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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阵眩晕后,恢复过来的信天召不由挣大了双眼,眼前是一个书房,信天召试着摸了摸那巨大的书架,触手冰凉,这一切都不是幻觉,竟然都是真实存在。
巨大的书架里,却只有几个大格子,上面分别着标识着几个大类,铸器、炼丹、农殖、玄器、械具、杂记等。信天召试着触摸了一下炼丹类。
顿时,那书架内又一阵变幻,又有初级草药、药性药理、草药分布、丹炼初探又分为了十几个小类,让信天召深感不可思议的是,竟然还有人体解剖方面的书籍,信天召也见怪不怪,随便挑了一本《千草图录》翻阅。
取出书本,坐在那舒适的软椅上一页页翻看,信天召顿时被书中大量的新鲜知识所吸引。这本书名为千草图录,但真正的药草种类,却几乎快上万了。
书中对每种草药,都有简单的药性描述,而最重要的是,每种草药都有它的图案,如同活物一般让信天召一眼便能明白这株药草的特点,结合他前世不算很扎实的医药知识,虽然描述简单,但却完全可以推断出它的药理。
这些都是基本的医学知识,虽然有前世的基础,但在这个世界里,一切几乎又要从零作起,但与前世不同的是,他现在拥有“神域”,虽然他不自知,但对学习的渴望却是从心而发的一种本能。
如同久旱的良田,又如饿久了的大肚汉,他如痴如醉的翻阅着书架上的各种书籍,忘了时间,忘了吃饭睡觉,一直到那书架突然消失,面前显示今日己到闭馆时间,请明日继续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从这日起,信天召作起了他前世颇为反感的书呆子,他一向认为那种只知道学习,不知道放松的家伙只是书虫,是一种变态,虽然学业有成,却是高才低能。但如今他却成了实实在在的那种书虫了!
转眼几个月过去,他虽然来“授艺堂”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但他这么长的时间里,却只熟识了这条通往万藏阁的路,这几个月来,他除了睡觉在自己的居室,看书在万藏阁,其余的时间他是在这条路上来来回回。
双喜都来了几次了,但她看到信天召如此努力,也便没有打扰,只是按时给他送来些日常所需要的物件,信天召几乎连与她寒暄几句的时间都没有。
这一天,也是他来授艺堂的半年之期了,真正论起学习炼丹,这段时间只能说短暂,但信天召却已经读完了万藏书阁里的千余本炼丹书籍,当然他的“读”实际上也是“神域”对书籍的记忆,今日已经全部完成了!
掩上了最后一本《人体秘穴》,信天召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经过这么久的读书,他最近的头总是隐隐作痛,好象记忆力也不象以前那么神奇了,不然早在一月前他应该读完这千余本书籍的。
他突然有种感觉,他的头脑会不会如同书中所说的灵物一般,缺少了能量支撑了,所以才会记忆力减退呢?他决定找机会试试,虽然这听起来有些不靠谱,但自从来到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按照地球上的眼光看,靠谱的又有几件事呢!
他天色将暗,他觉得身体一阵疲惫,这却让他突然心生警惕,按照以往的情况,以傻七的炼体八层圆满,已经晋入九层的修为,就算几日不睡,也不会有这种感觉啊!
这让他很是不安,不得不又向岳丹师的丹房走去,自从半年前见过一次面后,他还再没见过这个师父,算起来这师父做的也够便宜了,不过这件事情信天召虽然博群书,却也不明所以,只得请教这位师父了!
信天召也算来岳阳总部半年多时间了,就算认了这师父,也已经半年时间了,但他却还不知道丹师的居所,只得又向上次见他的丹房走去。
直到紧闭的丹房门前,门前高挂“丹师闭关,敬请回头!”字样的拒客牌子,让信天召一怔,心中暗叹自己的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找次师父,却见不到人!
正待回身离去,却听门“吱”一声打开,伺候岳丹师炼丹的那位丹童一脸憔悴的迈步走出,显得都有些站不稳,被外面的阳光一照,眼睛都晃的挣不开了!
信天召忙上前问道:“苏童!丹师可曾出关?”那丹童只有十一岁左右,盯信天召半天,才适应了外面的光线,见是信在召,忙回道:“小爷来了啊!丹师未曾出关,不知小爷可有要事,小童倒可转达!”
“哦!”信天召有些失望,摇头道:“那算了,我只是想问个问题,即然丹师未曾出关,那我就不打扰了!”
正与丹童说话间,却听一个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别听他的,要见你只管进去见他就是了,要等他出关,你到老都不见得能见他一面!”声音清脆,悦耳动听,却正是双喜提着一个竹蓝走了过来。
“双喜姐!好久不见了!”信天召心中一热,倒底还是熟人好办事啊!
没过多久,信天召便见到了如痴了一般的岳丹师,蓬头垢面的岳丹师比起半年前,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让信天召很难再把这个不修边幅的老者与岳丹师联系起来!
“岳师这是怎么了?”信天召一惊,忙问苏童,见苏童只是苦笑,再看双喜也不惊不忙,好似俱已是司空见怪一般。
双喜没好气的道:“还能怎么了?咱们满岳阳城谁不知道咱们赤风总部的岳医痴的大名啊,这时候你就算在站他身边喊他,也打扰不到他的,他又进入他那破丹药参悟了,不知道浪费多少总部资源了!”
信天召这才算听明白双喜的意思了,原来岳丹师炼丹成痴,迷于创制新丹药,所以才会搞成这么一幅若痴如呆的样子。
“这回又几天没吃饭了?”双喜童转身问苏童。
苏童忙回道:“禀双喜奶奶……”双喜一瞪苏童,打断苏童说话,斥道:“给你说过多少回了,不许你喊我奶奶?你怎么没记性啊!”
那苏童脑袋一缩,哭丧着脸道:“不行啊!丹师知道又要骂我了!他已经四天没吃饭了,我正要去找你呢!”
信天召一旁看的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回事,双喜虽然长的并不算太漂亮,却也是位年纪轻轻的少女,岳丹师为何硬要让苏童叫她“双喜奶奶”。
双喜看了一眼一头雾水的信天召,俏脸一红,给信天召分解道:“这死老头子老嫌我逼他炼丹,一见我就怕,在这逼着苏童叫我奶奶,咒我死呢!”
信天召这才心中有些了然,原来这岳丹师虽然丹术高明,但却喜医理而厌炼丹,所以不是双喜逼的利害,从来不愿意炼丹,但他也怕了双喜成天为这事叨叨,所以才会让苏童叫她奶奶,也是讨好的意思。
想到这点,心中对这岳丹师这么天真的做法不由感到一阵可笑,没想到这岳丹师竟然也与少年一般,竟然会怕一个丫头,这也太颠覆信天召对岳丹师的印象了!
双喜看着信天召一旁哑然失笑,又一瞪眼道:“你也别偷着乐,就算你是丁爷栽培的小爷,如果以后出师后不好好完成总部的任务,我也会你,都象你们这样,那我们这一大人就要去要饭了!”
小丫头能牙利齿,一口气说的信天召哭笑皆非道:“双喜姐,小弟可现在才在学炼丹呢,你也不给我找个好师父,在这怪我!”
双喜这才一怔,却一脸鄙夷道:“你以为岳丹师的炼丹水平低啊,莫说在我们郡城,就算是南缰,岳丹师也是最优秀的的丹师。”
信天召正要说话,却听岳丹师嘴里念念有辞道:“虚行业火,炽金灼阳,何解何解?”这些字眼半年前的信天召听都没听过,但现在他一听就明白了岳丹师的苦恼。
原来岳丹师解决不了的问题是炉火过灸而造成的丹药药性不定的问题,书上称“炽金灼阳”,信天召尝试着接口道:“‘南丁幽冰’可解虚行业火。”
岳丹师皱眉道:“‘南丁幽草’性阴沉,又偏阴烈,可解虚行业火,但却又易致‘沉冰刺骨’何解?”
信天召不加思索道:“‘兼济果’善调阴阳,可解!”
那岳丹师突然双眼放光,跳了起来道:“对了对了,‘兼济果’我怎么把这东西给忘记了,该死啊该死!”越想越是兴奋,不由手舞足蹈,连声称妙。
双喜没好气道:“那还不快快醒来!再不吃饭该项饿死了,还讲什么狗屁‘兼济果’,还不如那一碗豆米羹来的实在!”说罢放下手中提的竹蓝,取出一盒饭菜,和一碗豆米羹来。
岳丹师突然鼻子吸了几下,连叫道:“好香啊好香!”突然一转头,一脸好奇道:“咦!双喜你什么时候来了,你又搞来好吃的了吧!饿死了!饿死了!”
说着一脸的痛苦,忙上前揭开竹蓝,却一点点吃了起来,就算此时肚中空空,但岳丹师身为丹药宗师,自然不忘久饿后不能爆食的道理。
但却忘了和信天召打招呼,连给他解决难题的恩人都丢到了脑后,信天召不由更是一脸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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