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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敏的过分亲热使王屾受不了。.me这个女孩儿怎这样不注意影响,何况和她才见了两次面就对他这样的举动。他和刘畅别说在公共场所,就是两个人在一起也很少这样。
李敏俊俏的面孔就贴在他的胸前,一双小手紧攥了他。王屾有心推开她,又怕伤了她的自尊,随她胡闹,自己可真受不了。幸亏车上没有好事者,就是偶然有飘来的目光也很快闪开去,好像这样的场面司空见惯似的,引不起他们的好奇心。
王屾放平心态,心想,倚着就倚着吧,出门在外,照顾她也是应该的。起初,王屾还感觉到握着自己的小手有点抖。也许,他没拒绝的缘故,后来握踏实了,好像理所应当的受他照顾。甚至,她还在他怀里睡了一小觉。
大约三个小时的路程,公共汽车停在了叉子口,售票员提醒他们下车。
“该下车了,”王屾推了推她小声说。
李敏撩了下额前的头发,冲他莞尔一笑,跟他一起下了车。
车放下他们又向前开去了,两人的行李不少,铺盖,包裹。这要是一个人的行李,王屾还能拿了,可是两个人的行李,大包小包的,根本拿不过来。
李敏看着他一个劲的笑。
“傻丫头,笑啥。”
“觉得好玩呀,这么多东西,你想办法吧。”
“你这么多东西是怎弄到车站的?”
“我爷爷送的我呀。”
“你这是搬家啊,四五个包。”
“这还是没拿全呢,有些护肤品没带。”
王屾苦笑着,看着她的一堆东西发愁。
李敏像是幸灾乐祸,就像只快乐的小燕子,“我有个提议你听不听?”她一脸的坏笑。
王屾还以为她有啥好办法呢,“说说看。”
“为了在一块方便,不引起别人的怀疑,咱俩就假扮夫妻吧。”
“什么,你说什么?”王屾看着她,忍不住笑了。
“假扮夫妻呀,我可是认真的。”
“你还认真,羞不羞呀,”王屾笑话她。
“这有啥呀,又不是真的,我和你说呀,别以为你吃亏,你都结婚了,我还没对象呢。”
“行了,小姑娘,就不怕我假戏真做呀,”王屾吓唬她。
“做都做呗,我还怕你不成啊。”
“好了好了,收起你这些奇谈怪论吧,咱得想办法走。”
王屾说着,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琼德市委书记魏文瑞的电话,和他接头。
电话通了,“喂,魏书记呀。对,是我,我已经到叉子口了,带的行李很多,您看能不能派个人来接我一下呀。行,我等着,嗯,到了再说。”
王屾挂了电话,“等等吧,一会儿有人来接。”
“我就知道你有办法,刚才和你说的怎样?”
“啥呀?”
“就是假扮夫妻呀。”
“别胡闹了,这可是乡下,闭塞得很,也就是封建的很,你可要注意点,否则的话,那些山里的妹子会笑话你。”
李敏笑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很动听,“你以为我会怕呀,不答应也行,我跟你一个屋住。”
“你说啥,越说越不像话了。”
“哎呀,人家不是怕蛇吗,这山里蛇多,要是爬到我床上还不把我吓死呀。”
王屾笑了,“知道山里蛇多还敢来,你呀,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吧。”
“我偏不,我就黏上你了,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李敏一脸坏笑。
“好了,正经点,我问你呀,你不是上研究生吗,不留在北京发展,怎还回来了。”
“我是想留在北京来,爷爷和我说给我介绍了个对象我就回来了。”
“为了个对象回来了?”王屾笑着摇摇头,“你们见过吗?”
“见过呀。”
“怎么样?”
“很好呀,被他吸引了,也就不回去了,”李敏一脸坏笑。
“他同意你来这个地方?”
“不知道,反正我来了。”
“你没跟他说?”
“凭啥跟他说,我愿意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
“那我猜着,你们不成。”
“那你给我找个呗,我很喜欢像你这样的。”
“像我这样的?呵呵,有啥好,”继而又和她开玩笑,“有机会我给你找个山里的汉子吧,很会疼老婆的。”
“是吗,我愿意,这可是你说的,你要是给我找不到我就跟你。”
“跟我?我可是有妇之夫。”
“我才不管呢,爱我所爱,无怨无悔。”
“你呀你。咱不开玩笑了,和我说说,到这个地方来你是怎想的?”
“也没怎想,趁着年轻,锻炼几年。”
“就这些?”
“是呀,就这些。”
“我和你说呀,丫头,你有这个志向很好,可是不符合实际。想的和现实是有差距的,玩两天回去吧。”
“你说啥呢,那么看不起我,”李敏有点不高兴。
这时,一辆吉普车在山路上晃晃悠悠的开过来,很快停在了他们的身边,从车上下来一为看上去有六十多岁的老人,一身半旧的中山装,脚下却是一双黄球鞋,上面还占了不少你泥巴,他下车就伸出双手“王市长,可把您盼来了。”
“我是王屾,您是?”
“我是营区县的书记季福来,魏书记早给我打电话了,说您今天来,有点事来晚了。”
“没事没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李敏同志,刚分到蒲谷市的大学生。”
“听说过、听说过,昨晚委书记打电话说来了位女大学生。哎呀,感谢你们到俺这穷山沟来支援俺们。”
李敏笑着,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这会儿,司机已经把行李都搬上了车。
吉普车在崎岖不平的路上颠簸前行,季福来一路学着感激的话,“哎呀,王市长,你们来就好了,市里多次向省里,也久闻您的大名,应县都成了全国文明的样板县,我就去参观过,你可能不记得我了,可我对你的印象很深。”
“是吗,你到过应县啊。”
“是啊,应县和我们这穷山沟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没法比呀,你们那儿简直就是小香港啊。”
“呵呵,季书记,您过奖了,没您说得那么好,应县得利了交通的便利才有发展的先机,我们这儿啊,要想发展,这路该修修了。”
“我们也这么想啊,也制定了发展规划,不瞒您说,就是缺钱。”
“每年不是都有扶贫款吗?”
“指望不得,粥少增多,都像饥饿的孩子,张着嗷嗷待哺的嘴巴,不给谁也不行,平均分开,一年分个十万八万的,不怕您笑话,还不够发工资的,年年这样。”
王屾听了点点头,透过车窗,看到光秃秃的山,大煞风景。
季福来看到王屾在那些土山,说道,“这儿的老百姓都穷急眼了,光知道开荒,地开出了不少,增加的粮食却不多,全靠天吃饭,雨小了不行,雨小了欠收,庄家都枯死了;雨大了不行,大了这梯田都给冲毁了。可老天就不下不大不小的雨。唉!这穷了,老天也嫌弃,也不照应。”
“呵呵,季书记,看来这个家不好当啊。”
“可不是,我是没办法了。不过你来了好了,你有办法。为了争取到您先到俺县,我是到市里跑断了腿。最后啊,都坐到魏书记家不走了。他这才答应了,让您先到俺县里。你来后,县里的大小事务您说了算,我就给您当差,跑腿的,要人咱有人,全县八个乡,您随便调用,敢有不服调用者,我开了他。”
“呵呵,季书记,您这是把这副担子全部给我挑呀,”王屾笑说。
季福来笑着,“营区县就指望您了,这个穷帽子还得您摘去。”
李敏偷着直乐,觉得这老头儿很好玩,憨态可掬。司机看上去有四十多岁,一身军装,表情严肃,也有些木讷,不善言语,到现在还没说一句话。不过车技挺好,那么陡的坡,那么直的湾,坐车的人都心惊肉跳,但人家一点也不怕,开的稳稳当当。
季福来善谈,又把司机介绍给他们,说他当兵当了八年,是志愿兵,在部队立过二等功,是咱县的武装部长,叫宋山,这辆吉普也是武装部的,以后就是您的专车,您用有优先权。
叫宋山的武装部长这才回了下头,冲王屾微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又聚精会神的开他的车。
“怎么,咱县里就这一辆车啊?”李敏忍不住问。
季福来笑呵呵的看了她一眼,“还有辆一三零,拉东西啥的挺方便。”
李敏偷着一撇嘴,还好意思说出口。她看了一眼王屾,王屾给她使个眼色,那意思是告诉她,不能有这种神情,以免人家尴尬。
李敏忙把头转向车外。前面一群羊挡住了去路,喇叭响了几声,车速慢了下来。季福来和车外的放羊老人打着招呼,“曲大爷,羊增加了不少啊。”
“福来呀,又去开会了?”
王屾听着他们的谈话,心被触动了,看来季福来是个好官呀,能和一个放羊的老头说的这样亲切,放羊的老头还直呼他的名字,看他一脸的笑,一点也不在乎。
羊群被赶开了,车慢慢的开过去了。
“季书记呀,您还是个热心肠。”
“呵呵,都很熟了,他是营村唯一的一名党员,老支书,这两年发动村里搞养殖,是县里树立的典型。”
“规模有多大,一年收入多少?”
“啥规模呀,各户都养,一年怎的收入个三千多块,是全县有名的富裕村。”
“才三千块呀?”李敏忍不住问了句,心想,还不如我一瓶香水钱呢。
“这就不少了,有些村呀,人均收入才二百多,比他们高十倍呢,”说着,他还挺自豪……
王子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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