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瑕失玉而住雨下 > 37 初入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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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很想要在军训比赛的时候拿到名次,虽然嘴上说是只要大家都努力了就行,但还是在半夜里把那个身子转动起来比女人还要柔软的陈叫醒,练习转体、齐步走、左右半边转、跑步走(抱步走?)等动作。次日,还在大家面前表扬陈的刻苦和自律。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郁瑕就习惯沉默了,好像他是生活在自己所处的世界之外的人,一心盼望着能只是看着别的同类生存着就好了。很多时候,很多可以说话的时候,很多可以做些什么的时候,他什么也没有去做,而只是呆若木鸡地立在一旁。是害怕自己所做的事情会引来意想不到的后果吧!他过于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了,以至于什么时候都顾虑重重,显得畏手畏脚地,完全不能放开自己。

  当然,郁瑕自己也是知道沉默寡言不是什么好的品德的,只是他怎么也改不了,有的时候呢!也不想改,他极度自卑的时候,性格会反弹的。

  由于迟到了两天去学校报到,所以郁瑕只军训了五天就得比赛了。教官在抽签的时候弄到了最后一个。

  前面的班级陆续到了前面台下去左转转,右转转,东跑跑,西走走后就离开了,一个十来个班级吧!(老师们也说郁瑕那一届的学生是最多的——学校在重建教学楼,亟需费用,一些考分低一些的同学也被录取了——条件是每期要多交一千元吧!)也就只有那个剪着平头的人当班主任的班级才最齐整,大家众口一词地认为不用再比了,结果已经定下来了。但,比赛还是要继续的。果不其然,349班的试镜稀稀落落的,转又转不齐整,跑步又有只跑两步的和三步的,好在动作结束后,大家都安照教官说的做了——‘你们要是做错了动作的话就站在那里不动动啊!我自会调整的’。在退场的时候还有人摔倒了,好在教官也有先见之明——‘要是有人摔倒的话,你们也还是要继续保持整体队伍的形态!’。结果出来的时候,大家也还是有点激动的,至少还是第三名吧!作为最后出场的,可能同情分和不耐烦分都很有分量!教官也一直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正经样,就是苏要班里的同学跟他挥手道别的时候也还是很一本正经,好像他觉得自己所带的班级不配得到第三名似的。不知道教官在想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自我安慰了还没有缓过劲来?——男的就没有大小姨妈之类的东西了的啊!

  ‘就是因为诗思(她没有里去——只剩下苦笑了)(她始终不会在意)枯竭了,我才爹爹不休的’,郁瑕如是说。

  回忆是个好东西。倒不是为了遗忘或逃避什么才任由记忆在脑海里翻涌的,只是,十分害怕‘自我’被淡化吧!不只是怎么了!郁瑕不会孜孜不倦地去追寻什么了!在他看来,人是不会满足的。而且,任何事情,重复地次数多了,都会厌倦,他就这样自欺地以为没必要急着去实现自我价值了,谁会在意呢?人的中心位置还是自己的!神一样!鬼一样!妖怪也一样!耶稣或释迦牟尼佛也都一样!倒不是说生命很自私(自私也不是贬义词),就是自私的话,只要所有的生命都是自私的,自私也就会成为美德的。郁瑕眼中的‘人’也不过是多了一些不必要的情绪、情感,归根结底,生命还是会为自己思考的,这就是他、她、它存在下来了的原因——就是要责备也只能怪自然过于无情了。

  正式开始上学时,郁瑕还是信心满满的,一早去学校的时候,看到的也全是新鲜的面孔,还是卸下军装后的模样。他走进去想找一个位置坐下来的时候,也还是左顾右盼了一会儿,他自己也感觉到(他总是有那样的感觉——很多都是错觉)有几双眼睛是瞧了他一下的,倒是没有去想——要是找一个位置坐下的话——以后的很多事情也就成定局了的——蝴蝶效应的开始!

  ‘那里没人坐’,班上成绩最好的媛主动跟郁瑕说话了,他也还真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不过,郁瑕也只是‘羞涩’(他现在当然知道,要是当时能成熟一些——结果定是截然不同的)地‘恩’了一句,而不是开朗地主动问候,然后不停地搭讪!难道是媛矮小了一些?不过媛媛的脸蛋也还是很可爱的啊!不来电?——还真是挑剔!、、、事实是——媛只是无心地说了一句——郁瑕却在脑海里转悠个不停——全是‘自作多情’在作怪啊!

  郁瑕选了教室靠右边的第二排的第二座(要是能像神探夏洛克那样——门牌号码也被人记住该多荣耀——当然——郁瑕选的座号是不值一提的),因为,他一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教室里差不多是坐满人了的,虽然是稀稀落落地分布在各地,但看上去——好的位子都是有人占了的——有很多的寄宿生吧!在媛的建议下,郁瑕也没有多想什么,就直接坐在那还没有一个人的三个座位的中间了。他整理书籍的时候也是陆续有人进去的,都差不多是望望、瞧瞧、想想,然后,选一个位子坐下来,

  ‘这个位子悠然么?’,一个很瘦,身子很单薄,脸上总是带着比微笑还要强一些的笑容的杨看着郁瑕问了一下,

  ‘没有’,郁瑕还不成熟,也不知道找借口推脱——要是那个时候的他拥有当下的思维意识的话,他的回答一定就是,‘不好意,这里有人了!’——然后等着漂亮一点的女生来问他,‘这里有人吗?’,而他回答,‘没有’!

  要是样有点让郁瑕失望的话,芳就好很多了,是女生!长得也还算悦目,嘴唇、鼻子、眼睛也都很有特色——小巧、精致——郁瑕有时候确实有蹭上去咬一口的冲动——当然只是想而已。

  只是,郁瑕都错过了,他还没有从自卑或忧虑中走出来(现在也依旧是的),还是怯生生地,根本不敢主动去尝试些什么。

  初次见面,当然是沉默着的,也不会交流什么。杨是一个嗜网络小说如命的人,他笑起来傻兮兮的,由于身形消瘦,头发又很长,杨只要一露出‘蒙娜丽莎的微笑’样的笑容,他脸上的皮就会皱到一起,眼睛也挤得眯成一条缝。他的成绩跟郁瑕差不多,只在郁瑕前面一两名(瓷器国是很在意这些的,也会排上名次——郁瑕这样的差生就很是渴望美国的那种教育了),但在班上的排名还是很靠后的。

  班上差不多有百来号人物,上学了也还在陆续增加,后来实在是挤不进了才没有再‘招贤纳士’的。重新调整位置前,大家都是坐在自己选的位子上,同学也不知道自己身旁的学生成绩、品德如何——不过只是一时的——伟的小丑形象一两天就深入人心了,大家都知道了名讳,其他的呢?上课积极的——老师就印象深刻了,生的俊俏的——女生就脉脉含情了,生的美丽、妩媚、风骚的——男士就很难转移自己的目光了,都在慢慢熟悉吧!新鲜感只有一时的,而一旦有些了解后,厌恶和忍让就此起彼伏了!

  每个老师上的第一堂课都有自我介绍的,活泼些的女老师(英语老师)就喋喋不休地讨论一阵——用一节课来互动,她不是很漂亮的那种——跟漂亮只是擦边,气质什么没有,身材什么的没有,但也还是时不时地甩一下自己的头发,理一理自己的裙裾——她自我感觉还是蛮好的。

  觉得没必要跟同学过分亲近的女老师(化学老师)就只是华丽地转一下身子——在黑板上写下自己的形式——‘大家叫我李老师就可以了’,然后就是正题。特也没有身材、脸蛋,而且有点人老珠黄了,好在丰满有余,梁上还是油光发亮的,身材虽然跟水桶、水缸无异,但这些虽好无碍于她的自我妆扮,脂粉一层一层,画眉一道一道,鬈发做了又做、染了又染,随时庸脂俗粉,但也还能人眼,加上为人寡言,走路扭动躯体,不拒绝在同学面前猫步一路。大家也还是对她敬畏三分。虽然在她背后会说三道四,当着她的面时,也还是尽量把‘老师好’这一句话所带的挖苦的意味压制下去的。

  数学老师也是一本正经的,在郁瑕看来,数学老师是教数学的,应该对宇宙哲理是不感兴趣的,但是数学老师一天到晚、一晚到天都是一愁眉苦脸地思考着人生似的神情让他有点丈二和尚。数学老师教数学,有点胖,有点高,正经的时候,大部分时间都会西装革履,头发是二八分的,脸又长又圆。一般不说笑,而他说笑的时候却有些冷。他很在意自己的学生的学习——成绩不是衡量一个学生优劣的唯一标准——但也一定是很重要的标准。数学老师很多时刻都是忧郁的,吸着烟,翘着屁股,一只手撑在教室外边的栏杆上,眼睛看着远方却没有焦点,若有所思的神情活像一个做作中的郁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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