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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轻的敲门声。(首发)王屾瞅了门口一眼,收起批阅的文件,说了声“进来。”
“王县长,李大爷来了,”刘芳进来说。
“是吗,快请他进来,”王屾很高兴,赶紧起身迎接。
老李头一脸惊喜的进来了。
“李大爷,快坐,”王屾拉着他的手在沙发上坐下。
“好啊,真是好啊,看到清泉浴池被查封了,我高兴啊,呵呵,早该查封了,大爷就盼着这一天呢。”
“李大爷,那您看以后怎办呢?”
“以后怎办?”
“是呀,咱不能光封在哪儿,不好看呢,”王屾笑说。
“你的意思是……”
“李大爷,我有个想法,今天我找你来呀,就是和您商量商量这个事的。这样的,弯弯的月亮夜总会前身是您老祖传的清泉浴池,有上百年历史了吧,听说道光那会儿就很有名气,对不对?”
“是呀、是呀,那时候啊,南往北来的客商路过这儿,都会在这儿歇脚的,买卖好得很,不说日进斗金,那也是收入颇丰呀。”
说起来老李头很自豪,又禁不住叹息,“唉,入社那会儿,我那老爷子也看得清了形式,把清泉浴池交了工,不但清泉浴池,还有几家商铺、粮店也都统统交了公。可文革那会儿还没幸免,老爷子就死在批斗会上,在凳子上没站稳,摔了下来,拉回家三天就咽了气,”说起来,禁不住一把老泪。
“李大爷,过去的咱不说了,那是当时的大气候造成的,不是谁能避免的。”
“唉,是呀,落实政策那会儿,国家也是很照顾的,归还了清泉浴池,要不是为了给儿子看病也绝不会转让出去,实在没有办法呀。”
“这些我了解,李大爷,我请您来就是和您商量一下,您想不想把清泉浴池重新开起来?”
“想呀,当然想呀,做梦都想啊,不管怎说,那是老祖宗留下的基业,在我这一带没落了,叫我以后如何去向列祖列祖交代啊。”
“这就好了,李大爷,那你就重新开起来吧。”
“可是,已经转让给了人家了,不是咱的了,咱没那么多钱赎回来呀。”
“我看了当时转让的合同,那是极不公平的,也是不合法的,您老应该收回来。”
“真的?”老李头激动了。
王屾点点头,“至于钱吗,我来想想办法,协调一下银行,贷点款怎样?”
“好啊,哎呀,”老李头激动了,激动地直搓打手,不知说啥好了。
临走,他是千恩万谢,就差点给王屾磕头了。
送走李大爷,王屾顿觉轻松了许多。是呀,尽快把这事儿了了,稳定下来,谣言疯语也就没了,这是他迫切的心情。
在王屾的张罗下,没几天的功夫,贷款下来了,通过法律形式,弯弯的月亮夜总会重新归到了老李头的名下。
老李头头脑也清醒,为了配合王屾的工作,清泉浴池也没怎么装修就开业了。
县里的所有领导,各部门的头头都来参加开业典礼。
鞭炮声响过后,王屾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他庆幸温馨没来搅局。按照安排,典礼后是要宴请的。见王屾不住下,县里的领导谁也不住下,把个老李头难为的,“就一顿便饭,咱不铺张,就讨个喜庆还不行吗?”他哀求着王屾。
王屾握住他的手,“李大爷,宴请之风咱不能长啊,我不是早跟你说了吗。呵呵,事还多着呢,您老去忙吧,我们走了。”
王屾一走,所有的领导都走了,只剩下一家子人和邻里帮忙的。
在典礼现场,王屾看到了刘畅,还没顾的跟她说句话,再找时,她已经走了。
车上,舒达从反光镜看了王屾一眼,看他眉头紧锁就很想跟他说点啥,却犹豫不决,怕打扰了他。王屾冷不防斜看了他一眼,看他逃避的目光,忙说:“有啥事吗?”
“没有,”舒达显得有些尴尬。
回到县府,黄安然和龚凡生跟进了他的办公室。
“王县长,温书记又让放人,你说怎办好,”龚凡生很为难的说。
“放什么人,是他亲戚还是朋友?”王屾问。
“都不是,就是伊一他们,几次打电话催着放人。”
“他啥意思,这也忒直接了吧,怎一点也不避嫌,非要往枪口上撞,”王屾有点烦。
看他这样,按通常的做法也就不说了,可龚凡生还是说,很明显的,他觉得这个事件重大,自己承担不起,必须汇报。
“你觉得放他们可以吗?”王屾神色严峻。
“从法上讲,不行。”
“这就行了,人大大不过法,啥也别说了。”
“可是,有时候光*是行不通的,这个你也清楚,不用我解释。”
“哦,是吗?”王屾忽然笑了,他问黄安然,“你觉得呢?黄县长。”
“龚书记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啥事都按法办,啥也办不成。不过,温书记也有些过了,再怎么样,也不能说放人就放人,毕竟他们犯了法吗,不给他们点教训,他们还以为咱*呢。”
王屾点着头,“黄县长说的很好,对罪犯的仁慈就是对人民的犯罪。老龚啊,你大半辈子执法,我就不说啥了。”
“王县长和黄县长说得是。你说温书记也不知中了啥魔,不但去公安局要人,还去看守所看望他们,影响很坏呀,怎么办?”
“竟有这事,齐东平为何不汇报?”
“他呀,一天找我好几趟了,被个老温折腾的,唉,”龚凡生叹息着。
“人呢?”
“都还关在看守所呢。”
王屾想了下,“这样吧,为了排除干扰把他们转移到外地吧。”
“那温书记还不把县委砸了,以他那火爆脾气,咱谁也吃不了兜着走,”龚凡生说。
“我还不信这个邪了,就这么办,黄县长,这事你和老龚安排,我去先稳住温馨同志。”
两人应着,就要起身离去。还没站起来呢,温馨推门进来了,“怎么的,搞小集团,我们党可不允许这样做。”
三个人一愣。还是王屾反应快,开玩笑的说:“温书记扣的这顶帽子好大呀,这要是在文革那会儿,咱们三个呀,晚上这顿饭是不好吃了。”
两个人也笑着起身来,又在沙发上坐下,王屾亲自给他泡了杯茶端给他。
温馨感叹着,“哎呀,没想到啊,还能喝到你泡的茶。”
“老领导要是想喝呀,随时欢迎您来。”
“不敢不敢,不敢哟,退了,就是乡野村人了,哪里还敢来,”温馨笑说着,喝了口茶,啧啧称道,“茶很香,却不是那个味道哟。”
他是话中有话,连讽带刺。王屾只管听着,就冲愣儿,不和他计较。黄安然和龚凡生就像旁听者,只管看笑话。因为他们知道,不管温馨说啥,那都是冲着王屾的,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
温馨发了通牢骚,话题马上转到了伊一他们身上,“小王呀,做事情不能太狠了,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明着办伊一,暗着打我脸呢,你看我这张老脸被你打的,都难出门见人了。”
“老领导啊,这样说,您就误会了,您怎能和他们相提并论呢?他们是些什么人,这您应该很清楚。我相信,不管谁在这位上也会这么做的。”
“是吗,哈哈,说的好啊,我就欣赏您这点。他们呢,的确做得过分了,但也罪不该抓,狠训他们一顿也就是了。大张旗鼓的抓他们,还把夜总会封了,开了个什么清泉浴池,王屾,说实话,是不是早打算好了?”
“温书记呀,也没外人,说句实在话,按说,您不该掺和这些事了,不好,不是啥好事儿,这就像一口黑锅,别人躲都来不及,你到往自己头上扣。伊一是啥人,大家都清楚。首先一点,不是我难为他,是他们在犯罪,刀都架人质脖子上了,那就是绑架,您老说该怎么办,总不能不闻不问吧,总不能等他们杀了人惹出大乱子才管,那就是失职。”
温馨干笑了两声,“你小题大做了吧,个中情由我也清楚,没你说得那么严重。说句不好听的,我看你是借刀杀人,给我难堪。”
“老领导啊,你再这么说,话就难听了,这事和你有啥关系,真是搞不懂,”王屾笑着摇了摇头。
温馨恼了,“你少装蒜,弯弯的月亮夜总会是我招来的项目,倾注了我很多心血,我前脚退,你后脚就拆我台,你这是打我老脸呢,是人办的事吗?”
“哦,温书记原来为这个恼我呢。您要是这么想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不是打您脸,是给您清扫污垢呢,”王屾半开玩笑的说。
“少来这一套,还给我清扫污垢,我温馨为党为人民工作了一辈子,身上干净得很,哪来的污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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