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院中,剩下了信天召一个人似傻如狂的“发疯”,时怒,时悲,又时自责,阵阵情绪此时任他大肆喧泄,一柱香后才渐渐平息,但却已经下定决心,出去后出雇兵团,寻访几位兄弟,将事情与他们分解清楚。
他觉得再不把这件事情搞清楚,让这几位兄长还被这小人蒙蔽,是一件对自己及各位兄妹极其危险的事情,不管自己的修为如何,该自己面对的事情,他觉得是不能再躲避的。
不知不觉中,天色暗了下去,一通发泄后,回到房间里还是觉得心中沉闷之极,阵阵憋闷使他险些不能呼吸,看着面前的一盆清水,他又象在地球上时一样,把头埋进水里,狠狠的憋住了一口气。
这在以前是他在家里与父母或者姐姐质气后的习惯,每次这样后他才会怪异的感到心中的憋闷会轻松很多,想想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但这次的重重事情压的他又故态萌发。
一息、二息……十息、二十息,埋在水盆里的信天召感到还是没有那种窒息的感觉,一直到六十息时他才稍微的有点感到有点窒息,他恍然大悟,这可是“傻七”的拿手好戏,如今倒让自己全面继承了!
但想想却又让他哭笑皆非,他在地球时常感到憋气,怎么来到这个世界,“借宿”的这个身体更是“憋气成瘾”,竟然练出了这么一种敝屈的功夫。
已经马上八十息了,那种让自己有些眩晕的极限终于到来,在信天召正准备离开水盆,长吐一口了时,却突然心中一动,他感觉到身上的三百多个窍位在轻轻的颤抖。
这种细腻的感觉在神域与他强大的神魂感应下,显得清晰可见,又忍了几息,这一拨的极限的每一息都让他有种接近晕厥的感觉,在他感到下一刻神魂就要晕厥的那一刻,却徒然感到气息顺了许多。
他赫然发现自己的三百六十五个穴窍竟然开始了辅助呼吸,阵阵虽然微弱如蚁,但却无比精纯的天地元气经过穴窍的过滤后注入了他的身体。
“难道这就是元少主说的先天呼吸……。”信天召脑中电光般一闪,他突然想起了元少主的描述,心中顿时升起了一阵巨大的喜悦。
一百二十息后,他终于感到了随不住那种极度的窒息,神域清晰的传递来极限的信息,若再继续下去,势必将敝大于利,反倒对自己的身体不利。
一百二十息,这在地球上时已经是六分钟以上了,这也是当初只能憋气八十息左右的“傻七”从来没有到达的高度,因为他始终缺少智慧,还只能按照极限行事,自然不能打破这个极限,使穴窍也介入了吐吸。
当然他还是要感谢“傻七”,因为没有傻七在炼体期七层百窍境时对身体百窍的极致煅炼,他就算憋死过去,那百窍也不可能参与吐息,这说穿了,也是一种“灵性”的体现,这也是元少主玉简中“净极方可生‘灵’”说法的一种验证。
从水盆里将湿淋淋的头拨出,信天召贪婪的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只感到全身舒适,如同刚被一只温柔如母亲的双手抚慰过一般。
顾不上擦干头上的水滴,他便细细的感应起体内的变化,这种变化如果不是他拥有过人的神魂及神域的感应,几乎就微不可查,但信天召还是能感觉到有一丝细细的精气,高傲如帝王般在体内巡弋。
这一小缕精气所到之处,信天召历时一年所炼就的炼就的精气“自惭形秽”,纷纷避让,说实话,这缕精气微小的程度若不是信天召感觉到体内的精气回避,他也根本无法觉查。
这个变化,终于让信天召明白自己找到了“归息”的基础法门,虽然没有祖神的功法,还无法充分的发挥这种吐息的神奇功用,便最起码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就算没有祖神的功法,只要他坚持用这种吐息法门,将体内的那缕气机壮大,他相信就算运行一般的聚气法门,也能化腐朽为神奇了。
从这一刻起,他的身心俱陷入惊喜,这半月来的郁闷顿时如风吹云散,他突然对雇兵团这种“软禁”的作法感到庆幸,若不是这种软禁,他也不可能误打误撞的冲破憋气极限,进入“胎息”的第一步。
只要有了这个开始,信天召也就不会再为修炼无门而焦躁了,就算再关他一年,他自信也不会再感到那种憋气的感觉了,因为他从此后,将每天都要“憋气”。
第二日一早,他就迎来了微笑如当初第一次见到一样的弥执事,看到信天召也是一脸的微笑,却不由弥执事一怔,但接着便恢复如常,笑道:“七少侠,看到你心情放开,弥某真是大大的放心了!”
信天召对这个弥执事一直就有好感,觉得这个执事不象其他狱堂执事般高傲,反倒永远春风满面,微笑如一,一仿佛永远不会有什么令他烦恼之事一般。
“谢弥执事挂念了,七某不过一个被禁足之人,劳执事有心看望了!”信天召微笑道:“即来之,则安之!况且这书房之内,仕雅之气十足,能被禁在此,也算是七某的福气了!”
弥执事又是一怔,但随即便笑道:“如此甚好!七少侠能有这样坦然的心境,弥某便已经对少侠信了几分,虽然不知少侠为何会突然顿悟,但不管如何,这都是好事一件啊!”
信天召笑道:“弥执事也不必转着弯的打听了,‘话无不可对人言’,这也没什么值得七某隐瞒的,只是昨晚无意之中,竟破了七某修行之上的一个关卡,所以心中喜悦,便是再关我十年,我也不至于失态了!”
但紧接着他又补了一句道:“当然,我不可能让你们关我十年,如果你们的探案太过稀松,要想造就一起冤假错案的话,七某就算死也会选择反抗。”
在信天召说话时,那弥执事如电的双目一直紧盯着信天召,待信天寻说完,忙苦笑道:“七少侠说过了,万事以和为贵,我也相信狱堂一贯公正,当不会使七少侠受屈多久的。”
在弥执事告别信天召后不久,便出现在了狱堂堂主刑武的静室中,若信天召见到这一幕,一定会大吃一惊的,因为能进入堂堂雇兵团高层刑武的静室中的人,绝对地位便不在刑武之下,而这个区区的执事,却诡异的出现在这里,自然耐人寻味了。
那弥执事见到从静坐中起身相迎的刑武,躬身笑道:“刑堂主每次都这么客气,难道忘了弥某也只是你属下的一位小小执事了,这让外人看见,却如何解释?”
刑武那生硬的表情稍稍抽了抽,便表示了自己的微笑,却依然还礼道:“弥前辈太谦了,若不是弥前辈执意要做一介执事,就算我这个堂主的位子,都配不上前辈的身份的。”
弥执事却正色道:“刑堂主这就太客气了!弥某一是为阻止人劫尽一份薄力,而其二也是为踏踏实实做一介凡人,这才能磨炼我的道心,若刑堂主一直这么客气,那就失去我作一个执事的意义了!”
二人一翻相互谦逊后,方步入了正题,那弥执事正色道:“经弥某这段时间与那傻七接触,此刻弥某便敢断言,此事与傻七无关了!”
“哦?”刑武一怔,他知道面前这个弥执事不但来头不小,更擅相术与占卜之术,自进入雇兵团来,还从未这么肯定的断言过一件事情,但如今却敢如此肯定,那定然属实了!
但转而却一脸担忧道:“但这也不能替他脱罪啊!这段时间,团里鱼龙混杂,而丁团主却不置可否,诸事不表态,使团里更是乱作一团,不能脱罪便是入罪了!”
弥执事却也微微一笑,一副高深莫测的道:“我之所以告诉堂主,却也非是为为他脱罪,只是想提醒堂主把注意力放在其他的方面,以免被诸邪所趁,至于那傻七……。”
刑武静听弥执事说话,良久方才听弥执事道:“该遭劫时,还是应该让他遭遭一翻难的,我观他印堂虽然有紫气絮绕,却又有浓雾裹日之状,显然其劫难过后便会重见光明,若不在此时应劫,反会遭逢更大的劫数,这对他来说,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这对于刑武这种以武入道的凡武来说,这种云山雾罩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但他却也坚信面前这位高人即然这样说,那自己就确实不必要再关注这一方面了,这他却也听的清楚。
对于他说的这种“浓雾裹日”的说法,信天召自然也有同感,他隐隐能感觉到此事与费宁脱不了干系,他几乎有点佩服这个心狠手辣,却又机谋过人的“小九弟”了,玩起手腕来比那老油条都不逞多让。
但这件事情对他来说,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自己要赶紧的利用一切可以提升修为的手段,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才能去解开面前的一层层迷障,才能揭开费宁的一切阴谋诡计。
(https://www.mangg.com/id37921/2143175.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mangg.com。手机版阅读网址:m.mang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