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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王屾回到车上,殷秀琴吃惊地看着他,“刚才你去哪了?”
“去方便了一下,放心吧,刚才给我的一个在这儿住的同事打了个电话打听了一下,他说和孩子的爷爷奶奶很熟,在一个别墅区住着,已经看到孩子了,孩子很好,明天咱再去,快三点了,先找个宾馆歇歇。http://%77%77%77%2e%76%6f%64%74%77%2e%63%6f%6d”
“真的假的?”殷秀琴满是狐疑的看着他。
王屾笑了笑,“你以为我撒谎呀?”
看他神情淡定的样子,也不像撒谎的。再说,都是有身份的人,就算是安慰人也不可能这样淡定的撒谎,就算是撒谎也愿意听,毕竟没别的办法了。别说殷秀琴怀疑,就是舒达也满是狐疑,可也不好说啥,按王屾的意思,车往回走,问了好几个宾馆才住下。王屾和舒达一个屋,都上床歇下了,舒达还憋不住的问,“王哥,你是安慰殷市长吧?”
王屾没否认,”也只能这样,黄书记这儿的父母都是大干部,相信不会做出啥时来,只不过是一时疼爱孩子才这样做,有情可原。”
他这样说,舒达深信不疑。
明天一早,劝殷秀琴多少吃了点东西,就早早的去关口等着。值班的保安当然认得他们,也没再难为,没到上班时间就放他们过去了。光是茫茫群山,一时也看不到啥别墅区。殷秀琴,左右环顾着,不免着急起来。
王屾就劝着,“别急、别急,他们是孩子的爷爷奶奶,又不是绑票的,你不是说他们很稀罕孩子吗。”
“稀罕孩子也不能把孩子藏起来不让我见呢,这是我们的孩子,”殷秀琴又在抹眼儿。孩子和娘心连心,那份急切的心情都理解。
“殷市长,一会儿见到孩子可千万别激动,更不能和孩子的爷爷奶奶闹,丧子之痛,他们已经很痛苦了,所以才做出这样非人所思的举动来,”王屾劝着。
“只要能见到孩子就行,”殷秀琴说,那非急切的心情流之言表。
车跑了大约二十分钟,前面果然有一片别墅区,这使殷秀琴多少放了些心。说真的,王屾昨晚的话她并不相信,只认为是王屾安慰她,她并不是个意志脆弱的人,也不会相信孩子的爷爷奶奶会伤害孩子,所以才忍了一晚上。“咱快进去问问吧?”她说。
车驶进小区,殷秀琴就匆忙下车来,打听着物业管理处。其实,王屾知道是哪座别墅,可他没说,和殷秀琴匆匆去了物业处,找到管理人员,殷秀琴说出孩子爷爷的名字,让他们帮着查一查。人家态度还算很好,倒是查着两个姓仇的业主,一个叫仇萱一,一个叫仇红旗,没有叫仇荣庆的。这下子殷秀琴着急起来,泪又流下来了。
王屾就小声劝,“别这样,咱去这两家问问,是不是仇荣庆子女也说不定呢。”
王屾这样一说,殷秀琴心里安定了些,“好像有个女儿的,也见过,叫啥来说不上来。”
“那说不定这个仇萱一就是孩子的姑姑,咱去问问。”
打听好了住处,和王屾昨夜看到的是一座别墅,心里踏实了,脸上还装出焦急的样子。这个别墅区很大,拐弯抹角的寻去,还真是昨晚盯上的那座别墅,走近了,也别打听了,透过花墙,正看到孩子的爷爷从屋里出来。殷秀琴立刻扑花墙,叫了一声爸,立刻就哭起来了。把个老将军吓得浑身一颤,立刻懵哪儿了,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老太太也出来了,仇萱一和丈夫还有个男孩子也出来了,一时都愣在那儿。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呢?”她这一哭,对全家人来说是个晴天霹雳,昨晚大半夜来的,说啥也没想到人家早晨就寻来了,还能说啥呢,把人让家里,殷秀琴啥也顾不得,奔向楼去看孩子,两个孩子还睡着,都好好地。殷秀琴摸着孩子的小脸,挨个亲着,使在场的人为之动容。没打扰孩子,劝下楼来,老太太就哭开了,这样做是舍不得孩子,怕你带走他们,真没别的意思。
殷秀琴不管怎说也是个顾大局的人,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她没有怨恨,啥也没说。现在能看到自己的孩子比啥都能安慰她的心。老人家的解释她一句也没听进去,眼睛不时地往楼上瞟,孩子折腾了一晚上,好好睡一觉吧,反正她在这儿守着,谁也不会抱走他们,真要硬夺她的孩子,她就会拼命。
王屾和老将军说着话儿,“我和安然共事了很多年,他一向还是好的,工作认真负责,也很有开拓性,就是承受打击的能力很低,遇上不顺心的事儿就会嗜酒,我劝了很多次,这两年又在外地驻村,接触的也少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幸的事儿。”
老将军点点头,“这孩子命苦呀,把他留在后方时才两岁多点儿,好不容易寻着了,却出了这样的事儿,也怪我疑心,要是早点儿认开也许不会出这样的事儿。”
他这么一说,老太太哭开了,边哭边说,“我就说嘛,他就是,老董还能糊弄咱,你总是趁啊趁的,还弄啥亲子鉴定,这下好了,把儿子鉴定没了,”说着,老太太泣不成声。
仇萱一就劝着妈妈。老将军也哀叹着,抹了把眼。
“大妈、老将军,还得保重身体呀,秀琴很理解你们的心情,所以把孩子留在这儿让你们稀罕几天,孩子还小,离不开妈的,”王屾把话往正事上引导,他们的失子之痛可以理解,但事情总的说有个说法,来是处理事的,把孩子要回来是目的。他这样说还有个目的就是尽量给秀琴争理,使她获得主动,也使他们认识到这样做的错误,都是父母,一样的心情,谁也不愿意母子分开。
老将军使劲翕动了一下鼻子,“这事儿做得欠考虑,都是你伯母太稀罕孩子了才做出这样的荒唐事儿,我也是,”又把目光转向秀琴,“原谅我和你妈妈吧,我想了一晚上,本来要给你打电话的。”
秀琴低着头没做声,眼光不时地往楼上瞄。
“秀琴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想办法把你调来北京,咱们一家人团聚,孩子在北京呢,将来也有个更好的发展。”
这可是没想到的事儿,王屾和秀琴相互看了一眼,又转向仇荣庆。
“调动的事儿我来安排,最差弄个平级调动,甚至还要高点,你看怎样?”老将军问。
秀琴不知道怎样回答,因为她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事儿。
“老将军,我看这事儿还是让她想一想吧,”王屾赶忙说。
仇萱一不时地看着王屾,不但是为了孩子的事儿,成熟男人的魅力吸引着她,她本是个伶牙俐齿的人,也很高傲,一般人是入不了她的眼的,而王屾使她动了心,虽说自己的丈夫也是男人中的上品,但是跟王屾比起来,差的不是一个档次,丈夫总是在人面前唯唯诺诺,甚至没有自己的主见。而这个王屾,表面上恭敬有加,却时时向着这个嫂子说话,不时用话引诱自己的父亲顺着他的话说,幸亏早商量好了这个决策,否则父亲很可能着他的道儿。
因此,没等父亲点头,她接口说:“哥哥留下的这点骨血,爸妈是舍不得的,他们觉得欠哥哥太多了,有孩子在这儿心里也好受些,还请嫂子理解爸妈的苦衷,不要记恨爸妈的做法。”
话已经到这份上了,还能说啥,平时很有主见的秀琴不知说啥好,光瞅着王屾。
“孩子的姑姑说的对,都是一家人嘛,也都是为了孩子,谈不上啥记恨,孩子不管在哪儿都是仇家的子孙对不对?”
老将军点着头,又转向秀琴,“这事儿你考虑考虑,要是放心不下父母的话,一块儿接来,你父亲虽说不和我一个部队,可我们都是军人,也好说话,你们来,啥也不用管,房子咱有现成的,绝不比你们在当地的房差。”
看来,老将军啥也考虑到了,这未必不是一个解决的好办法,王屾的心思慢慢地转移到促成这事上来了,孩子在北京,以后的入托、上学比在当地的教育条件好多了,高书记也来,自己以后就没有掣肘,也少些闲语,正中自己下怀。
就在这时,孩子醒了。秀琴急忙上楼,搂着两个儿子亲着,两个孩子见了妈妈更是亲,一口一个妈妈的叫着。当时感人的场面使在场的人眼圈都发红。王屾抱起帅旗,逗着孩子,“想伯伯了吗?”
“想,”帅旗说着还亲了王屾的脸一下。
“哎呀,真是个好孩子,让奶奶抱抱,”王屾说着把孩子递给老太太。帅旗还不大愿意。老太太接过来,那个稀罕。
就在这时,王屾的手机响了,一看是高书记的,忙接起来,“啥,你和伯母都来北京了,坐飞机来的呀,还有半个小时,好,我让舒达去接你们。孩子和秀琴啊,都很好,我们在北郊别墅呢,好,一会儿再说。”挂了电话,他和秀琴说:“高书记和伯母坐飞机来了。”
“亲家来了?”老将军问。
王屾应着和他说着。
“好啊好啊,我正盼着他来呢,马上冲院里喊司机,“快去首都机场接机。”
舒达说:“我和他一块去吧。”
王屾点点头。
“中午咱也不出去吃了,就在这儿吃,你快去准备准备,”他和女儿说。仇萱一应着。忙吩咐保姆去准备宴席。
高长河和老伴以来,哭天摸泪的说了一阵子,相互理解了,之间的误会也消除了,惺惺相惜起来。老将军把想法一说,高长河也愿意,老俩在哪儿倒是没啥关系,关键是女儿,换个环境也好,心情也许更好些。再说有这样个好机会进京,对女儿将来的发展也有好处,毕竟是京都,机会更多些。
说好了,又做了一通秀琴的工作。秀琴同意后,老将军一个电话,调动的事儿就着手办开了,这使王屾也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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