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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天召总算如愿加入了这个叫“屠三”的雇兵团,那屠三虽然人极是粗鲁,却也粗中有细,见信天召不停的吞咽口水,笑道:“小子!是不是没吃饭啊?”
信天召有些不好意思道:“走的匆忙,今天一天都没吃一口饭,快饿死了!”
屠三放声笑道:“小伙子有二下子,饿着肚子都能干倒一只成年荒豹,是块料子,愿不愿意以后跟着老子干雇兵啊?”
“愿意!”信天召心中一动,果断的道:“小子正好初到这方宝地,身无分文,能有个职业,那却是太好了!”
那屠三见信天召实话实说,却正合自己胃口,是个实在人,笑道:“那就是自己人了,老子不管饭也不行了!”说罢向后面一位后队雇兵道:“猴子,快拿些东西给小伙子吃饱,能抗得动荒豹的小伙子,都是好汉子!不能饿着他了。”
那叫猴子的雇兵三十余岁,长的精瘦干练,闻言欢快的答应了一声,便向后面掌管干粮的后务管事哪儿跑了去,屠三又命人把那荒豹尸体抬上一个板车,把信天召让上了自己的厢车。
队伍又开始缓缓前行,信天召虽然一肚子疑问,却也顾不上问,况且自己本身也来路不好表白,接过猴子送来的干粮一顿猛吃。
进了屠三的厢车,信天召才知道,这外面看起来不怎么大的厢车里,竟然也算宽敞,不但有床,而且还有一把椅子,竟如一个小房子一样。
随着厢车平稳的前行,信天召吃饱喝足,抹了抹嘴道:“痛快啊!原来吃饭也是这么令人高兴的事情。”一旁屠三笑道:“你个小兔嵬子,是不是跟家里吵架跑出来了!”
信天召正色道:“屠叔,本来您对我有收留之恩,我也不能瞒你,但小子却实在是难以表白……”
屠三一摆手道:“小子,你真以为我是探你来历啊?你问问咱们整个雇兵会,来人从不问来历,哦对了!”屠三恍然道:“你初来乍到,不知道这些也很正常,慢慢你就知道了!”
看屠三说的不似做伪,信天召却有些不解,这是什么地方,竟然不问来历,怎么听起来好象路数不对?
“好了!不跟你小子说了,快休息一下吧,看你这一身,有什么不懂的明天再说。”说罢屠三转身把头钻出厢车吹了个口哨,一阵马骑响动,那黑马已经奔跑了过来。
屠三道:“我得巡视去了,你想睡就睡,这离地头还远,你就睡这吧,我后面还有厢车!”说罢轻身一纵,已经骑在了黑马背上。
信天召斜靠在床边,心中却感慨良多,由生到死,由死到生,往往都在一个机遇就能决定,但这都是主要是自己没有实力主宰自己的生死。
此时的信天召比平时更希望变强,他不但要变强,而且还要回到地球去,无论如何,他要再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不可,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无法体会,但现在这种难煞的思亲之情才让他明白亲情原来一直对他很重要。
乱想了半天,方收回思绪,现在他还没有这个权利乱想,要因为他现在连在这个世界扎根的地方都没有,连生死都往往不能自己主宰,何谈其他事情。
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了识字读本,头脑中道音石的念诵犹如还在耳边响起,一页页翻过,那些字型便和读音准确的一一对应了起来!
可惜这屠三粗人一个,厢车里竟没一个有文字的东西,但信天召却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已经可以翻阅这里的书籍了,这进度无疑是惊人的。
连信天召自己都不敢相信,他竟然现在可以过目不忘了,而且是真正意义上的过目不忘,甚至他又取出道音石,对照着又核对了一翻。
半天才静下心来,实在也找不到可以验证自己所学的东西,突然觉得怀中好象还有本书,他突然想起,那本本让土匪头都唾骂的绢册来。
他不由一阵苦笑,想带的没带出来,没想到这本连自己放都没地方放的东西,却如今紧随自己走到位里,百无聊耐之下,他信手便又将这绢册翻了开来。
信手翻开,却见扉页上几个大字,“阴阳无敌,五毒大法”信天召险些失笑,一副破春宫,还无敌啊大法啊的,怪不得那虬须汉子将他扔掉,这也太扯了。
翻看里面却俱是不入目的男女欢情,但下面也注有小字“反反复复”,信天召又气又笑,这反反复复写一次就够了,这却每一页都有这字样,却不免有些无趣。
看了一会就想把这册子顺车窗扔掉,正自合拢小册,准备丢弃,忽听前队又喊了起来:“前面有人!怎么回事这时候了还会有人?”
“他娘的,就不能让老子停一会啊!”一阵马蹄催动,屠三骂骂咧咧的赶到了前面,在明亮的灯石下,隐隐三个人负手站在不远处,身后隐隐竟也有数十位之众。
屠三浓眉微皱,转身传令道:“慢些,刀锋雇兵突前,护兵保护雇主厢车,要是雇主出点事,我拨了你们的皮。”
信天召心中一突,知道出了变故,忙又将绢册塞进怀里,但他没有马也不会骑马,等厢车停住,忙跳了下去,赶到前面观看。
只见远处三人中一位哈哈笑道:“好警觉啊,不用慌,我们要是要偷袭你们,怎么会容你们走这么远,行了!”
那人一顿道:“交出你们送的人,我们哥几个不与你们这些穷雇兵为难。”
“原来是范家兄弟啊!”屠三粗声道:“即然不与我们雇兵为难,你们哥三就让开吧!别让老屠为难,我不想与道上的朋友交恶。”
说话的正是范家三兄弟中的老三范来,此时却一怔道:“高家好大的脸面,竟然请动了屠三爷的‘赤风雇佣团’护送,真是有气魄,不过我劝屠三爷放手吧!正主你惹不起,别让你们丁老大的摊子折在你的手里了。”
屠三冷笑道:“那还说个蛋,想是你们兄弟吃定老屠了!”范来一笑道:“如果屠三爷要揽这祸事,就不要怪范某不计情面了!”
屠三不再理论,哈哈一笑,大手一挥,一脸霸气的道:“走,我看哪个今日敢挡三爷马头。”
“难道老夫要你把人留下,你屠三也要硬闯不成?”突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响了起来,屠杀三脸色一变,瞳孔一缩,暗道不好。
随着那声音响起,一个红衣老人站在了范家兄弟身前,那范家兄弟一脸小心,躬身道:“雷爷驾到!事情就好办了!”
红衣老人一横目,斥道:“三个废物!”那范家兄弟却脸上并不敢留出任何不,连道:“雷爷骂的是,我是我兄弟无能。”
屠三一脸凝重道:“不知什么神风,竟然把雷爷也吹到了屠三面前,失礼了!”屠三虽然忌惮,脸上却并无多少惧意,不卑不亢道。
“哦!”那红衣老者阴鹜的眼双眼一瞪,道:“别打马虎眼,我看在你师父傅太南老鬼的面子上,不难为你,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屠三微微一叹道:“这可要让你老人有失望了!”
说罢转身依然挥手道:“前进雇兵团的好汉们,咱们是赤风的雇兵,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自己该死的地方,开始前进,神挡杀神,佛挡诛佛,否则就是我们死。”
此时虽然没有了刚才的霸气,却多了份悲壮,身后的雇兵们此时仿佛也没有了刚才的恐慌,齐声高喝道:“赤风铁骨,勇往直前!”
若是在平日,信天召也许会笑这群人神经,但此时身临其境,却被这种悲壮感动,竟然也冲到了屠三身边,双目紧盯那一脸阴笑的赤衣老者。
屠三叹道:“你个兔嵬子,运气真他妈背,刚救你出来,又要送命了,怕不怕?”
信天召笑道:“这有什么,我本来就是无路可走之人,蒙受屠大叔收留,才有了这个拼命的机会!我觉得比一个人死在五兽岭强。”
屠三大笑道:“好,好汉子,屠某就爱这种铁汉子,咱们一起闯。”说罢带头向着那红衣老人而去,因为那老人正挡在路中间。
那红衣老人忽然一阵大笑道:“好好!雷老爷一生杀人逾万,就喜欢杀这种死硬的傻瓜,这种人杀起来才让雷老爷兴奋起来。”
说罢纵身诡如幽灵般向前面走的雇兵抓去,去势如电,信天召看都没看清,只看见一条淡淡的人影,但同时却觉得身边一空,屠三正正的接下了雷姓老者的诡爪。
“好!就让老夫看看傅天南的徒弟倒底有多大本事?”一阵诡笑中,那红衣老人身形连变,如一条血色的红线,向屠三袭去。
屠三奋力挡住,与那雷姓老人斗在一起,而那范家三兄弟也向其他雇兵冲去。
信天召心中突然一阵豪气上涌,笑道:“好极了,我正好时间久了没打架有些生涩,就让我来陪倍你们吧!”说罢纵身上前挡住了范家三兄弟中,站在最后的那一位中年精瘦汉子。
“黄口小儿,就让范三爷送你上路。”那范家老三张开大嘴笑道。露出满嘴的黄板牙,突然从腰中拨出一只峨嵋刺,身形展开,向信天召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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