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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召在地球的时候,就知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的说法,他的理解也就是说习文之人越是学识渊博,越是谦逊,自知学海无涯,不敢以“第一”自居。而习武之人则常凭激越之气,凭一股不服输,不甘于人后的勇气,瞥睨天下,一往无前,从不自甘“第二”而落于人后。
在方才九死一生之中中,领悟到一些《囚龙棒法》后,信天召更觉自己得悟妙法真谛,进步一日天里,心中不免已经有些自傲,但与肖轻寒甫一交手,他的这种盲目自信便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那晶红艳丽的罡气,卷起周围天地元气一阵激荡,饶是信在召方才领悟到了一种神奇的身法武技,却有种无从应对的感觉,第一击便身受重创。
但肖轻寒却并无一丝停手的打算,纵身追来,挥掌间又是一道灵罡呼啸而来,那威势如山般,远远信天召便觉到了一种惊悚。
信天召方才一击受创也是由于从未与这个世界中的修行这人交过手,没见识过罡气的可怕,所以对敌实力估量不足,有此轻敌,但知道了肖轻寒灵罡的利害,自然对其实力有了重新的估量,“神域”疯狂运转,自动结合对《囚龙棒法》的领悟,开始借力规避。
若说方才在天修威压下的领悟,只是神魂领悟的话,那此时的激斗,就是正式的在实战践习了,脑海中的白衣少年再次出现,那举重若轻的棒法与越落有致的步法,让信天召心中的领悟再次升级。
他又有一种新的体悟,这套棒法名为《囚龙》,而且他的观想中出现的情景与书籍的图谱都出现了恶龙,但这套棒法的实质却并不在那恶龙上,而是在脚下汹涌的恶浪上。也就是说这白衣少年并不是在与恶龙斗,而是在与脚下无垠的大海斗。
这种体悟不由让他心中惊骇不己,神魂险些跳出这种顿悟,开始不久,他又挨了几下,虽然身法巧妙,卸去了灵罡大多数伤害,但却仍然免不了经脉连连受创,又吐出几口鲜血。
但这几下也不是白挨,他的身形逐渐飘忽起来,即便是那已有灵性的罡气,也开始捉摸不到他身法的轨迹,不但如此,而且他偶尔还会手舞那根槟铁棍,回击几招。
而且让肖轻寒越来越惊异的是,这“傻七”的回击,竟然每一招都诡异多端,奇奥莫测,若不是他未存杀念,所以出招间并没全力而发,所以变招及时的话,说不定此时受伤的反倒会是自己了。
肖轻寒越打越是心惊,突然发现对方竟然好象在拿他演习武技,心中不由怒气勃发,开始还只是施出六分实力,此时却一气之下,又加了二分力道。
那灵罡激射间,威势顿时变强了许多,竟然连天地间的元气也被引爆,一阵阵“噼啪”折声间不绝于耳,那惊艳而又惊心动魄的红色罡气更是遍布信天召的身体四周数丈方圆。
就这样二人一个攻一个守,一个进一个退,渐行渐远,不知不觉中竟然径直向山内退去,肖轻寒越打越是心惊,此时他已经使出了九成力量,但对方竟然显得越来越轻松。
“老六,别看了,一起上吧!这小贼的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身法,还真是了得,我还一时拿他不住。”肖轻寒终于放下架子,朝身后的归一刀喊道。
归一刀早在一旁看的又惊又奇,实际从心底来讲,他不希望傻七在他们手中受到伤害,哪怕是如今对方已经成为自己的敌人,但没想到这傻七竟然真的在大哥手中坚持下来,让聚元后期的大哥都一时之间拿他不住。
归一刀应声中纵身向信天召的身后跃起去,准备截断信天召的后路,但身体还在半空,突然感到一阵劲风袭来,忙扭身转腰,轻轻落在信天召身旁。
还未站定身子,只听信天召一声轻喝“好身法!”
一只铁棒电光石火之间向自己破空而来,归一刀无奈之下,只得一退再退,竟然又退回原处,归一刀一怒,正欲再行进击时,突然一阵罡气迎面而来,归一刀亡魂大冒,身形一顿,转而向后一退再退。
“好小贼!”肖轻寒心中一惊,自己的灵罡竟然被对方引动,向自己的兄弟归一刀而去,自己惊怒之下,差点控制不住,肖轻寒气极,缓缓抽出了配剑。
“我不得不佩服你们这魔族功法,若不出全力,真还拿你不下,这是你自己作死,须怪不得我了!”肖轻寒一阵冷笑道。
“你早该如此了!”信天召一阵长笑,当肖轻寒与归一刀以为对方要全力反击时,却突然发现信天召突然转身向山内逃去,一边嘴里还在笑道:“但你现在晚了,打不过你,我要跑了!”
肖轻寒与归一刀后面紧追而去,归一刀急叫道:“傻七,别跑了,前面是囚龙谷了,谷外的上修守护,正等着你送命……。”
“住嘴!”肖轻寒一声轻叱,归一刀欲言又止,一脸复杂道:“傻七!你莫再跑了,落在我们兄弟手上,你还有一丝活路,但若落在守谷卫手中,你就死路一条了!”
看今天召自顾纵身逃窜,肖轻寒轻叹一声,全力展开身形,只几个起落就拦在了信天召的身前,道:“六弟即然已经明言,你难道不要命了?你告诉我师父的下落,死活我兄弟也懒得管你。但不说的话,就算你求死,也是不能如你所愿的。”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信天召也不想再与他们纠缠,闪身就往前冲,肖轻寒此时手中有剑,只是轻轻挽了个剑花,便将信天召逼退回去。
身后紧追而来的归一刀也再不留情,也拨出了兵器,向信天召搂头劈下,如银光泻地的月光下,刀罡如匹练般向信天召劈下。
一时之间,二人一前一后,剑光纵横,刀罡飞舞,逼的信天召一阵手忙脚乱,身上连连中招,若不是二人一心留他活口,此时他已经被分成八段。
肖轻寒冷声道:“难道你宁愿落在守谷卫手里,被折磨至死,也不愿告诉我们师父的下落吗?师父到底与你有何深仇大恨,让你如此不肯放手?”
信天召心中又气又恨,道:“对你们这二个糊涂虫,我也无话可说,有何手段尽管来吧!”说罢再不多言,手中槟铁棒左支右架,苦苦挣扎。
面对如此强大的对手,他所领悟的有限的囚龙棒法竟觉得无法施展,当然也其中也有修为压制的原因,使他手中的槟铁棒有种无法自如挥展的感觉。
肖轻寒见信天召已经伤痕累累,兀自不肯放弃挣扎,冷声道:“既然你一心求死,那我也无话可说,就算不能救出师父,就让我兄弟先替师父他老人家报仇吧!也免得你再祸害他人。”
“难道你真的不肯放过江爹吗?你到底要怎么才肯放过江爹啊?”归一刀突然虎目含泪,嘶声喝道:“如果你肯放了江爹,就让我来代替他,求你了!”
眼看信天召已经失血过多,月光下又眼都已经迷离,但却依然苦苦与他二人打斗,归一刀突然罢手,“呛啷”一声,宝刀落地,他推金身倒玉柱,跪倒在信天召面前。
“六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剑气也收了起来,肖轻寒怒声道:“为什么要求这个蓄生,杀了他,咱兄弟就去南疆闯上一闯,我不信找不出师父的下落。”
话虽然这么说,但肖轻寒也知道那只是嘴上说说,就算他们闯入南疆,但南疆地域宽广,要想找一个人,那真如大海捞针一般,希望渺茫,不由轻叹一声,转过身去。
看着跪倒在地的归一刀,信天召迷离间,只觉得心中为江爹有这好的义子感到高兴,但他此时已经觉得浑身如散架一般,脚下步踉呛间,脚下下好似铺满一层胶水,沾的快靴都几欲离脚,他知道那是自己的鲜血。
正自强打精神,突然肖轻寒惊叫道:“不好,要来天罚神雷了,囚龙谷发生什么事了?六弟快走!”说罢肖轻寒急急从跨包里掏出一物,信手一扔,身前便出现了一具飞械。
“快进飞甲!我来带傻七。”肖轻寒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惊骇道。
但信天召却哪能让他带走自己,强自挣身后撤,肖轻寒怒道:“天雷来了,你疯了,再留在此地死路一条,快随我上飞甲。”
信天召沉声道:“你们走吧!若你们认为的是事实,就让我死在天雷之下,但天若有灵,自不会收我性命。”
天空中乌云渐聚,隐隐间已经有沉沉的雷声传出,肖轻寒再也不敢逗留,忙跳进飞甲,一阵轰鸣中,那飞械从信天召一闪而渐,出现在了远处的天际,眨眼间已经无影无踪。
随着飞甲消失,信天召心中一松,不由软软倒在地上,闭目的一瞬,他听到一声巨雷从天而降,身旁的巨木随即起火,火光冲天而起,他只感觉到一阵暖意烘的他全身发热,随即便昏迷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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