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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惊讶得看着她，没有反应过来。
“傻了，别告诉我你还没跟女孩一起睡过觉，你长的也不算丑，又那么坏。”她因为我的惊讶而发问。
我已经成年了，幻想过跟女人在一起睡觉，也无数次梦到跟我的音乐老师睡在一张床上的情景。可现实中并没有发生过，她比我小，我肯定她还没有成年，难道她和男生一起睡过。
“没有睡过，真的，我到现在除了在电脑上看过没穿衣的女人，现实中没有，我倒是做梦的时候，常会梦到。”我很诚实的说，接着她就笑了，笑的我很窘。
“唉，还脸红上了啊。在一起睡觉又没说做什么，把你害羞的。”她又笑了，让我去洗洗。
“我身上很疼，脸也疼，不好洗，你帮我擦擦吧。”我说。
她没有说话，打了热水，拿了一条粉色的新毛巾，让我坐在小木凳上，帮我脱掉了上衣。她擦到被我背上被打过的地方，我痛的都快叫出来了，但还是忍住了。
“伤的这么重，要是太疼，就叫出来吧，别装了，越装越疼。”
我挺胸抬头，闭着眼睛，浑身用力，额头上都出了汗，那是真疼。有眩晕的感觉，她擦完后，用手涂满了药水，手抚摸着我的背时。我感觉自己成了城里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她的手带给我云里雾扰的感觉。
不知道多久之后，她对我说：“那些人真狠，没有一个地方没被打过。睡觉吧，时间不早了。”说完她就跳上了床，很轻巧，接着就躺下了。
“你就不怕我，毕竟我是个成年男人。”
她的脸蛋绯红，眼睛看着天花板，对我说：“我又不是第一次跟男孩在一张床上睡觉，有什么好怕的。”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看上去很紧张，我感觉她是在吹牛。没忍住说了句：“吹牛。”
她没有理我，翻身给了我一个背。她的身体线条很优美，肩膀圆润，粉色的睡衣包裹着细腻。音乐老师的样子又浮现在了我的眼前，每一次上音乐课我都会心跳，我记得她也喜欢穿粉色的衣服，特别是夏天，她穿着粉色连衣裙的样子……
“你怎么不上来啊，在地上站一晚上吗？你自己的床上全是水，也睡不了。”她没有回头，反手拍了拍她身后空出的位置说。我在流泪，我的音乐老师此刻或许等着她的那个男人睡在她身边吧，我在心里一遍遍地喊着：我想你，我的音乐老师。
“你怎么了，还哭上了，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牡丹回了头，她的头发洒落在床上，上身也倾斜了一些，我闭上了眼睛，没敢看，那动作太诱惑了。
我笑了笑说：“我明白了，你是要跟我演梁祝那种戏吧。”接着我在桌上拿了两个杯子，倒了两杯水，放在她的身边，爬上了床。这下她脸更红了，是笑红的，之后我们俩都看着天花板，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一会就睡着了。
梦里，我又梦到了我的音乐老师。她跟我十指相扣，在干净透明的城里走着，水晶之城，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她穿着水晶鞋，白到透明的裙子，连他的皮肤都闪着光。走着走着，她就消失了，之后被打的情景又出现在了梦里，那些人变成了青面獠牙的怪兽，试图将我整个人撕烂，一块块吃掉。我的身体大部分器官已经被他们挖掉了，就只有心了，可是那个戴着墨镜的混账，竟然准备对我的心下手。我喊道：“不要动我的心，那里有我的音乐老师，你们不能动。”
接着我猛地坐了起来，脸上全是汗，夜很静，静的可怕，静的孤独。我又想我的老师了，她一定睡了吧，一定在安静的睡。
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为自己点上。擦了擦脸上的汗，我的胸口也全是汗。夜的温度并不是很高，星星陪着月亮在窗户，在远方的无空，安静的闪烁着，也许有一双正在看着我，看着它能了解的和不能了解的全部。
“志刚，作噩梦了吧。”牡丹轻声说，我没有回头。
“也许是伤口疼的吧，我听到你在喊老师。”她接着又说。
我擦掉了眼睛，笑着说：“作了个噩梦，梦到了被老师打屁股，所以就醒了。”
“嗯，我一直没有问你，记得那时候老师都说你一定会考上好学校，可为什么初三的时候你成了全校的倒数前十名啊？”
我想告诉她，我因为音乐老师的一句话，我想告诉她，我那时候全部了心思放在了一个音乐老师的身上，可直到烟抽完，我也没说出口，最后说了一句：“睡吧。”我躺下，看着她，她看着我。她的眼睛在月光的照顾下很明很亮。几缕挡在眼前的秀发给她增加了神秘的美感。
之后我看着天花板，想着我的音乐老师。
“你不是说要梁祝吗？干吗把水喝了啊。”她把我的思绪从遥远的过去拉了回来。
“梁祝就是那么演的，半夜，男主角好像把水喝干了，但我告诉你，你不可以用拳头打我，我的脸已经是馒头了。”
她笑了几声，很悦耳，很动听。之后她又把杯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对我说：“既然水喝干了，就别放床上了，起不了保护我的作用了。”
“我是用它来保护我的，谁说是保护你的。”我说。
“贫。”
我笑着，她也笑着，我们都看着月亮。她拉起我的胳膊，头靠在我的肩上。我的胳膊好疼好疼，但是我忍着，因为月光太美，她也太美。
她问我：“疼不疼。”
我说：“不疼。”
她说：“其实我刚刚是吹牛的，我第一次和男生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我纠正她道：“不是男生，是男人。”
她说：“一样。”
我说：“不同。”
我们争吵了很久，然后又睡着了。之后我睡的很香，睡的踏实，睡的安稳，睡中没有梦，睡的不醒人事。
“志刚，我要上班了，放开我的手啦。”我睁开了眼睛，睡眼朦胧地看着她，她不修边幅地美让我觉得自己在做梦。嘴唇多少有些干，但还是桃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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