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瑕失玉而住雨下 > 60 六月的雨?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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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知道什么是对你有益的,什么是有害的!因为你还没有死的时候,你是不知道哪些是造成你这个人优秀的那部分的,哪些是拙劣的那部分的,在‘人’还没有死的时候根本就不好评论。是在死了之后评论还是在最辉煌的时候、还是在最低谷的时候呢?是从有意义的角度评论呢?还是从毫无意义的角度评论呢?因为,就是‘你’已经是死了的了,但是别的、整个的‘存在’还是没死的!既然整个世界的价值都还没有确定,给个体的评评价一定是‘自欺欺人’的(最好的人在悼词里——人要是死了的话——知根知底的人在评论的时候也是只说好话的)!要等到整个宇宙都恢复‘沉寂’了,在对个体进行评价吗?那个时候,还有谁来报告呢?就是有‘例外’,他还会在意哪个早就死了很久的人的死活或存在的意义或别的自己以外的任何东西的过去、当下、未来?!

  应该如何评论一个人呢?按他做过的事情?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怎么能按一个人没做过的事情去评论他呢?——虽然当下的在职人物在歌颂一个人的时候确实很喜欢这样做!

  ‘你不知道什么是对你有益的,什么是有害的——因为——你不知道自己对整个世界是有益的还是有害的——更因为——世界也不明白自己的存在是有意义的还是无意义的——这样一来,作为微小而不足挂齿的‘个体’来谈——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当有人这样说你的时候——确实是很公正且不带一丝感情的评论了!

  在去KTV的时候,有一个女孩在想把自己的雨伞交给一位男士却被性情女士化一点了的翔拒绝了——好像是他拿的东西已经很多了(女孩子的雨伞、义务都交给他了),没有多余的手来接,郁瑕正好撞到了,就伸手接过来了,那女孩有点惊讶,很认真地打量了一下郁瑕就转身了,她不想让郁瑕觉得不好意思,也更加不想让自己感到难堪。

  由于班上的人数过多,在选择KTV的时候不得不用上两个包厢,故此,性格不是很开朗、胆怯的人就只能在一个房间里呆着了,也就没有机会见到另一个包厢里的人了。

  郁瑕被班上那个本来就很活跃、那时更活跃的伟拉到老师较多的那个包厢去了,郁瑕不愿意接受却也不好拒绝更厌恶自己的不由自主,在脑子里转悠了半天后,还是进去了,不喜欢也得进去,里面有老师、有熟悉的同学、陌生的和完全不认识的都是在一个班级三年同窗的学生,他感觉很不是滋味,却完全想不出最好的方法来对待,唯有沉默了。然,那个时候沉默也是不对的,但他知道要是一反常态,喋喋不休的话,一定会遭致更多的白眼的。让郁瑕眼前一亮的是——一向自恃清高的国语大儒在唱起歌来时却能够做到完全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走掉的反响!在自己歌罢,敷衍似的鼓励,他也欣然接受了,大部分同学都是第一次听到大儒开嗓,显然不如没有唱,却也还是知道鼓掌了。老师们疯狂起来了后,同学们都是进进出出的,郁瑕坐在角落里,认识的一两个人旁边,数学老师也象征性地拍着郁瑕的腿,

  ‘郁瑕、、、’,一本正经地说出了郁瑕的大名,本来想再说点什么的,却欲言又止了,郁瑕没有兴趣去引导数学老师把话讲下去,只是微微一笑,作为他对自己一年多的教育之恩的回报了——他好像知道自己在见了这一面之后是再也碰不到他了的——也就在笑容了不掺杂半年挖苦的意味了!

  ‘去点歌吧!好好玩,放松一下’,幽默的数学老师不想说更多了,用他自己的见识来看,他知道郁瑕长大后悔成为一个什么的玩意!他已经预见好了他的一生了,他知道自己的言论是多么无足轻重的,他知道郁瑕就是当时听进去了也不会在意的,他感觉眼前的这个孩子一定会被自己的执拗给折磨得‘人性’泯灭的!对他那自寻苦恼的思想和撞南墙的意识,数学老师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其实,过于老师,思想很深刻的大儒也就坐在郁瑕旁边,只是他就装作不认识郁瑕的样子——本来就不认识。大肚子老师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每天中餐吃苦瓜、晚上就喝白水的人,而一副屠夫的面容更加容易让人质疑他的学问,但,这些丝毫都改变不了,他的自我感觉良好,就是在说话。回答同学的问题时,他都是一副鄙夷人的神态的,‘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会!’、‘就是这样的,这孩子,还得了!’、‘真么明显还要问?’、‘给你生个闹到就只是用来装豆腐渣的?’、、、当下,他也只注意当下快了,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歌曲不是自己点的——就怏怏不乐;当道到了自己了时——就眉开眼笑了。

  郁瑕没觉得国学老师毁掉了他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就是他那样做,自己也一点都不反感——也说明了,郁瑕也没怎么把他放在心上——他喜欢的是国学,文化知识,而不是某个传授知识的人。这道全了大儒的意了,他本来就没想到要进入某个学生的记忆里去,他早就找到了自己存在的乐趣,丝毫都不用寄托到别的事物上去。知天命、耳顺之年了的他根本就不看重什么事情了,不去争取什么了!满足于现状了!能站在讲台上反反复复地传授知识几天就是几天了!其实又有什么好期盼的呢?几乎想要获得的,都在现实里打过折扣后得到了!还有什么好去汲汲营营的呢?‘人啊!要知足,你们不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在吃苦受困呢、、、、(后一句是——你们有大号的条件——父母发大把的血汗钱给你们来学校里睡觉——你们很幸福了!)’

  段国儒对人生是有着深刻的体会的,什么大风小狼、小风大浪没经历过呢?还能把什么放在眼里、把什么放在心上呢?好在是不经常去思考人生的不然一定会陷入‘虚无论’的圈套的。有一个很受用的处理办法——每件事过的、没有接触过的就直接让自己相信那是毫无意义的就是了——只有你自己的认识才是最好的就对了——其他的能管得多少!一说起认识,拿出一句‘不就是那样的吗?’、‘社会就是这样的!’来就很有学问了,一般的牛鬼蛇shen都会不明觉厉的。

  郁瑕看到苏也进包厢了,还跟翔一起唱了一首卓依婷的《山不转水转》,开始唱的时候、正在唱的时候、唱完了之后,掌声都响亮得很。郁瑕有点坐立不安了,他六神无主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上去跟苏打招呼是不可能的,晾在一旁,动也不动也不是办法啊!怎么办呢?离开?这倒是郁瑕最会做的事情,最起码,逃避起来还是很容易的。继续坐在那里,等着唱歌或是等着别人来邀请自己去点歌?他的心里是很傲慢的,不想出丑也不想劳烦别人来搭理自己。离开有什么不好呢?一了百了,最后一面了,就蓦然的那么一转身,就永远也见不着了,用惨淡的背影和紫色的霓虹灯光给自己三年的高中生活画一个完美的符号!多好呢!多美!在别人毫无准备的时候就悄然离去了,虽然不重要,却也还是很让一些善感的人想起些什么的,至于那些感觉不强烈的——就是上去跟他说‘再见’——也不见得有什么效果,况且,郁瑕就是想早些离开了而已,他当时也只是想摆脱自己的尴尬处境,也不知道自己是最后一次跟班上的许多同学会面的,要是有先见之明的话,他可能也会忽然回头、微微一笑的。

  站起来需要勇气,一鼓作气地往关着的门走,然后拉开门,把自己挤出去,关上门,歌声越来越淡,嗡嗡声,走过旁边那包厢的时候,正好里面有人出来,郁瑕顺眼瞥了一下,用微笑跟出来的人打招呼了后就一步走开了,还是那样的毛地毯,潮湿的裤子和鞋子,墙壁上挂着许多西洋画,有许多美人,室内装潢地很西式,光线迷蒙,香气独特,要是能把自己喜欢的人按在墙上强行亲吻的话一定会很有韵味的。

  在回去的路上,郁瑕哼着一首歌曲,熟悉的歌曲,忽然就想到了《月光》的调子,仿佛哼唱后,更觉得适合自己的处境,‘月光之下、我们、、、、’,他没有觉得失落,也正处在茫然的正中心,对于未来,他确实是一点想法都没有了,这个被‘现实’折腾得一点斗志都没有了的废物自怨自艾起来了——谁都曾觉得自己很重要的——自己的感受也是——只是每个人都这么觉得——也就不会很在意自己以外的人的感受来了——也就不得不做些什么让别人也觉得自己不是那么回事的了。

  科举也结束了,郁瑕这半个进士会怎么选择呢?对只有走了到了才有的未来,他能在路上做些什么呢?

  若能遇见‘你’,当然一起都是值得的!

  若是无缘一会,‘你’的美艳会出现在谁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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