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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震耳欲聋的嘶吼响彻天地,惊起阵阵灵气波动,只见陆翔三人手捏各式样印,身后转瞬便是出现百头巨象,长鼻象天,嘴中嘶吼声铺天盖地而来,其虽是影像,却无实体,但那宛如真实的凝结依旧震撼人心。
每人身后各是百头巨象,联合起来整整三百余头,这已是身三炼境界真正意义上的巅峰,此时他们的真实战力完美展现开来。那三百余头的巨象,并排而立,占据半边空间,激起一阵的灵气紊乱,气势完全凝结,直指无可阻挡的凶残俢蛇。
这一幕,吸引余下狼狈众人眼眸,他们脸上的喜悦之色涌现,知道自己所期待的天才们终于要开始发力了,虽显得晚了许多,但只要他们依然活着便足够了,此时其他人的生死早已和他们没半点关系,人就是这么一种复杂的动物,自私的让人愤懑,让人无奈。
即使这样,他们还是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此时的俢蛇依旧在击杀着他们,而自己所期待的天才还是在凝聚气势,喜悦总是尚早,生命却已是永远的逝去。喜悦的分心让他们知道了心不可二用这句上古先贤所说经典至理的真正含义,实践永远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可这检验却是以生命的永恒逝去为结局,不得不说,生命的脆弱是如此的让人触目惊心。
于是,他们开始收回那一丝无法确定的喜悦,将其压于心底,默默等待着陆翔三人的出手,可是身体的疲累带动意志的虚弱,即使对“生”有着无尽的渴望,但真实的情况早已超出这股希冀。
俢蛇此时正注视着三人,感受到了他们力量的强大,也是警惕立生,不过,或许是对自己绝对防御的信任,也或许是对血肉美味无法抵制的诱惑,依然没有打算放过那疲于躲避而劳累到极点的人类。
屠戮仍旧在继续,鲜血洒遍湖泊的每一个角落,血黑的湖畔土地,破碎的林立山石,染红的清澈湖水,无一不彰显着它的凶残狠辣。当然,唯一没有被这血色所玷染的或许就是那引发这一切根源的精元果了,它的周遭是那么的纯净,不染一丝尘埃,湖水也还是那么清澈,底砾可见。看来俢蛇也是知道它的重要性,而有所刻意保护吧。
且说这边,陆翔三人气势依旧在凝结,身后三百余头的巨象仍是在嘶吼咆哮,声势震荡天地。“我还在等待,我还在忍耐。”说的正是此时三人的心境,他们仍然在等待,等待着俢蛇破绽露出的那一刻,等待着它的三次攻击之后短暂的一瞬虚弱。
就是此刻,陆翔三人同时动了,时间步伐一致,默契宛如天成,百象脚步齐踏,长鼻甩向天际,震天的气势激动虚空,夹杂着百象欲裂天的力量与声势,狠狠冲击向俢蛇黄赤相交的腹部,速度若光,流年已逝。
俢蛇依旧在追赶着不断奔跑躲避的余下之人,并未理睬正快速接近的携带雷霆之势的陆翔三人,或许是对自己的鳞甲有着无限的信心,这一次,它选择了漠视,不,不能说漠视,而是一种赤luoluo的无视。人总是要对自己的错误认知付出代价,对于其他生物也是如此,这一次,注定了它要承担的失败。
“砰!”两相碰撞,三人一兽,夹带百象之力的重拳硬掌狠狠的击打到了俢蛇黄赤相交的腹部,其色彩斑斓,妖异人心,蛊惑力十足,但对于三人来说犹若未见。这一击重若万钧,这一击雷霆震天,这一击狠狠地击打在了每一个人的心房,带给了疲于奔命的众人以希望,他们目光灼灼的看着俢蛇,紧张的神色布满苍白面庞,眼中充斥着希冀与期待,他们不愿再失望,不然真的就只剩下绝望了。
“嗷!”一声极为人性化的嘶鸣响震天际,俢蛇终于是感受到了疼痛,那是一种刺入骨髓的痛,即使它没有骨骼身髓,但依然不妨害它感受此时正不断地激荡着其身体内部无尽脆弱要处的疼痛。百象之力肆虐其身,心脏肝胆俱裂,猩红森然的巨口,在不断的嘶鸣、嚎叫,嘴里吐出器官碎片,夹杂着一片深紫的血液。它的身体在不断地倒退,速度很慢,犹如正常人的行走,但最终,它不再动了,缓缓向下倒去。眼神中夹杂着难以置信般的迷离,仿佛对三人的攻击能穿透它的鳞甲而伤到自己感到有所怀疑。
这一幕映入众人眼里,错愕过后便是满面的笑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如此这般几次,疲累紧张的感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无法言语的轻松,难掩的喜悦透出心底,兴奋带来的是一阵舒畅的快感,有几人已是笑出声来。
一家欢喜一家愁。有人哭就有人笑,有人高兴就有人哀伤。当劫后余生的喜悦遍布心房,看着满地的残骸,再看看周遭的幸存者,发现同来的师兄弟活着的只有自己,追忆昔日生活的点点滴滴,欢笑作伴的日子一去不再复返,孤零零的遗留下自己一人,这种孤独哀伤的感觉萦绕心头,久久不能散去,愁容满面与喜悦兴奋形成了一种鲜明的对比。可终究自己还是活了下来,那种有所悲伤的感觉渐渐散去,喜悦的心情也慢慢平复,众人的目光又是齐聚在了一起,那一切杀戮的根源——精元果。
贪婪的目光凝聚一点,不过有着陆翔三人的震慑,众人不敢动弹丝毫,只能静静等待着事情的继续发展。所有人都以为俢蛇已死,包括陆翔三人也是这般认为,可事实怎会如此简单。俢蛇真的就这么容易的死去了?!高兴过早,跟头也会摔得更惨。
这边的众人还在观望,陆翔三人也没有动手,静静地等待着位于湖水中央精元果的完全成熟,准备随时采摘。可我们这头的天烨却是出事了。
此刻的天烨正百无聊赖的观望着这边的动静,或许是距离有些远的原因,又或者是实力比之其他人有所不足的缘故,同样的位置,上官情等人可以清晰地看到湖里俢蛇的情况,他却是感觉视线有些模糊。
对于上官情提出的让自己呆在这里,是一种另类的关照,天烨心中还是很清楚的,不过此时的他却在想着该以怎样的理由到湖边瞧上一瞧,顺便分上一杯羹,因为精元果的效果实在是很让人心动,而且他也不好直接过去而驳了上官情的脸面,同时,他的心中对于那么一帮人能够摆平俢蛇还是很有信心的,或许过程会很艰难,但结果早已注定。
当自己本身的实力比之不上周遭众人,或许只能用智力的比拼来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此时,愁眉不展的天烨小脑袋急速转动,寻思着接下来应该如何做的方法,天生的废体,无尽的霉运,将遭遇怎样的不幸,这一次,霉运将在绝对的智力下转换成另类的助力。
“原来你在这里啊,天生的废物,我正准备找你呢,你就自己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传来,隐约间带着点熟悉的味道。天烨猛地回头,入目处是一高大少年,一袭深青色贴身劲装,骨龄虽小,肌肉却已尽显,而此时他的面部表情满溢着嘲讽,目光中却是深深的轻蔑,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四年前差点打死天烨的杜猛。
“嗯?是你,杜猛。”天烨的声音冰冷,面目如霜,眼神中充溢着满满的愤恨,每每想起四年前的一幕,他都怒火中烧,恨不得食其肉,喝其血,不过也正是他,才让天烨能够每天坚持如一的修炼,无论风吹日晒,雨淋雪打,都不曾动摇分毫。
“杜猛,这就是曾经被你打的半死,然后李灵儿满山门为他寻仇的家伙?传说他是天生废体,霉运缠身?”这时杜猛旁边的一个少年皱着眉头问道。他的身体比之杜猛高大强壮太多,而且年龄应该是与陆翔他们相差无几,属于同龄人。他也是穿的一声劲装,颜色深黑,不知道是不是杜家族人天生如此,此人的肌肉也很是发达,轮廓凸起尽显,面部粗犷沧桑,双眉分作两旁,斜指向上,目光轻视天烨,语气也是不善。
“没错,堂哥,正是这个废物。”杜猛正气回答,然后目光紧盯天烨,嗜血的光芒闪烁,语气夹带森然的说道:“周天赐,这次让我遇到了你,算你运气不好,四年前没能打死你,反而令得我差点被李灵儿那婊子打成残废,那么现在我就先收点利息,在这血炼场中杀了你,也没人会知道。”
被如此赤luo的嘲讽,轻视,威胁,天烨的心中愤怒异常,脸色也是变得难看许多,不过,突然地一动,计从中来,正没有借口前往湖泊处,这下杜猛的到来可算是帮了他的大忙。心中微松,目光看向杜猛,缓缓开口:“杜猛,我知道你想杀我,我又何尝不想杀了你,四年前的恩怨,就在今日了解了吧。”
“好,正合我意。”杜猛独自一人走向天烨,自信如他,绝不会以多欺少,况且他不认为自己打不过昔日差点被自己打死的废物。其他人也都是这般认为,除了一人,眉头微皱,陷入沉思,对于这明显是找死的行为,他表示深深的疑惑。没错,他就是昔日杜猛旁边的睿智少年,此时的他穿着的是玄天门内弟子的标准服饰,淡青色的装束,配合他瘦弱的身躯,白皙的面庞,整一派儒雅之士的形象,年龄虽小,但神韵已成。
两相对决,看天烨如何脱身,智力与实力的比拼,结局如何,其实早已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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