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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宿舍里,刘畅小心的照顾着妹妹。
看她紧张的样子,王屾就劝着,“她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睡一觉就好了。”
“你是在哪儿看到她的?”
“县府的门口,她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的跑着,当我扶着她时,她看到我就晕过去了。”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没受伤害吧?”刘畅满脸的焦急,也顾不得和王神怄气了,所有的关注都在妹妹身上。
“我打电话问过崔杰了,可能是和客人发生了误会,就跑出来了。”
“一定是有人欺负她,不能在那儿上班了,”刘畅更着急了,光怕妹妹受到伤害,一只手本能的伸向妹妹的腰间,却停住了,“你先到外间去。”
王屾知道她要干什么,就走了出来,关上了门。
刘畅还不放心,又把门从里面锁死了,再把窗帘拉上,就哆嗦着手小心的褪下妹妹的裤子,又把底裤退下……
刘畅给王屾开了门,看她的神色比刚才好多了,“还是让她回家吧,”她说。
“恐怕她不愿意,要不让她到法院上班吧。”
刘畅看着他,“好是好,可是现在这么复杂,就不怕别人抓你的小辫子。”
“抓就抓吧,上班十几年了,还没以权谋私过呢,为了你,就犯一回错误。”
“为了我?”刘畅吃惊的看着他。
“是啊,这段时间误会太深了,你总是怀疑我,我也表现一下,”王屾笑说。
“不是一回事,心里没鬼,干吗要表清白呢?”
“不表清白你怎相信。这段时间的确发生了很多事,还真是应付不过来。山雨欲来风满楼,在山雨来之前把事办妥了,省得以后后悔。”
“有殷秀琴这棵大树遮挡着,再大的风雨你也倒不了,”刘畅酸溜溜的说。
“看你,都说了些啥,我知道你误会很深,实话告诉你,她是向我表白了,也许还给我更高的仕途。可是,我拒绝了,感情和仕途上,我选择了感情,官场这么黑暗,真是累了,爱怎样怎样,凭我一个人,这个邪恶的社会我是正不过来的,”他叹了一口气说。
刘畅吃惊的看着他,“你真拒绝了她?”
“看我像是在说谎吗?”
刘畅一阵惊喜,她一下子扑进王屾的怀里,就把嘴巴凑上去,深深的一吻,大眼里泪光闪闪,“对不起,是我不好,误会你了,还有咱的孩子,”她说着,伏在王屾肩头呜呜的哭起来。
“好了好了,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恐怕以后咱要过穷日子了。”
刘畅哭着笑了,“我不怕,那怕咱们回乡下种地去。”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后悔。”
“去你的,”刘畅的粉拳砸在他的身上,又紧紧的抱住他,恨不得把她的身体融入到他的身体里去。
几天来的压抑,他们太需要放松了,看刘萍睡得死,她主动牵着他的手来到了卧室里,关严了门,两个人就迫不及待的搂抱在一起,刘畅也顾不得刚小产两人不能在一起了,他们的确太需要放松了……
缠绵过后,两人冷静下来。刘畅偎依在往身怀里享受着那份甜蜜。
王屾有点不安,“你下面好像出血了。”
“没事,我高兴,”她娇喘着说。
忽听到刘萍的屋里有动静,两个人赶紧穿着衣服,忙到她的屋里看。刘萍并没有醒来,刚才喊,可能是做恶梦了。
“你和她睡一块吧,我走了。”
刘畅点点头,“你小心点,这几天县里很不正常,就好像脚下有座活火山,随时都要爆发。”
王屾笑笑,“没那么严重,天掉不下来。”
“你别不当回事,该退一步就退一步,所有的人都这样,你不能全得罪了。”
“我知道,放心吧,把门关好,”王屾说着,他冲刘畅招招手,匆匆的下了楼。
回到自己宿舍,为了让刘畅放心,他先把灯打开,半小时的功夫又灭了。
躺在床上,他翻来覆去的怎也睡不着,这帮子人都算计他呀,黄安然,没想到他还是个头,把温馨也拉过去了,连董书豪的秘书都挖了出来。
董书豪,在他的印象里是很正经的一个老头儿,慈眉善目,说话和蔼可亲,又不失一股正气。难道他也……
他真是不敢往下想了,不管到哪儿开会,说到*都说是一小搓,大多数还是好的,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能经受住考验。
现在,他真是怀疑了,这一小搓又是多少,这个大多数又有多少啊。会上义正言辞,高喊反腐,会下就变了个人,该怎样还怎样。
唉,*都在上层,都在为官者身上,会上反腐英雄,会下就是一直只硕鼠。真的为这个国家但心了,常此以往,共和国的大厦就被他们挖空了。
现在,正是改革的关键时期,外忧内患,我们年轻的共和国呀,您能经受住这场史无前古忧患吗,又有谁来拯救你。
想到这些,王屾更是毫无睡意。
想到温馨,他曾为共和国的建立洒下热血,现在却又像毒瘤一样侵蚀着祖国母亲的肌体,让我怎样来处理你。你有高大的形象,现在却是丑陋的面孔。
唉,他长叹着,想起刚才他们的丑态,简直就是一群跳梁小丑,哪里还是人民的勤务员。
不行,我得去看看温馨现在干啥。他再也躺不住了,换上一身夜行衣,轻轻打开窗户,像一只大鸟似的飞走了。
隐身于温馨家的大树上,客厅里还亮着灯,有一个魁梧的人影在白光里晃动。王屾一个鸽子摇身,悄无声息的落进小院里,隐藏在葡萄架下。葡萄架下的窗户是打开的,把个客厅看的清清楚楚,客厅里不光温馨一个人,老太太也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我说呀,你就别来回晃荡了,有啥用,退了就退了,还和他们掺和啥。”
“人家把我往死里整,我为啥不反抗?”温馨一脸的恼怒,看他的额头上包了块白纱布,也不知怎把额头碰破了。
“你说谁呀,小王吗?我早和你说,他不会,你就是不信。他想要整你早把你办了,对你的了解还有谁比他清楚。我看呀,他查封了那个*窝,坏了你的好事,你存心报复他罢了。”
“放你娘的狗屁,那个*窝和我有啥关系,他爱封不封。我是恨他处处算计我,翻脸不认人。”
“我还是说你疑心太重了吧,你说他算计你,他算计你啥了?以为我不知道,退了,没权了,没有前呼后应了,你受不了,把气都撒在他身上。”
“你快闭嘴吧,一个老娘们懂个啥。这就像在战场上,你不占主动,不消灭敌人,就会被敌人消灭。”
“你得了吧,我劝你还是安安稳稳的,啥事也没有,不要和老龚他们掺合在一起,他们不是啥好人。文革时,老龚少整你来吗,是谁把你一脚踢下了凳子?怎还就好了伤疤忘了疼;那个黄安然也不是啥好鸟,还有齐东平,他们都是一伙的,都在利用你呢,怎还不明白。”
“谁不明白,这是各得所需。”
“各得所需,你把小王弄下来能得到啥,都退了的人了,还想弄权?”
老婆子的话戳到了他的疼处,他烦气的一挥手,“不跟你说了,你懂个啥,大字不识一个,”说着,坐在沙发上,小心地摸了一下额头,不禁皱了一下眉。
“活该,我还懒得理你呢,你就作罢,哪一天把自己作进去了,看谁拉你一把。”
“谁也用不着,凭我的老资格,想动我,就是高长河,他也得掂量掂量。”
“不跟你说了,你爱怎怎得。你说那个啥云中飞燕又出现了?”她好像对这个很感兴趣。
温馨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人是鬼。”
“怕了,怕了就老实点,你为啥放着好日子就不过呢,没啥事出去溜个弯,下个棋,不比你穷折腾强吗。我看呢,你不折腾出点事是不算完,我睡去了,”老太太说着,打了个哈欠进卧室了。
温馨在沙发上瘫软下来,一只手又去抚摸额头的伤口,看他的眼神,不时闪出一丝惊恐。
王屾笑了,也有你怕的时候,还嘴硬。他本想走,却见温馨关了客厅的灯,推门出来了。王屾忙窝在葡萄架下一动不动。
温馨径直走进小南屋,也没开灯,小南屋里有细微的动静,只是响一下再也毫无声息。只闻屋里的老太太长嘘短叹,很无奈的样子。
王屾精灵似的闪在小南屋旁,他不敢贸然进去,这是伙房,也就是十几个平方,他很熟悉。难道温馨饿了,在里面吃东西?不像,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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