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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举起手,然后掰起手指说:“春秋越国的文种,灭吴后为越王所不不容,赐剑自刎而死;秦朝的蒙恬、蒙毅,被秦二世及赵高陷害而死;汉朝的韩信被皇后吕雉所杀;唐朝的长孙无忌被武则天逼死;宋朝的岳飞被昏君赵构和奸相秦桧所害。所说这几位活着的时候,哪个不是名动天下的功臣?为何而死,功高震主,权重遭忌。”
金童又说:“胡丞相那儿,我是说不了这些话的。今日与杨大人聊得兴起,就便说与杨大人听。我想,其中玄机杨大人自会把握。”
杨向天感叹道:“高处不胜寒。”
“金捕头,如此一说,可是有些端倪和迹象了,圣上已然暗示和提醒,胡丞相为何看不清白?”
金童摸着鼻子说:“胡丞相的眼睛专门往上看,当然看不到眼下的形势。”
杨向天心里暗说:“我等只是跟风的可怜虫,胡丞相你可不要犯糊涂呀,如果你跟朱元璋较上了劲,那可就害惨我啦。说你完全不知,又不像,偏晓得将那个大嘴侄儿弄到黄金来。”
杨向天正正身形说:“金捕头,朝廷大势,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的左右得了的,我看还是做好一方父母官再说。”
金童拍掌称赞:“杨大人说得对,做好父母官,不贪不占,对得起一方百姓,足矣”
“是呀,是呀。”杨向天在应和的同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原因很简单,说起来容量,做起来可比登天还难,金童不动声色地这么一说,不知是夸赞自己,还是在贬损自己。不过,自己清楚,自己是一个十足的贪官,当然,这一事实不会向金童坦陈。金童,我贪了很多银子,抓我吧,自己还没疯癫到那个地步。相反,还要利用一切机会表白自己清正廉洁,一身正气。
朱林云不失时机地大拍马屁:“杨大人是黄金的包青天,黄金之福,百姓之福。”
杨向天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连忙向金童解释道:“金捕头,朱师爷说得也太夸张了,虽然杨某替黄金百姓略尽绵力,但怎能和名垂青史的包大人相提并论呢。”
金童没说什么,摸着鼻子笑了。
朱林云吹捧东家,杨向天往自己脸上贴金,这都是可以理解的。但重要的是名副其实,若到了大家摊牌的那一天,情形正好相反,那才是笑话一桩了。
金童觉得这场看似体己的闲聊是该结束了,正准备告辞。
这时,赵七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向杨向天禀报:“大人,大人,县衙门口来了二个男的,说是找金,金捕头的。”
杨向天奇怪地问:“赵七呀,既然是金捕头的朋友,请他们进来就是,如何变得这样慌慌张张?”
“大人,只因小的口快,骂了两句不中听的,挨了两记拳脚,又不认识,所以,前来告知大人,也好处置。”赵七苦着脸说,意思是想知县大人为他讨回一个公道。
金童听赵七说完,便向杨向天言道:“杨大人,有可能是我的两个同伴回到黄金,在客栈寻我不着,就此来了县衙,我这就出去看看。”金童暗自猜测,定是高山和任海回来了。
杨向天晓得把门的那点窍门,所以,对于赵七的抱屈不加理会。
他对金童说:“金捕头有空常来坐坐,本县聆听教诲,受益匪浅,在你离开黄金之前,可不要太过疏远哦。”
“知县大人,一定。”金童离去之前,跟朱林云也打了一个招乎。
当金童随着赵七来到县衙门外时,看到两个熟悉的人儿抱着膀子站在孙六跟前,四只眼睛盯着他,孙六后面还站着几个衙役,估计是赵七喊的帮手,如果不是金童认识的人,那可就遭殃了。
结果呢,这俩人,一个笑眯眯的样子,另一个不怒而威。不是高山、任海,还有哪个?
赵七好生沮丧,看来报不了前仇了。
金童丢了个五两的银锞给赵七,说:“赵七,你们也辛苦了,给你们几个兄弟喝茶!”
赵七接过银子,面露喜色,还是金捕头会做人,爹亲娘亲不如银子亲。
金童上前搂住二人说:“走吧,到黄金楼喝酒去。”
高山回头挖了赵七他们几个一眼,转身对金童说:“金大捕头,你是不是有点惯使这些只认钱的东西?那瘦子看我浑身穷酸,又不拿钱,嘴里不干不净,我教训了他几下。”
“他们老站在门口喝西北风也不容易,跟他们较真,没劲!”
“小金!别的还好,就是心肠太软。”任海说道。
任海和高山一样,风尘仆仆,皮肤黝黑,金童指着俩人禁不住大笑。
俩人不解地问:“笑什么?”
金童拍拍高山的衣服,笑着说:“不要怪那赵七,若是我不认识你们,也会把你们当成小乞丐的哥哥,大乞丐。”
任海接过话头说:“小金,我们就是小七指引来的,我们回到四海客栈,没有看见你的人,有些担心,遇到小七,他说有可能在县衙里,这才去县衙找你。你在杨向天面前暴露身份了。”
“是的。这个无妨,无非就是悄悄的暗访变成公开的明察,杨二在我刚来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暗访已无意义。”金童回答。
金童说:“走,黄金楼去,为二位接风洗尘。”
金童吟道:“黄金楼中黄金酒。”
高山接了下句:“酒不醉人人自醉。”
三人大笑,笑什么,不为什么,为笑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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