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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你终于醒了,我们都急死了!”苏景莹睁大着眼睛关切的问着躺在床上的苏千倾。曾妨卿从后面立即端出一盆热水,轻声道:“苏爷爷。先洗把脸吧!”
苏千倾呆了半晌,从床上坐了起来。向床上看了一下,佯怒道:“干嘛把我放到这个床上?小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习惯谁寒冰床的么?再了,不就是点小伤,用得着如此么?”
苏景莹见爷爷突然说出这个话来,也是扑哧一笑,道:“爷爷,我不是看你一直昏睡嘛,担心寒冰床太冷,你会受不了的啊!”旁边苏景莹也接着道:“是的啊,苏爷爷,你昏睡的时候不知道景莹姐姐多担心你啊!”
苏千倾呆呆的望了曾妨卿半晌,眼神中充满着是疑惑,是哀伤,是忏悔,是救赎,还是一种透过沧桑依然无法言语的伤痛?
苏景莹见爷爷突然这般望着曾妨卿感觉怪纳闷的,在旁边请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苏千倾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朝曾妨卿道:“你爹爹,可有找到了么?”
曾妨卿见他突然问起自己的爹爹,不禁悲喜交加,缓缓道:“没有,但我相信他一定还在这个世界!”说着,又向苏千倾跪下叩头乞求道:“苏爷爷,求求你,一定要帮我找到爹爹啊,求求你了!”苏千倾见他突然如此也是吃了一惊,忙叫苏景莹将他扶起,并道:“放心吧,你爹爹的事我一定会帮你的,有什么事起来说吧!”
曾妨卿听他如此说道,脸上立马又露出了笑容,依言站起。这时,突然,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
苏千倾一眼望去,见是一块紫色玉佩,不禁脸色大变,忙叱问曾妨卿:“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莫非你早就入了高云派门下?”曾妨卿见原本和善的苏千倾突然变色,也是一阵惊恐,忙解释道:“苏爷爷,你可能误会了啊。”苏千倾脸色缓和了一下,曾妨卿又接着道:”这个玉佩是一个多月前我和爹爹追击一群来繁景山的人捡到的,我也不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
苏千倾惊疑的问道:”捡到的?是从什么人身上遗落的!“曾妨卿于是就将一个多月前的那次事情完整的说给苏千倾听了,顺带也说了自己十几年来从未出过繁景山一步的经过。苏千倾脸色这才慢慢的温和了起来,同是眼里更是浮现出另一种疑惑的目光。
苏景莹站在一旁,听出了个大致经过,跟苏千倾道:“爷爷,你莫非是老糊涂了吧,他才这么大怎么可能知道你说的那个什么高云派啊。”
苏千倾揭过盖在身上的被子,走下床来,并道:“也是的啊,莫非你爷爷真是老糊涂了啊,这么点事也分辨不清楚了。”言语之中自有一股说不出的苍凉味道。
曾妨卿听到苏景莹那就话突然想起了之前在山下的那个厉害的高云,于是问道:“苏爷爷,之前山下好像有一个叫高云的人啊,莫非这高云与你说的那个‘高云派’有什么关系么?”
苏千倾回过头来,道:“你们还小,有些事你们还是不知道的为好。”曾妨卿听到他这么说,也没再问什么,倒是旁边的苏景莹突然道:“爷爷,你老是说我还小,可我怎么从来也没有见过我爹娘啊?”苏千倾听到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痛苦的表情,很快便有不见。
曾妨卿听到这句话又是想起了了之前的一见是,又是向苏千倾问道:“苏爷爷,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就是之前我爹爹说过那个是他师兄的人,后来又叫你作师兄,你是不是早就认识我爹啊?”
苏千倾向窗外望去,茫茫一片,似乎是一眼看到的是红尘深处的一种沧桑,随后道:“是的,我知道你爹,但我们并不相识。”
曾妨卿这下又是诧异,道:这又是为何呢?“
苏千倾道:”你可曾还记得之前那个叫高云的人叫你什么?“
曾妨卿想了下:”好像是什么‘少主’吧,我也奇怪,好端端的为什么叫少主呢。“
苏景莹听着这两人说话大不耐烦,走到苏千倾旁边扯了扯他的衣袖道:”爷爷,你就直接说了吧,省的妨卿这样问去的。“苏千倾看了看他们,道:”你们真的想知道这些事情?“
苏景莹与曾妨卿对望了一样,一齐点头道:”嗯嗯!“
”好罢,有些事你们迟早是要知道的,只是,这将是一个改变你命运的真相,你真的愿意知道?“又朝曾妨卿问道。
曾妨卿感觉一个天大的秘密在等着自己,也可能就真的如苏千倾所说的那般这会是改变命运的秘密,只是,只是我还会是我吗?爹爹以前一直和我说过,男子汉,行走于天地之间,无所谓为困苦磨难,无所谓逃避与欺骗,冥冥之中宿命自有安排,自己便是勇敢的向前走去,接受宿命的安排。既然是宿命那便是我的命运了,我想这一切早晚都会出来的。想了这么多,于是向苏千倾坚定的道:”愿意!“
苏千倾点了点头,双目就开始紧闭,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曾妨卿感觉体内的血液在急速的流动,一种说不出清凉的真气贯穿于体内脉络之中,而在胸口之处却依旧是温暖如初,甚至又比平时更加温暖,这让他惊恐不已。随后,便见自己已经脱离了地面,整个人浮在空中,再观苏千倾依然是双目紧闭,这个源源不断的气息就是从苏千倾身上散发的。曾妨卿在空中摇摆不定,良久,真气缓缓退去,自己已经缓缓地落到了地面。
苏景莹之前见苏千倾突然如此,相比也是必有他的原因,便站在一旁静静地观望着,这是二人停了下来。苏景莹走过去,却见苏千倾突然在曾妨卿身前单膝下跪,口中一改之前的随和语气,道:“苏千倾见过世岩宗第二十九代少主。苏千倾户主不力,有负重托,还望少主宽恕!”
这一下曾妨卿倒是摸不著头脑了,苏景莹也是疑惑不已,只见曾妨卿忙扶起苏千倾,并道:“苏爷爷,你这是干什么,什么世岩宗,什么主,你怎么也和他们一样啊?”
苏千倾道:“少主你有所不知,刚才我在你体内探查,发现你体内有一股只有世岩宗传人才有的‘玄武护心’心法,这是每一任世岩宗宗主都有的,而少主你没有接任世岩宗,便是理所当然的少主,”
此时的曾妨卿眼中惊疑不定,忙道:“苏爷爷,你把话说清楚吧。”
“那我就从开始讲起吧,”苏千倾向他们望了望,随后转向窗外道:“在十三年前,中原大地上还有一个千年大派,叫做‘世岩宗’,世岩宗的发展迄今已有一千多年了。历经千年而不倒的世岩宗无疑是中原大地上最久远的门派,也是最强大的门派,为天下习武练道之人所敬仰。世岩宗的发展是极其漫长的,所以历经多年,每一代的宗主都总结历史更替的原因,所以世岩宗的兴起的核心便是以‘非攻’‘御敌’‘护心’从不向外界扩张,或是以强权施压,如此一来,除了无数侠义豪士的敬仰之外,天下布衣百姓也是赞叹不已。但随着后期的发展,几代宗主却妄想颠覆祖宗发展的根基,便开始向外大肆扩张,抛弃和善的。‘非攻’‘御敌’‘护心’等要义,从而去追求所谓的‘征服’,‘统治’‘称霸;,以至于后期的世岩宗江河日下,宗外,门派蠢蠢欲动,欲一举夺得天下第一大排的名号,宗内,也是暗流涌动,餐位小人不在少数。这种情况持续到最后一位宗主,最后一位宗主是一位雄才大略,侠义心肠,与人和善的人士,与世岩宗多年来的核心相符,他一上位,一改世岩宗的萎靡气氛,天下人又恢复了对世岩宗的敬仰之心。但宗内的势力却是并非那么容易瓦解,一心想夺位的几位重要小人一直在暗中筹划。但这种情况,宗主如何不知,所以对诸多大事未敢轻易放权,以至于宗内事物越积越多,后来宗主很意外的病倒了。这给了那些小人可乘之机,但宗主心里还是有定数的,在一次’榻前要务‘的宗主心腹会议上,也就是这一次商讨,便是宗主最后一次了,”苏千倾说道这儿眼眶已是渐渐润红,仿佛就如自己亲身经历一般,曾妨卿和苏景莹两人已是屏气而听,不知不觉中已被感染了。
苏千倾接着道:“就是这次,去的宗主所有心腹,竟都一齐叛变了。最让宗主伤心的莫过于,莫过于,他的世岩宗大弟子,这个人你们认识的,就是高云。”
苏景莹一下呆了,曾妨卿感觉让自己惊住的可能远远不止这些。
苏千倾接着道:“当时的高云,已是世岩宗数一数二的人物,但因为一些原因不满宗主,所以连个众人在那次会议上夺权了。高云当上世岩宗的宗主后开始了大肆度清洗,反正是与宗主一切有关联的势力一并铲除,一时之间,世岩宗内部是人心惶惶,哀声遍野,最惨的莫过于宗主一家。当时,恰逢宗主妇人临产,慌忙之中生下少主。”
说到这儿,曾妨卿脸色刷的惨白,最可拍秘密还是来了。苏千倾伸手缓缓放在他肩上,一股清凉的气息,立马平息了刚才的心情。
苏千倾接着道:“刚出生的婴儿又能如何呢?一些小人还是不肯放过,都要斩草除根,正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是当时世岩宗的末代弟子,也是宗主的最后一个爱徒。末代弟子是当时仅有的几名轻功卓著的人,在宗主的指导下,他的轻工可以说已是独步天下了。他带着这个婴儿,便是少主,飞快的逃进了繁景山,此后再没有人能后捉住他了。”
曾妨卿感觉额头汗已是蹭蹭的流下,十三年来的时光边就是这么被轻易化去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的生父,我的娘亲,还有我的那么多朋好友,是早就被杀害了么?我该怎么办,我到底是谁,早就知道这将
是一个改变我命运的秘密,但又怎会想到会是这般的抉择呢?
“高云夺权后,制造了很多么必要的悲剧,一时不满他的人也是风起云涌,终于在三个月后,持续千年的世岩宗一分为三,最大的势力还是高云的高云派,之后是‘剑星门’、‘无月潭’,”苏千倾道。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曾妨卿在也经受不住诸多的变故了,发狂的冲向了门外,苏景莹想立即追去,但听苏千倾道:“不用,让他自己克服这一关吧!”
怎么会,怎么会,一滴泪,两滴泪,三滴泪,这泪又是为谁而流,是十三年的关心与呵护还是给与我生命的那个人,是无拘无束繁景山天堂还是血雨腥风的宏图大业,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还是千年大派的遗孤,我该如何?
难道,这便是宿命么?那道,我的命便是这般么?
命,谁有能告诉我宿命又是什么,是命中注定么,是一切自有天意么,似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么,是不可更改的么?
是屈服?是顺从?是皈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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