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的日子总是轻松惬意,哪怕是一如既往的繁忙。
新年的节奏大红大喜,欢声笑语,不论贫贱。皓月一家更是欢天喜地,哪怕家徒四壁,因为读者高三的弟弟也会来了,一家人终于可以团聚。
只是如今的春节,不再像小时候那么向往,或许是见过了城市的霓虹闪烁,又或者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对快乐的要求不再那么廉价,总之,皓月觉得春节的氛围越来越淡。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片贫瘠的土地如今渐渐跟上时代的步伐,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一样烟花璀璨,哪怕皓月家隔着县城很远,依旧清晰可见,远远看着,倒也美丽。
“哥,怎么大晚上的还在树上坐着?喊你好几声都没答应。”一个和皓月有五六分神似的少年超邀约走了过来。他是皓月的弟弟,叫皓阳,一如皓月成绩优异,村里都夸皓月爸妈有福气,生了两个好儿子。
皓月爸妈确实生了两个好儿子,孝顺,成绩又好。每当人夸起的时候二老总是眉开眼笑,那原本被生活压弯的脊背也会挺直很多。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县城的烟火。”皓月谈了口气说道,总不能告诉皓阳自己想着女孩子吧,那自己这榜样当得也太不正派。皓月家门口有棵高大的核桃树,从小皓月就喜欢一个人坐在树上想事情。只是如今的季节,没有了枝繁叶茂,有些寂寥,就像皓月现在思念着落雪一样,有些黯然。
“爸妈正等着你一起祭拜天地呢。”
皓月从树上跳了下来,挽着皓阳的肩膀,“走吧。”
皓月的家乡在逢年过节的祭拜还是很隆重的,当然最关键的目的就是许愿,皓月这次有些贪心的许了三个愿望:一是祈愿爸爸妈妈身体健康,以后的日子不要继续那么拼命;二是祈愿早日再见落雪;三十祈愿自己这次回学校后能开始创业。皓月原本打算祈愿弟弟高考金榜题名的,但想想弟弟成绩那么好,根本没必要。
在家的温馨,时间似乎很是嫉妒,很快到了收假的时候,皓月背着基本空空如也的背包离家。当然走之前还是悄悄地把刘笑给自己的钱大部分放在家里。皓月没有想到最后刘笑帮自己在流光溢彩争取的的竟然有一万多元,当然句刘笑说这只是一半。但回来以后,发现自己忘了开通非常假期,到除夕的时候就已经停机了,原本皓月打算发泄祝福的愿望就这样成了泡影。至于刘笑后来有没有联系自己是不知道的,但自己拿到这么多钱之后还找她要另一半,那是万万说不出口的。
离别总是难舍,像皓月这样自立自强的人其实根本没必要送行的,但皓月妈妈还是动了好远才回来。离别的那一瞬,皓月看着妈妈额角渐深的皱纹、鬓旁渐显的银发,眼睛有些湿润,皓月害怕母亲担忧,咬紧牙关,故作潇洒,大步向前。
回学校的路到不怎么艰辛,只是一个人的旅程始终有些单调,尤其是很悲催的发现自己手机停机之后就一直关机,最后的娱乐项目就这样不翼而飞。
皓月回到学校的日期不算早,但皓月走进宿舍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是宿舍最早回校的,不由很是感慨。当然感慨过后还是很明智的的先给手机充电。
随便一会儿电,在手机开机的那一刻,皓月有些傻眼,短信短信接二连三的到了,一时间自己手机竟有些因为短信卡得无法*作。等到手机平静下来,皓月发现竟然有两百多条短信未读,当然一大半左右是关于春节的祝福,剩下的主要是刘笑发来的,问自己怎么老是关机。看着这些皓月还是有些感慨,真没想到不知不觉中自己和刘笑走得这么近了。
“不对啊,那时候明明停机了,案例收不到短信啊!”皓月很是狐疑,查了一下话费,竟然还有一百多。皓月接着差了一下账单,在除夕夜自己手机卡上有两个一百的充值。“回事哪两个呢。应该有刘笑的一份吧。”一份,皓月想了老半天还是猜不到会是谁。
有句话叫债多了不愁,皓月刚收到的短信应该算是人情债吧,既然那么多,干脆就不想回了,最后在朋友圈写了些简短文字,算是对这次事的一个交代吧。
至于刘笑那边,皓月还是决定直接到打电话沟通沟通,毕竟她情深意重,自己这边不好太过辜负人家好意。
新学期的皓月,一如往常起早贪黑,一边读书,一边做着各式各样的兼职。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皓月回了一趟家,因为皓阳和皓月一样的考了年级第一,最后被彩云军校录取。按照皓月当地的习惯,是要祭祖的,要求全家人都在,所以皓月匆匆回去了三天。皓月原本是打算想多呆几天的,但自己做兼职的公司业务繁忙,关键是给的待遇不错,所以皓月只能回去继续拼搏。
青春岁月总是太美好,也总是太匆匆,转眼,两年多就这样过去。春去秋来赵云彦祸害了一个又一个的学姐学妹,龙武也是换了两任女朋友,说是有些累了,暂时单身一段时间,王通还算不错,一直感情很好。荒唐依旧很荒唐,始终没有女孩子停留,赵墨和凌悠倒是很幸福,靓男俊女,让人忍不住羡慕,徐丹和剑心偶有吵架,但感情却是越发深厚。两年的时间,真的发生很多事情,刘笑和皓月关系也是越来越好,但皓月总是和刘笑保持一定距离,哪怕所有人都认为皓月和刘笑在一起更合适。两年的时间,可以淡去很多东西,唯独落雪是个例外,她的身影在皓月脑海不曾离去,像酒一样,越发深刻、醉心。
当然要说收获的话,无疑皓月收获最大。如今已经是大三的学生的皓月,在龙武、赵墨等哥们、刘笑等好朋友以及贪狼的帮助下,皓月有了自己的连锁餐饮店,要是打算过小富即安的生活,接下来的人生,皓月可以不用怎么奋斗都行。
只是皓月始终是皓月,很多时候就是一根筋,尤其是在没再吃遇上落雪之前,他怎么可能会停下脚步。
时光依旧匆匆,皓月依旧起早贪黑。在某个深秋的早晨,皓月走在学校小道上的时候,飘落下了一片叶子,火红火红,分明是一片枫叶,皓月伸出手接在手心,思绪翻涌,一点一滴聚集,一缕一缕蔓延,蔓延到大一时光,回到那个枫叶苑的快乐和悲伤。
不知过了多久,皓月收回思绪,忍不住拨通那个深深刻在心头的一串数字,不知道是不是感动上苍,这一次那个号码终于可以拨通,音乐声依旧是那首斯琴高丽的《观音手》:你的爱像观音手,搂我入怀很温柔,不知不觉,爱对你无保留。你在前面慢慢走,我就跟在你后头,跟着你走,就不再烦忧。
听着曾经的旋律,皓月一颗心快要跳到嗓子眼。等待总是煎熬,尤其是像这样的时候,或许重逢总不是那么简单,铃声一遍遍响过,最终还是换来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应答。不过这比打出好着太多太多了。
原本这一刻有千言万语要表达,突然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或许是担心希望的幻灭,最后皓月所有感情、所有话语凝聚在了一条短信里:是落雪吗?小月月好想你!
等了一会儿,自己的手机依旧安静的在自己手心,或许又是空欢喜一场吧。但皓月还是不死心,就要再次拨打电话的时候,自己的手机响了,皓月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接通了电话,声音有些颤抖:“喂,你好,是落雪吗?”
手机的另一端很安静,时间一秒一秒走动,皓月心底一点一点沉重,难道老天终究无眼?
皓月真不知道自己还能压下落雪的思念几次,真的很怕很怕在见到落雪之前就坚持不住疯掉,很久没这样最接近落雪了,短暂的时间,漫长的等待,折磨得一颗深爱着落雪的心既喜又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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