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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召与齐慕凡二人在擂台上站定,这个擂台与信天召心中想的擂台完全两样,信天召以为应该和前世电影里面的一样,擂台高高在上,下铺大红地毯才对,但实际上这个擂台并不高,迈步就能跨上去,而且地面不但没有大红地毯,而且已经被磨的溜光,信天召觉得站立都是问题,心中不由暗自不安起来。
宽阔的武场中,全是这样的擂台,他们进来一会,又进来了几拨人,有他们年纪相信的少年,也有二十多岁,已经成为雇兵的青年人,但好象相互并不关注,俱是各自慷慨激昂的走向各自的擂台。
齐慕凡直视着信天召,淡然道:“你先出手吧!”信天召一怔,转而道:“还是你先来吧,我没学过武技,还真不会先出手。”
“就算你没学过武技,我也不会留手。”齐慕凡脸上闪过一丝鄙视,好象觉得对方是在变相的讨饶一般,信天召冷冷道:“就算我不会武技,但却也不会惧你这等自大之人!”
那齐慕凡也不再多说,双手一拱,草草行了一礼,道:“得罪了!”便一掌向信天召劈来,他腰中也有配剑,但显然看信天召没有兵刃,自己也不屑占这个便宜。
信天召见对方身形飘逸,掌出如刀,伴有风雷之声,竟隐隐有罡气之象,不由心中一跳,他虽然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少与人争斗,但他也知道这是已经跨入中期凡武的表象。
自知败多胜少,信天召心中反倒平静了下来,神域虽然这几天出了点问题,但却也还能自动运转,凭这种能力,信天召却也不致于一时半会落败。
当然信天召也不是一味闪避,半年多来他虽然没时间去练武,但与小秋的一战却已经被他推演的滚瓜烂熟,时不时的也能模仿出一招半式解救危局。
但那齐慕凡的武功本就在那小秋之上,一套不知道是什么武功,使出来轻灵飘逸,饶是信天召有神域相助,思路总能比对方的行动快出几步,但却也有些手忙脚乱。
最要命的是脚下光滑无比,对方显然已经习惯,倒无多大影响,但信天召却不敢任意闪避,幸亏傻七的下盘功夫打的极为扎实,否则早就已经被对方击倒。
信天召狼狈不堪是所有人意料中之事,但所有人却也没料到他能坚持这么长时间,虽然看似极为凶险,下一步就会落败,但他却总如不倒翁一股,苦苦坚持,总能于不可思议中化解危局。
包括信天召自己不知道的是,此时的“神域”越转越快,对能量的消耗同时也加剧了许多,但本身信天召自来这个世界后,便没有泡过药浴,“神域”的初级阶段又离不开药物能量的支持,所以才会导致他之前的记忆力下降。
但要命的是信天召自己不知道,而此时被这种生死博半激发,“神域”却已经在超负荷的反而加快了运转,这样做的后果是,“神域”随时都有崩溃的危险,但这点信天召却一点都不自知。
一转眼,一柱香时间过去了,信天召却越打越兴奋,只觉此时反应快捷灵敏,正觉脑中领悟不断,情况有所好之时,突然脑中一个声音如杀猪般好响起“天啊!你在干什么?快停止打斗!”
突兀出现的情况让信天召一楞,只觉背部的冷汗都被吓了出来,心中第一个想法就是:“见鬼了!或者是傻七的神魂又回来‘收复失地’来了!”
脑中只是如电闪一般的思绪,但那齐慕凡却眼疾手快,看准这个这个破绽,一掌重重击中信天召的胸部,信天召顿感如遭锤击饶是信天召炼气九层,又是大金身修为,也觉得咽喉中一甜,险些吐出血来。
但这都已经对于信天召来说不重要了,他连遭受惊吓,再加之被一掌击伤,顿时脸色便如白纸一般变的煞白,一时竟然浑身泛力,站不起来。
那仲裁在一旁开始读数,但那齐慕凡此时却没有了一丝胜出的喜悦,虽然一旁几个少年纷纷叫好,但他却心中明白,对方虽然看似会些武技,但无疑都是照猫画虎,实际上正如他自己所说,的确没学过武技。
但就是一个不懂武技的丹徒,却在他的手下走出了上百招,而且要不是那一瞬间的失神,自己恐怕要想取胜,还得打好久。
齐慕凡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在那关键时刻竟然会走神,但却也知道对方此时肯定心中不好受,转身横了那几个少年一眼,道:“喊什么?难道你们以为我赢了?”
那个精瘦少年奇道:“读数都完了,仲裁都判定了,难道会有什么不对吗?”
齐慕凡冷声道:“我们是正经的武徒,而且是武徒里面比较突出的武生,但对方只是个丹徒,你想如果让我与他比炼丹,会是怎么样一个情况?”
说罢向正躺在地上的信天召身旁,招呼那几位少年帮忙,要将信天召抬去丹医房,那是专门为授艺堂中生员们开设的疗伤之处,有修为高深的丹药坐镇,所以只要不是生死擂上下来的不治之人,一般重伤只要进了丹医房,那便就无碍了!”
他还未到信天召面前,却见信天召自己竟然站了起来,齐慕凡竖起大拇指,赞道:“阁下好身手,没学过武技,却与我斗到这种程度,算是齐某输了!”
信天召摆手道:“输就输,赢就赢,你即然击倒了我,那便是你赢了,何必如此说话,你的武功高强,我不是对手,咱们就此别过吧!”
那齐慕凡拱手道:“齐某说的是产话,以你丹部丹徒身份,技击之数又没有学过,能与齐某半上几十个回合,都算是齐某输了……”
信天召此时的脑海里却又静了下来,好似没发生过什么事一般,但他心里却忐忑不安,闻言打断对方说话,道:“好了,如果你们没别的事情,那我该回去疗伤了!咱们就此别过吧!”
说罢转身就走,虽然脚步有些沉重,却一点也看不出踉呛,齐慕名凡忙问道:“敢问这位兄弟高名上姓?”信天召此时头脑乱成一片,不愿久留,头也不回道:“我叫傻七!”
留下一群不知所措的少年,看着他们的老大齐慕凡,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丹徒少年,竟然吃齐慕凡一掌,还能这样走回去,只道是齐慕凡留手了,但怆然而立的齐慕凡却心中清楚,自己那一掌的劲道,就算是石头也能拍碎!
却说信天召,强忍着胸口的阵痛,一遍遍默念:“你是人是鬼,快说话啊!”但却半天没有声息,这反倒让他心中一阵阵感到悚然。
先是去丹医部拿了伤药,这都是免费的,丹药部那位坐镇的丹医,只瞥了一眼信天召,便让自己的学生替信天召配了些伤药,显然他看得出信天召的伤势不深,不值得自己出手诊治。
信天召本来还想让这丹医师给自己诊治下,但想起那神秘的声音,说出来不会有人相信,反倒会认为自己发疯,加之那丹医师一脸的高傲,让信天召心中着实讨厌,便也就放到了一边。
听说信天召是丹徒,那丹医便热情起来,因为他们还要靠丹部供应丹药,丹部的人是得罪不起的,给了他一大堆伤药,其中有丹药,有粉剂,让信天召拿回去服用。
回到了房间,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的信天召,突然脑际传来一声弱弱的叹息,他不由一惊,忙默念道:“你是谁?别吓我啊!”
“我闻到药香味了!”那声音弱不可闻,但信天召心中却肯定就是刚才那个,但此时却再没有了刚才的那种嘶叫的劲道,显得好似受了伤一般。
信天召忙掏出怀中的一大堆药,道:“我要怎么样给你啊!”
那声音没好气道:“你是猪啊,你服了药就跟我服了药一样的,或者你最好是准备好几样我需要的药草,炼成丹药服下,我就能好一点了!”
信天召正要再问话,却听那声音道:“好了!别问了,以后我会告诉你的,我现在还很虚弱,需要继续沉睡。”
在那声音喋喋不休的念叨声中,大量的信息在信天召的脑海中出现,却是一种药酒的泡制方法和需要的药材,而信天召只是傻傻的听着。
“没想到我这么命苦,竟然会在这种最坏的情况下醒来,还不如让我继续沉睡!不行了,我要睡了,别打扰我了!”那声音越来越弱,渐至弱不可闻。
自始到终,那声音都占据主动,信天召甚至连一句话都没问,便又再次陷入沉睡,让他感到哭笑不得,但心中却再也没有惊惧的感觉,因为他已经可以肯定最起码不是那傻七的神魂归体。
脑海中的那此药草的名字,达十几种这多,还有份量,泡制先后程序,虽然只是一种药酒的配方,但要求却很精细,信天召忙取出笔墨,一一的录在了纸上,这才安心。
做完这一切,他这才反复回想,也不知道这一系列离奇古怪的事情,对自己来说,到底是福是祸?心中不由有些忐忑,但再想自己从前世进入那恐怖组织开始,自己能明白的事情又能有多少?一念及此,反倒随遇而安,心中坦然很多。
服下伤药,他静下心来,顺手掏出了岳丹师给他的书籍,因为他本意是为了找岳丹师给他诊治,接下书籍时便也没看这书籍的名字,而此时才有机会细看。
双目看去,封皮上赫然四个大字“丹修初解”,心中不由一阵激动,信天召没想到自己期望许久的有关修行的书籍,竟然这么容易就到手了,甚至他刚才还心中有些不忿岳丹师的无视。
再翻开扉页,往下看去,越看心中越惊,这里面不但有些修士的炼气之法,丹药入门的学问,还有一种叫“内视术”的法门,是修士常用的修行及自诊之法。
这一瞬间,信天召的心中对岳丹师的感激代替了所有对他的不忿,这正是自己目思夜想的炼气功法,如果没有这功法,他的修为将永远停滞在炼体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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