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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一参合,他俩才开始谈话多了起来,不过都是些无关话题,没必要赘述。两人都避及丁凤儿之事。
丁爹常年孤寂多了,此刻心结稍微解开稍许,兴致也勃然大起,语过几遍,两人竟然叫了两瓶一斤装的老白烧喝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两瓶酒瓶底见空,丁爹脸红涨涨的,看草鬼婆却面不改色,谈笑有度,桌上的半生猪肉和鸡杂碎也被她一扫而光。
我肚子早就饱鼓鼓的,为了不扫他们难得激起的雅致,所以一直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一点,我眼皮早就像挂了铁球,无精打采的。看他们吃得酒足饭饱也差不多了,实在是忍不住浑身袭脑的困乏,我就站起来嚷着要走。
他俩倒好,把酒言欢间似乎把我遗漏了,貌似这才注意到我的存在。
看着我的疲困样,丁爹叫来店伙计结了账,站起来出门。
刚走出店门口,丁爹就建议草鬼婆带着我先在县城里住一晚再走,夜半三更的,她一个人赶夜路倒还能勉强,但拖着我,也不太恰当。草鬼婆看看我,点了点头,说此去苗寨,出了县城,脚程麻利的都要两个多小时,才能到得了苗寨山脚,而且路上过山越岭的,这小芽子也遭不住,便答应了。
草鬼婆所在的县城是个乡镇级县城。巴掌大,四面环山,整个县城由一条大街,两条主要闹市步行街交错而成,站在县城的最中央,能清楚瞧见山上的树木和电线杆。抽两根烟的时间,能从县城东走到县城西。
刚到此地时,我第一反应就是这TM也算是个县城?还不如我们那边县的一个镇。
不过后来在这边上学后才知道,县城一直不允许外来投资商进驻,所以城市规模一直发展得十分缓慢,因为此地有我国一支很牛X的部队驻守,那个什么炮的(这个就不详说了,不然可能会违禁,大家谅解。)。
我在这个县城的期间,有过两次见到外国人旅游队伍经过这个县城,大概七八人,由中国导游带队,还没进城,就先被当地交警拦住,然后公安紧接而来,随后部队人员也来了一大队,直接带走那啥的去了,后事不知。
丁爹带我走了几分钟,来到离出城最近的一家旅馆住下。房钱什么的他全包了。他一个单人间,我和草鬼婆一间双人房。我一开始还吵着要自己住,但被草鬼婆唬止了,趁丁爹在付钱的空隙,悄悄对我说有婆婆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讲,我也只得悻悻而弃。
房间在二楼,由于我们去得晚,一点半,当班的招待员满脸牢骚和不爽,把房卡递给我们大意说了下房间位置便埋头打瞌睡去了。
跟丁爹打了招呼后,我一进门便裹了被子趴在床上,眼皮刚准备合上,草鬼婆把我叫醒了。
我迷迷糊糊地问婆婆啊,你又要做啥子哟?那么晚了不睡觉,明天怎么赶路。
草鬼婆把我从床上提小鸡似的扶正,一脸严肃加不安的说,“吉伢子,你怕死不?”
上次她问我怕鬼不,结果..
现在更甚,问得我不明所以,同时心底惶惶,睡意也立减了很多,吞了口吐沫结结巴巴说婆婆,你怎么会这么问,我当然怕死了,我才十二岁呢,老婆没讨,学也没上完,怎么甘心这样就死了?
换做先前,见我这样回答,她肯定会诡异的一笑,但是这次她没有,相反脸色更沉郁了,眼部都皱成了川字,十分严肃的说,“你现在怕是不想死都不行了,丁妹几(丁凤儿)身上的虫子被你取走了,现在又早早跟你身子里的另外一个虫子合体了,你这身子骨弱弱小小的,哪里顶得住酌魂金蝉的强大力量,怕过不了几个月,你就会肉裂骨碎死掉!”
我听后只觉得一阵浸骨发麻的凉意从脚后跟升了起来,一点点一丝丝掠过皮肉,直抵心间,遍布全身,心脏跳得咚咚响。
我身体里的另一个虫子。听草鬼婆这样一说,我立马就回想起在吊尸崖时丁凤儿鬼魂对我说的话,看来她说的是真的。于是问她我身体里的另一个虫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家人从没跟我说起过,为什么好像所有人都知道真相,就我一个人茫然不知?我要她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哀求她。
她稍显意外,说你家人难道一直没告诉过你小时候被聻害的事情?
我摇头。
她顿了顿,说也是,不跟你说也是为你好,以免耽误你学习,增添心里压力,有时候有些事不知道永远都比知道的要好。又问我总该知道从小到大每年每个月初九晚上都要从米缸里盛出一碗米插上香,和一碟鸡冠碎鸡蛋,恭恭敬敬的三叩九拜吧。
我点头。
“都是定数,都是定数哟,我跟姓张的两个人暗里斗得你死我活,没想到却被你这个毛头伢子。。。。唉。”说到尾,她如丢至宝地重重叹了口气,看着我,流露出不舍,但却无奈的神色。随后,又把我小时候的事如数黄豆地说了一遍。
我听得一惊一愣。
末了,我说你不是会神通吗,把我身上的虫子拿过去就是了,我不要,也不稀罕。
一说完,她更显得沮丧,说你以为我不想把它拿回来?要是在金蝉和酌魂没融和前,取下来自然不是问题,问题就是现在融和了,而且这东西现在已经跟你融为一体了,跟你生相息,死同灭,它现在生在你骨,寝在你肉,你有难时它亦有。现在想要在你身上动它,就是威胁,它发起难来,你是知道的,就这么一小试牛刀,孟家那七个鬼的下场怎样?是魂飞湮灭!
我明白了,她现在是进不得,又退不得,左右为难。想从我身上硬取,怕遭殃,孟家七个鬼的例子可是活生生的撂那的,草鬼婆当时都惧怕孟家七鬼三五分,可在我身体内那只肥虫子面前,却如破墙烂瓦,如螳臂当车。但又舍不得,为了这只蛊中自尊,她和张崔元可是下足了功夫的,所以一时间看似雷厉风行的她,也筹措不前了。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以外。
而被草鬼婆和张崔元看得比一切都重要的酌魂金蝉,却阴差阳错的在我身上安家了...
我隐隐感觉,一场前所未有的暴风雨,此刻正在黑暗处慢慢翻滚着酝酿,只等时机一到,便会铺天盖地的倾洒下来.....。
让我感到畏惧和害怕。
与此同时,身体内某个位置蠕动了几下,丹田传来一阵暖流,像亲人呵护般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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