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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我那里漂亮了。”小思一边吃花生一边说。
“我说，你那那都漂亮，脸蛋漂亮，指甲漂亮，头发漂亮，最重要的是，你的牙齿漂亮，因为它像假的。”
小思笑了，被我逗的很开心，笑呛着了，咳红了脸，我拍着她的背。过一会，她准备说话的时候。我抢了先：“我知道你要说我贫了，我现在身上没一分钱，是真贫，贫穷的贫，晚饭不知道怎么办。你都知道我贫，借点钱罢。”
接着小思比之前笑得更猛烈了。
就在这时，坐在吧台附近的一个人大声喊：“网管。”
“小思，别笑了，小心把那双大眼睛笑小了。”我听到了，跟小思说了一句话后才回头。那人怒目圆睁，阴冷地盯着我看。我想她一定看到我跟小思这样的美女聊的火热，他不爽。因为他平时跟小思故意搭话的时候，小思根本就不理他。
“CNM，你能不能快点过来。”他骂道，我很气，但是没几天前因为别人说了句CNM我还了口，才挨过两次打，这次我没有还口。
“来了，怎么了。”我平静地说，如果我笑一下，可能就不会有后来的事，但我没有，我不敢骂，但不愿意对这种杂碎笑。
“帮我换个键盘。”他说，键盘我试了老半天，是好的。
“这键盘是好的。”我说。
“我去你妈的，老子说是坏的，它就是坏的。”说着他站了起来，他虎背熊腰，高大威猛，小平头，比我高出十几公分，一脸恶人相。
“你别气，我也是给老板打工的，如果好的键盘被换下来，老板那里我不太好交待，不好意思啊。”我说。
“我去你妈的，傻逼。”他骂着一脚踹在我的胸口，他的身手不错，速度很快。我整个人被他踹倒在地，头撞在了吧台一张椅子腿上。没有破，但很痛，一道很重的酸味从我的后脑向鼻孔里扑，眼泪没法控制的往外流，这不是悲伤，是一种生理反应。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还哭上了，孬种。”他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拎了起来，我的双脚离了地。如果他是只黑熊，那么我就是一只小鸡。避开了摄像头，他把我用一只手压在墙上，我脚尖点着地，他的另一只拳头在我的脸上开了战，我破了相。
三拳之后，我脸颊上的骨头断裂般的疼痛，他的手似乎也不好受。他展开紧握的拳头，甩了几下说：“妈的，骨头还挺硬，你给老子跪下，像前几天被人打一样，叫一声爷爷，我就饶了你。”
我咬了咬牙，前几天三个人打我，我没跪，今天一个人，我不会跪。韩信有胯下之辱，古人有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没有韩信的深谋远虑，更没有古人说的大谋大略。忍着痛说：“你叫我一声爷爷，我给你跪下。”
“什么。”接着，皮鞋就在我的身上招呼，我的肩膀脱臼了，蹲在地上。我想我的音乐老师，如果她看到我这样会怎么想，会不会救我，肉体的疼痛是暂时的，而心痛是永远的，不眠不休的，入骨的，一生的，就算是我被他踢的衣服破了，胳膊脱了皮，但我依然觉得心更痛，如果我一直这样被欺负下去，我的音乐老师会看不起我。
“真他妈有本事，当了三年的兵，回来会欺负一个老实人，还真有脸。”这句话让他住了脚。他回头骂道：“谁在说话，谁他妈的在说我，有本事站出来。”我跟他一起寻找着说话的人，我们寻找的目的不同，但方法一样。看着他打我的有很多人，那天是星期六，大部分是附近职中的学生，其中几个小女孩站在男孩的身后，看着那人的脸都吓的不敢出声，那些学生都拼命地摇着头。
其中有一个摇头的男孩，给我眨了下眼。他看着不像学生，双眼炯炯有神，比我还瘦小一些，穿着一件灰色的西服，头发剪得很短，三七分开着。
“老子就欺负他了，怎么的吧，有种你站出来。”学生们有的去上网了，有的下了楼，楼道里空了。也许因为没人看，他没了表现欲望，没有再动手，对着我说：“给老子老实点，要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没有说话，护着自己流血的脸。小思蹲在我的身边，帮我擦着胳膊上的血说：“他叫王强，是个当兵的，好像因为什么事被部队开除了，现在跟着一群回族人混，不是个好东西，前些日子还带着回族人把职中的一个姑娘给糟蹋了。”
现在我明白，为什么王强对我动手的时候，小思一直没有出声了。眼前的王强比江雄要可恶好几倍，混混并不厉害，是因为不混的人太过软弱。
我忍着痛扶墙站了起来问：“警察不知道吗？”
“知道，但城的警察都是摆设，他们怕那些回族的混混，那些混混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那汉族的他们也不管吗？”我问。
“管什么啊，大部分都是高官和有钱人家的后代，进去了又放出来。所以现在被欺负的人都懒地告了，都成忍者了，城里的年轻人，要么混，要么有钱，像你这样没钱又找不到靠山的，不容易啊。”小思叹了口气说。
在小思的帮助下，我坐到了沙发上。这次除了肩膀和脸，别的地方都没问题。可是我的胳膊动不了，痛的要命，我想叫出声，怕人回头又笑话。小思帮我擦了擦脸上了血，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你怎么还哭上了，为我心疼了。”我低声说，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别说话了，胳膊怎么了，要不要去医院，我给老王打过电话吧。”她说着就掏出了手机。
“不要，一会就好了。”我咬着牙说，我的拳头握的很紧，这次我没有想老师，我愤怒了，用拳头砸着沙发的扶手。左拳的痛，让我的神经平衡，右肩痛的程度就不是很强烈了，我急速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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