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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材料送回锅炉房,郑君觉得百无聊赖,就向工地走去,想看一看工程的进展。当来到停车场的时候,看着空阔的停车场,郑君忽然心血来潮,想到不久的将来,自己就会去寻找火种,总不能步行吧,要有代步工具,而现在最常用的就是汽车,可是自己还不会开呢,难道还要雇用司机吗?不行,反正现在没事可做,干脆去学开车。想到就做到,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冯老的电话,他不敢给马老打,怕挨骂。
冯老调侃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哟,是郑君啊,怎么,有事吗?”
郑君道:“哎呦,老爷子,您真神了,是不是几天不见,成神仙了?就连我有事找您都能知道。”
冯老道:“少贫嘴,啥事儿,说吧,看我能不能帮你。”
“老爷子,是这样的,我呢,也老大不小了,将来还要到处跑,总是有些需要的,您看您能不能帮帮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才有声音传来:“你是不是看上哪位姑娘了,人家不同意,你要我帮你牵线搭桥,说说是哪家的姑娘?”
郑君好悬没把手机扔掉,赶紧说道:“老爷子您想哪去了,根本不是那事儿,我是想学习开车,想叫您帮我找个好点的驾校报名,我没有身份证,自己去了也是白去。”
冯老道:“唐勇没给你吗?你的证件,昨天办好了。待会我叫他给你送过去,就这件事情吗?你怎么没给马老打电话?”
郑君道:“嗯,就这件事。我不是怕马老骂我吗。”
刚刚说完,电话那头传来咆哮声:“你个混蛋玩意,就不怕我骂你吗?这么点小事就来找我,以后找唐勇。缺德的东西,滚蛋!”“啪”的一声电话挂断了。
郑君这个气啊,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这二位都这个脾气,难道患了更年期后遗症。
在施工工地上,郑君饶了一圈,楼房整体结构已经基本完成,现在正在装修,估计很快就能完工。郑君非常满意。而此时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起,郑君拿出来,发现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道:“你好!哪位?”
对方说道:“兄弟,是我,唐勇。你在哪里?”
“我在停车场啊!”说完郑君四处张望,远远地看见唐勇站在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前面,于是对着电话说道:“看到你了,挂吧!”说完挂断手机。快步向唐勇走去。
郑君看着这辆破烂的桑塔纳直翻白眼,车门少了两扇不说,连后窗玻璃都没有,前面机器盖子鼓鼓的,还少了一个大灯,其他地方被撞的坑坑洼洼。用疑惑的眼神看着唐勇,道:“这什么意思啊?”
唐勇笑了笑,道:“首长说,你要学开车,驾校就不用找了,让我给你找一辆破车,叫你自己学,等你学会了,熟练了,经过首长的考核再给你弄个驾驶证。”
郑君道:“可是,这车也太破了吧!”
“放心,车虽然破点,但是性能还不错,油我已经给你加满了,首长说了,在这箱油用光之前,你要是学不会,就永远都别学了。”
郑君心中有气,可是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连声道谢,脸色发青。如果被二老见到,一定会笑弯了腰,解气呀!唐勇说完以后,递给郑君一个档案袋。告诉他,里面是他的身份证和保释材料,叫他收好,最近最好别再惹事。唐勇从工地找了四跟木头杆子,一甩手,也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刺刀,把杆子一端削成尖,在不同方位分别顺着水泥缝隙插了进去。看的郑君一愣一愣地。
做完这一切,唐勇说道:“什么时候你能在车速七十的时候顺利通过木杆,而不碰到杆子,就说明你合格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郑君看着唐勇上了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渐渐远去。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围着破烂的汽车转起了圈。郑君不知道的是,唐勇接到命令以后,赶到旧车交易市场,办理完手续之后,开着这辆桑塔纳,像开碰碰车一样,在市场边上的铁柱子上,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撞。还用脚踹掉两扇车门,顺便用砖头砸碎车后玻璃,然后屁股带着一股轻烟扬长而去。原车主和市场管理人员,以为碰到了疯子,吓得远远地逃开,差点报了警。最终汽车才被送到郑君这里。这要是让郑君知道,除了说他们败家之外,恐怕唐勇也得二次住院。
郑君壮着胆子,坐到驾驶员位子,平息了一下心情,找到钥匙门,转动,打火,汽车哆嗦了一下,终于打着了。挂不上档,汽车发出“嘎嘎”的声响,郑君吓了一跳,急忙松手,拿出手机给唐勇打电话。接通以后,郑君第一句话就说,赶紧给换车。唐勇“哈哈”一笑,道:“兄弟,我就知道你肯定打电话,车没问题!下面的话我只能给你说一次,你记好了。上车,打火,看仪表,踩离合,挂档,加油,松手刹。顺便告诉你,脚下有三个踏板,从左到右分别是,离合器,刹车和油门。千万别弄混了。再见!”不等郑君说话,挂断了手机。
郑君郁闷死了,不过也没有什么办法。于是按照唐勇刚刚所说,打着了火,他哪里知道仪表正不正常,也懒得去看,左脚用力把离合器踩到底,右手握住挡把,按照上面的“1”字推了上去,这次挂档汽车没有声响,而且也不费劲,右脚猛踩油门,同时松开左脚,汽车嗡鸣一声向前一冲,然后猛地一顿,息了火。郑君正要重新打火,手机铃声再次响起,从兜里拿出来,也没看是谁,直接按了接听键,“喂,哪位。”
“是我,唐勇,刚刚忘了告诉你,开车就像找女人,要学会温柔,温柔知道吗?”
“你去找好了,去死吧,你。”郑君挂断了手机。
接下来还真就和唐勇说的一样,温柔地,轻轻地,踩下离合器,然后挂档,慢慢地松离合器,加油,汽车终于动了。双手紧紧地把着方向盘,郑君心中得意,这有什么啊!我这不就会了吗?郑君光看着脚下的踏板了,一抬头,就看见一棵大树竖立在车前,心中紧张,想踩刹车,结果却踩了油门,汽车不慢反快“咣”一声,撞在大树上。郑君的胸部撞在方向盘上,一阵疼痛,不过并不碍事。郑君下了车,看看汽车并没有大问题,继续练习起来。直到中午,郑君可以慢慢地开着汽车,在停车场内绕圈了。
郑君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将汽车停好,回到了锅炉房。一进门,就看见丫丫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郑君问道:“丫丫,电视是你打开的吗?”
丫丫道:“是啊!我是和老板娘学的。哥哥你怎么才回来啊?”
郑君坐到另一把椅子上,把自己学习开车的事情和丫丫说了一遍。丫丫听完欢快的拍起手,嘴里喊道:“哥哥,太好了,丫丫以后就能和哥哥一起开车出去玩了。”
吃过午饭,郑君和丫丫坐在炕上,郑君指着炕头那一堆小瓶子,告诉丫丫,里面装的都是药丸,千万别拿出去玩,更不能随便吃。丫丫点头答应了。在公园里跑了一上午,丫丫有些累,躺在炕上睡着了。郑君轻轻地下了炕,来到停车场继续练车。
时间如流水一般,飞逝而过,转眼又到了发工资的日子,一大早,卫红军就来到锅炉房,看见刚刚跑步回来的郑君,把一个信封递给他,说道:“这是这个月的工资,你拿好。”
郑君红着脸接过来,说道:“其实,我什么也没做,拿这些钱心里不舒服,现在我比较缺钱,这就算是我和你借的吧,以后我有了钱再还你。”
卫红军道:“千万别,这不是我的钱,是医院领导的意思,我只是一个跑腿的。咱不说这个,闹心。呵呵。”
郑君道:“好,不说。对了,你母亲吃了瘦身丹有效果了吗?”
卫红军眼睛一亮,道:“你不提我差点忘了,我母亲现在都不敢出门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郑君一惊,紧张地问道:“怎么?有问题吗?”
“别紧张,没事,你听我说,自从我母亲吃了瘦身丹,不到半个月,体重下降到了六十公斤,以前的衣服都被她给扔了。前几天还闹了笑话,我父亲出差回来,一进门,看到我母亲,一个劲的道歉,说自己走错了门。左邻右舍和公司里的人更别提了,看到我母亲的巨大变化,纷纷追问,怎么做到的?最后母亲被逼无奈说了实话,这几天我可就倒了霉了,一方面要为你保密,另一方面还得和他们周旋,吓得我整天东躲西藏的。”
郑君听完乐了,道:“这回你不用躲了,告诉他们,就说不久以在后拍卖行可以拍到。”
卫红军道:“拍卖行?在哪里?我怎么没听说过。”
郑君用手指了指那三层已经完工的楼房,道:“那就是,过些日子就开业,现在正在办理相关手续,和丹药的鉴定。回去以后你就告诉他们,想得到丹药就来这里拍买。”
卫红军满心欢喜,如释重负,和郑君握了握手,离开了。
这一个多月以来,郑君的收获不小,桑塔纳被他玩的成了一堆废铁,最后直接被拖车拖走,四根木头杆子,被轧得几乎成了筷子,好在通过了二老的考核,马老给他了一本驾照,郑君一看,居然是军队的。马老告诉他,想用这个本子就必须参军。郑君把本子差点扔了,最后经过协商,郑君答应随时都可以参军,但是服役要等两年,马老也没拒绝,又给他了一本军官证,告诉他先挂一个名。事后郑君才发现,又被两只老狐狸算计了。
至于丹药,郑君不知道炼制了多少,只知道山鸡送来了四次,都被他炼光。每次都是在丫丫睡熟了以后,自己在杂物间偷偷地炼化。而丹药的种类也是形形色色,品级也是高低不等,一级特等一转到一级特等十转都有,为了这一颗十转丹药郑君一夜没睡,在失败两次之后终于成功,当时郑君拿着这颗丹药兴奋不已,金黄色的丹药,由上到下,被十道颜色各异的凹陷圆圈所包围,同时散发着阵阵香气,这是一种混合形的香气,有花香,果木香,芳草香等等。李子福很纳闷,每次路过杂物间,都会闻到不同的香气,进去寻找,却一无所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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