽然面对数百人有些力不从心,但却也没有打算放弃孙飞夜,正欲说话,那昏迷中的孙飞夜却悠悠醒转,一醒来就怒叫道:“小贼!你干什么?”
那黑袍老者面色一动,咤道:“孙爷醒了!大家上,速救孙爷!”
顿时那数百人向信天召涌来,幸亏他落地时就存了一个心眼,背对乱禽海方向,见势不对,忙一把捞起孙飞夜,撒腿就跑,那数百人如波浪般在他后方涌来,不由他心中叫苦连天。
别说这么多人了,就那黑袍老者一个,以高级凡武的修为,自己就被稳稳压制,何况这么多中级凡武修为的护卫,这济洲城府主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但最要命的是那不知好歹的孙飞夜,还在不停的叫骂,但信天召却仍充耳不闻,说实话,若此时放开孙飞夜,他也不一定能跑的了,更何况负累之下。
他正绝望之中,一阵叫嚣声传来,后面阵形大乱,只听那黑袍老者怒声道:“白方,你来搅什么搅,难道你要提前挑起二洲之战?”
后边的济洲城护卫们一缓,停在当地,又一阵器械声中,又一队数百人的兽甲械具飞奔而来,疾若闪电,竟然不比飞甲慢多少,却正是岳阳城的护卫及其统领白方。
信天召这才知道自己匆忙之下,对环境的设想有多幼稚,莫说这些以逸徒劳的济洲护卫,便是后面飞甲带兽甲的的岳阳城追兵,他都难得逃脱,看来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心气一泄,顿时站定了身形,缓缓转过身来,只见那此济洲城的护卫们,也已经放开了兽甲,看来后方济洲城护卫迟来一刻,这些护卫的兽甲也人追上自己了。
既然逃脱不了,便即来之则安之,索性放下了犹自破口大骂的孙飞夜,好整以暇看起二家的热闹来,他此时对一句话也有了一种深深理解,那便是“小人物身不由己”。
在这二个对自己来说,犹如庞然大物的二洲护卫队面前,自己又有做些什么,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哪他的结果肯定是不会有什么变化了,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乖乖被抓回”。
白方一身白衣,脸色也显白晰,气质仿佛一介书生,但却五大三粗,显的极为怪异,给人一种极大的反差却不算完美的集中到了一个人的身上。
而还有一点让人感到怪异的是,白方这个魔修势力的弟子一身白衣,而做为玄修势力弟子的林玄却一身黑袍,这让信天召有种乾坤错乱的感觉。
一黑一白双方静静对峙,那白方说话都显的慢条斯理,淡然道:“林头领这话问的也太可笑了!追辑我岳阳逃犯与叛逃弟子,我没问你,你却问上我了,你们这些标榜正大光明的武者,也太可笑了吧。”
那林玄这时也静下心来,一笑道:“白头领说的不是没道理,这二人一个是逃犯一个是叛逃的弟子,但不知道白头领可知道,这位孙壮士却不巧是本府的武巡领,前段时间奉命前去巡查咱们二洲交界,却不知道怎么会被贵府抓去,如今咱们二方上头,正为贵府私采秘银矿之事协商,值此关头,却抓我济洲官员,恐怕有点不好吧!”
白方头上的青脉微不可察的鼓了鼓,却仍是慢条斯理的道:“你也是护卫一方,我也是护卫一方,这二个小子到底归谁家发落,以后自有上锋处置,但今日之事,你也毋须多说了,我岳阳府志在必得。”
林玄却显的极为轻松,道:“白头领说的太狠了吧,但不瞒白头领,上头给我的命令也是死的,我正道玄门的弟子,就算死,也不会向贵府妥胁,你也不必吓唬我们!”
双方身后的武士一个个的气势十足,火药味十足,一付只等各方统领一句话,便作势欲扑的样子,信天召在一旁却不由呆住,他没想到自己和孙飞夜会如此吃香,或者说会如此被二家看重。
但同时他却有种极不好的感觉,他觉得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他有种感觉,可能不管这双方怎么斗,他与孙飞夜可能如夹在二只铁手之中的鸡蛋,会被首先毁灭。
对于他这种神魂极为壮大的准修士,生死之间的那一种预感往往是很准确的,接着发生的事情让他的这种感觉也越来越明显。
林玄向后一扬手道:“去吧,我勇敢的兄弟们!去救回你们的孙大人吧,我们玄门正道之人,决不能让他们魔道中人凌辱,到你们为玄门献出你们力量的时候了!”
几乎同时,白方也向后面众护卫道:“上,兄弟们,大魔神在看着你们,去履行我们的使命吧!不要让这些所谓的玄门正道笑话我们。”
此时一个念头在信天召的脑中突然浮现,这二拨人不管他们的对立结果如何,但可能有一个可怕的目的是一样的,那就是要自己和孙飞夜的命。
二拨人同时向他冲来,此时那一直痛骂的孙飞夜也好象突然明白了这个结果,双目中不由露出一丝绝望,信天召自然不会束手就搏,忙伸手拨出囚龙棒,严阵以待。
“二哥,不管你现在相信不相信,我只能说咱们兄弟只有在轮回府再辨白是非了!咱们一起上路吧。”面对着数百人飞速的靠近,信天召心中却极为平静,转身淡淡笑道。
在这个淡淡的笑容中,孙飞夜不由心中一动,心中一直确认无疑的想法此时却有了一丝松动,“难道真的不是这小子害死江爹?”
正在他自认为这应该是自己在这世间的最后的一个念头时,却突然感到一阵飞少四起,特别是信天召,正注视着近在数十步外的二家护卫,他们如野兽一般泛红的双目中,只有一个欲望,那便是吞噬自己。
但没来由的,连信天召如此强大的神魂都没有感觉到,一阵狂烈的风沙突然吹了起来,让他的双目都睁不开了,而此时却隐隐听到白方的一声惊呼。
“见鬼!是乱禽海妖兽,大家快撤,快跑啊!”
那声音中充满惊惧,仿佛是未日来临一般,勉强睁开双眼,却见那数百护卫们纷纷踏上兽械,分别向二个方向疾驰而去,特别是那白方与林玄,此时竟只能看见一黑一白二个小点。
他极力睁眼,却突然看见一只巨大兽爪向自己抓来,他虽然想极力挣扎,却感到周身竟没有了一丝力气,连体内的灵机都调动不了,转眼便人事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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