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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畅劝着阎斌带刘萍到北京看看。
“现在还不行,等破了这个案子再说吧,”阎斌说。
“对了,这个案子到底怎样了?”王屾问。
“通缉令已经发出去了,至今还没个消息。”
“听说这双程在应县有些来头,老李头这么聪明的人怎会信任他们。”
“不出这个事儿,我们也没掌握双程一点儿资料,两人隐藏的很深,注意力光在铁三身上了。”
“今天下午问出了些什么吗?”
阎斌摇摇头。
大家起身坐一旁喝茶,刘畅看着孩子,阿香和刘萍收拾着桌子。阎斌叫着王屾去了西北屋,落座后,阎斌欲言又止。“有啥事儿?”看他神情不对,王屾忙问。
“昨天去了市里,王青局长无意露了一句,像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王屾有些吃惊。
阎斌点点头,“这几天我琢磨来琢磨去,应该和温馨的老婆有关,说有个温馨的笔记本,上面记了一笔钱,你是他的秘书,应该知道的。”
“这是王青的原话?”
“不,是我分析的,温馨的老婆和两个儿子好像去找过董省长。以前,他们关系很密切,我怀疑这笔钱应该和董省长有关。”
阎斌说的这些,王屾自然清楚不过,温馨给董书豪送了几次钱、多少钱他都有数。温馨走了,该尘封的也尘封了。董书豪不是找过他吗,虽未言说,却也意通,彼此是默契的,谁也不会找谁的麻烦。这几年来相安无事,董书豪对他应该是放心的。虽说开始有意动他,使他处境有些难,但并没有下手。应该说都过去了,董书豪绝对不会去揭开。至于温馨的老婆和他的两个儿子,就算发现了什么,掩盖还来不及呢,怎会主动去揭开想隐匿还不放心的事呢。所以,对于阎斌所说,王屾并不相信。于是,他笑笑说:“我这个秘书当的辛苦,跟个勤务员出不多,一家人的吃喝拉撒我都管着,却并没有多少油水,只吃个残羹剩饭罢了,想必温书记夫人最清楚,说和我有关也说得过去。”
阎斌笑笑,“我的话你好像没明白。”
“明白,怎不明白呢,温馨的习惯就是他一家人也不如我熟悉,他保密原则很强,从不记什么笔记,还能记下了一笔钱,更不可信,只不过一个谎头罢了。”
阎斌尴尬的笑笑,“也许我听错了,不过你还是小心点。”
“呵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不说了,倒是你以后工作上小心点,应县这个乱局中,你要稳住神,我想,不可能这么乱下去。”
阎斌点点头,“这我知道,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他有点犹豫。
“啥事儿?”
“就是姐姐,也许是工作的原因吧,和黄书记走得很近。”
“听到啥风言风语了吗?”王屾低声问。
“有,其实,县领导哪个没点谣言,都不可信,你最清楚了,也别往心里去。”
“也是,身在风口中,又在人中央,万人皆瞩目,一颦传万里啊,这个倒不要在乎,”王屾笑说。
阎斌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劝你早些回来吧,毕竟有这个家啊,一去好几个月都不回来,家里的事儿都是姐一个人,姐毕竟是个女人。”
王屾明白他的话儿,点点头,“也没几个月了。你呢,听你姐的话,抽点时间带着刘萍去北京好好查查。”
“我知道,那我走了,这个抢劫杀人案县里抓得紧,今晚有个碰头会。”
阎斌走后,刘木一家子也要走,石头还得回家做作业,两口子知道了没文化的苦,对儿子的学习抓得很紧。他们走后,刘萍接了个电话也走了。王屾和孩子们玩耍,叫他们认字母。刘畅洗着孩子的衣服。忙了一天了,老俩去了自己屋里歇着,就剩下一家四口人。别看刘畅洗着衣服,好像心不在焉,光瞅着窗台上的手机,还不时扭头看客厅里的王屾和孩子们。其实,别看王屾和孩子逗玩着,也一直在观察着卫生间里的动静。阎斌的话使他有些怀疑了,这次回来,他本觉得刘畅就有些异常,看自己的眼神也躲闪不定。夫妻事儿像是被动应付,没有了以前的热烈和渴望。女人,有些时候很难捉摸。昨日她和黄安然的一个眼神就使他心里咯噔一下,有所疑虑,再加上今儿阎斌的提醒。他知道,要不是谣风猛起,阎斌绝不会提这些的,一定是到了很严重的地步。这使他内心大惊,又不相信,她真出轨也不会是黄安然,黄安然不行啊。再说,自己和黄安然相比,她没有理由出轨啊,除非有啥癖好。想到这儿,他觉得很荒唐,简直不可能的事儿,刘畅不是那样的人,他信她,谁出轨她也不会出轨,就算黄安然抓住啥把柄她也没理由出轨,简直是胡想,他不想想下去了,一时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
刘畅从卫生间出来,亲了亲孩子们,和王屾匆匆说:“差点忘了,今晚有个常委会,衣服我都洗完了,你甩出来就行。”又站在屋门口喊阿妈。老俩口出来,“我去开个会,你们看会儿孩子,他爸甩衣服呢。”
老俩口赶忙过来,刘畅也不再说话,换了衣服拿起包和王屾说了句“我走了”,也不等王屾说啥,就匆匆出去了。
“看她这个妈忙的,没早没晚的,干啥也不容易啊,”蔡爱花叹口气说。
“她经常晚上开会吗?”王屾笑问。
“是啊,有时候回来三更半夜的,我看呢,她这活儿比老百姓都累,”刘本善也感叹说。
王屾点点头去弄洗衣机甩衣服,却也起了疑心。又想到黄安然身上,这小子不正常,弄出这样的事儿也不为奇。不管怎样,对刘畅总不放心,甩完衣服,老丈人帮着他晾上了,他就去了厨房,拨通了刘畅的电话。刘畅没接,不一会儿给他来个短信,‘正在开会,可能晚些,不要管她,让他先睡。’王屾回了个短信,‘开完会打个电话,我去接你。’刘畅没有回音。
孩子们玩着玩着就想睡了,不哭也不闹,在被窝里一人抱个奶瓶喝着,老俩口在旁哄着,一会儿就睡了。“你也睡吧,他们一般会儿醒不来,按往日里,她妈一半会儿也回不来,闹腾一天了,早歇着吧,”老太太放低了声音说。
王屾应着,也让他们早睡。他上床来,看着睡着的一对儿女,心里想着,不管怎样,就算刘畅真的做错啥事,他也能原谅她。因为孩子离不开妈呀,他没有母爱,不能让孩子们也没有母爱,没有母爱的孩子是可怜的,真就像一根草一样,经受的苦难是难以想象的。想着,当钟敲响了十一次后,他再也坐不住了,虽不明什么原因,老想着刘畅正在受苦,正在哭喊着要他去救她。孩子们睡得很香,他悄无声息的起来,换上了一身黑色的运动装,戴上了一副墨镜,来到院子里听了听,确定阿爸阿妈睡着了,也没走大门,来到墙头旁细听着,没走动的脚步声,脚下一用力,飘了出去。
县府都已经搬到新的行政中心办公去了,旧的县府已经在拆迁,弄得面目全非,听说这儿要建大型超市。王屾此时不再关心这些,匆匆往外走,门卫虽说还在,但也没有以前严,进进出出的人很随便,他乜斜了一眼,屋里的门卫视而不见。出了县府,街上的人还不少。王屾打个的去了行政中心,没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
行政中心前面是一大公园,已经初具规模,还在建设,游玩的人已经不少。现在的行政中心不跟以前的县府一样,是完全开放的,老百姓也可到行政中心前游玩一番。而且,行政中心前是音乐喷泉,他到时刚停喷,观看的人像潮水般的正在离去。王屾从一个走廊里接近行政中心。行政中心来过几次,知道常委会议是在十楼,看亮着灯,放了心。看来刘畅没有骗自己,真的在开会。这个黄安然,白天像个醉鸭子似的,晚上到精神了,在他手下工作,那算是倒霉了。正想着,却看黄安然和刘畅并排着走出了大门,后面跟着其他人。看来开完会了,得赶紧回去,要是让刘畅知道了自己的盯梢可能引起误会。
于是,他急匆匆的往外走,走到公路上,却看黄安然、刘畅的专车一前一后驶过。王屾喊过一辆出租车,紧跟了上去。走着走着,该拐弯了,车却没拐弯,直接向前驶去。王屾有点懵,脑袋有点大,忙跟司机说:“去县宾馆吧。”出租车从反光镜里看了他一眼,看来有点疑惑,关了转向灯直驶而去。还真就被他猜对了,远远地看到两辆车驶进了县宾馆。此时,县宾馆里车很多,人也不少,进进出出的,看来对外营业了。王屾最熟悉这里了,下了出租车,直接进了宾馆,前台还很忙,没人顾得上他。他直接上了楼,去了黄安然的安乐窝。现在的他心里窝着一股气,来到黄安然的住处,也没敲门,直接进去了。奇怪的是屋里没人,几个房间挨个看了一遍,心里想着,可能在旁边的浴池里,心里更加气,人在气头上就可能失去理智,不管不顾,特别是这样的事儿。
正想出门,却听到脚步声和说话声,“今晚真的不行,他在家里,我得回去了,”竟是刘畅的声音。
王屾赶紧隐藏到另一间屋里。门被推开了,黄安然和刘畅一前一后进来了。看刘畅一脸的焦躁神情,哀求着,“真的不行,我的走了。”
却见黄安然一把拉住了她,顺手把门关了说:“我还就不信,你不回去他还能吃了你,”说着一把把她推坐在沙发上。
王屾不由得我紧了拳头,看来阎斌说得没错,他们之间还真有事儿,按耐住性子,且看他们怎样。看黄安然脱下西服挂在衣架上,又把领带揪了下来扔在沙发上看着刘畅笑说:“你怕什么,就算他再聪明也不会想到你我有一腿。”
“真不能这样了,该报答的我也报答了,你也说过的,”刘畅有点哀求。
“可我又变了,他凭什么这么好,有这么好的家庭,这么好的娇妻,还有好前程。”
“他又没妨碍你,你不是也这样说吗。”
“是,应该说没正面的妨碍。而且,很可能也回不来了。但总是个潜在威胁。”
他们说的王屾并没有听懂,便慢慢静下心来,先去把窗户打开,找好退路,又来到门口听他们说话。
“安然,我求你了,我不想毁了我的家庭,你就放过我吧。”
“我也不想毁了我的家庭。可是,他毁了我的家庭。”
“你有没啥证据说两个孩子是他的。”
黄安然冷笑着,“两个孩子你也见了,明明就是他的种,那个臭婊子也不否认。”
王屾一听,啥也明白了,看来那两个孩子真的跟自己有点关系,牵连到了刘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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