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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边的书房里,天血的爷爷翻着一本黄褐色的书,看了几眼后放到书架上,然后又拿下一本书。“白素,天血他还不懂事,最近只能麻烦你照顾他了。”
白素站在书桌前,低头回应道:“我会照顾好天血少爷的。”
这些天,天血身边多了一个人。“白素,你不是夜家的人怎么也能在空界。”天血倒挂在一棵种在一条小路边的树枝上做仰卧起坐。
白素恭敬地回答:“这要从很久很久以前说起。”
“很久很久以前。”天血一屁股坐在树上,开始认真听。
白素认真地说下去:“你们夜家祠堂里祖典,应该记载着当时的情况,我大致知道很久以前夜郎先人来到这个世界,而我的祖先是夜郎先人的奴仆,追随夜家,一直服侍夜家至今,你们夜家为了血脉纯正,为了有朝一日出现像夜郎先人一样的人,实行族内通婚,夜香就是你未来的妻子,我们白家也是这样。”
对于白素说的一大堆东西,天血不明白地点了点头。“我好像明白一点,你的胸口为什么和我的不一样,我日夜修练也没你的大。”
“啊!这个,这个,你们夜家还有很多很多……。”原本还在介绍夜家情况的白素被天血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不知所措,正经的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不过白素毕竟是明白事理的,对天血说:“因为我是女孩,你是男孩,所以形态上不一样。”
“哦!为什么不一样,我看一下你的胸口。”天血天真无邪,对一切事物充满好奇心。
这一说。白素更不知如何是好,作为夜家最忠实的奴仆,她咬着牙脱下一件衣服?接下来,她的动作艰难起来,第二件衣服脱下。还好,天血的父亲夜木路过。“天血,不得无理。”
“嗨!父亲。”天血向夜木打招呼。此时白素松了一口气,照他们白家的忠心,她真会脱衣服让天血看。
“天血还不懂事,对你无理了。”夜木对白素说道。
“没事,天血少爷还未接触人世间,这样的想法不怪他。”白素恭敬地说。
夜木对天血说教道:“天血,你不可对白家的人不恭敬,他们可是陪伴夜家的人。”
“我知道了。”天血老实说道。“恩。”夜木很放心,沿着小路走下去。对着父亲的背影,天血不安分地吐了吐舌头。
在天血心里,终于有了男人和女人的分类,原来天血一直觉得所有人都和他长得一样。这几天来,白素充当天血的字典,家族的历史,族人的辈分,全部教给天血。天血知道夜家这一代他的年龄最小,下一代要等大堂哥和大堂姐结合后才有。“对了,白素,你说夜香是我未来的老婆,这是怎么回事。”天血问。白素回答道:“你知道你的父亲排行老三,夜香是你二伯最小的女儿,你大伯也有一个女孩,但人家你大了十岁,夜香只比你大三岁,和你比较配。”
天血双手背在后脑勺,望着天空问:“我太爷爷知道吗?”
白素如实回答:“我不清楚,以你太爷爷在天山百年不下来一次,他应该不知道。”天血说:“我太爷爷是不会同意,他所说的和你说的完全不一样。”
白素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打圆场:“可能是我说错了吧,我的话你不用太当真。”
天血不明白白素为何改变意思,把说的话推翻,问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尖锐又张扬,天血看去,正是夜香,他未来的老婆。“白素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夜香跑了过来,搂住白素的手臂说道。
“我先走了。”天血直接无视夜香,准备离开。“你这人,小小年纪,什么态度啊,太爷爷没教你做人的道理啊,招呼都不打一个。”夜香对飞走的天血愤愤不平,但意识到自己的话扯到太爷爷赶忙住嘴,两手悟住嘴巴。
“你还不是孩子,大大咧咧。”白素说。“不怪天血,因为他很强大。”说完,白素向一条小路走去,留下夜香喃喃自语。“很强大。”
爷爷说过,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可照白素说,空界就这么点人,两家人不到百个,自己的老婆都被安排好了,有什么责任呢,传承血脉,为什么传承血脉,天血陷入苦思。
在这个没有星星的世界,黑暗的夜晚是多么安逸,天血坐在窗户边上,一脚自然垂下来,不知有何想法。
回来已经有半个月了,天血渐渐适应家里的生活。生活不在乎吃饭,说话,在天山他也是天天如此,但不同的是感受不一样,有家人的陪伴,关怀和照顾,心中有种奇怪的温暖,这就是亲情。
修练的事对天血没太多意义,白天为了解闷,天血只有飞来飞去,空界又那么小,所以说,天血还是很闷。小小年纪就达到强者的高度真是太可悲了,天血觉得他应该做些什么事,他也隐隐觉得有什么事需要他做。
夜家人修练场地在天山下的一块空地上,一面是林立的岩石,一面是一片森林。夜家年轻一代,按辈分排名,夜忍,夜顾,夜倩,夜艳,夜香,女的都是堂姐,男的都是堂哥,在空地上对抗练习。满天的剑气在空地上交叉摩擦,产生碰撞的闪耀。
“不服,不服,我们两个,你们三个怎么打。”二堂哥夜顾说道。
“爷爷常说男的让着女的,怎么,不服,不服给我闭嘴,乖乖让我打。”二堂姐夜艳,夜顾未来的老婆一副打你半死的姿态,威严不让半分。
天血在不远处的树上,看着这场无聊的修炼。夜顾看见了天血,像看到了救生草一样,连忙请天血过来:“天血弟弟,快来帮哥哥揍死这帮娘们。”
“你说什么。”夜艳怒气冲冲,手持剑气劈来。夜顾侧身躲避,跑到大哥夜忍身后。天血本无所事事,听到堂哥招呼就飞了过去,落在夜忍和夜顾前面。天血两手搭在胸前,一副大人的样子。
“不行,夜天血不能参加,对我们女方不公平。”夜香抗议到。
“好了,就这样吧,三个打三个。”大堂姐夜倩为防止事态发酵,打断道。
“哈哈,你看我和你们堂姐多么懂事理,你们两口子什么时候像我们一样就好了。”夜忍沾沾自喜,不过说完就被夜倩丢个白眼,仿佛在说,夜家的男人都是一个德行,弄得夜顾无言以对。
战斗准备开始,两边人离有五十米远,分别是自己打自己老婆,自己打自己老公。除了天血一脸无所谓,大家都很严肃。
“我们要掌握制空权,让她们陷入被动,天血,我们两人压制他们,你争取制空权。”夜忍制定计划,吩咐道。对面,夜倩也对夜艳夜香耳语。
“上。”夜忍一声令下。三人疾步冲去,在中间的天血没按计划行事飞起,也冲进战斗圈。对面的夜艳和夜香散开跑向两边,对天血他们形成包围之势,而制空权已经被夜倩掌握。
“夜顾,防御。”
“是,剑气环绕。”三把剑气在夜忍夜顾周围形成保护圈。此时三女已形成包围圈。
“上天。”夜倩低声道。地上的两女同时跳跃飞起。
“趁她们上天,攻击。”
“剑雨。”“一剑式。”夜郎夜忍先后出招。
飞起的三女被迫中断飞的过程,三人化出同一招数。“三剑合璧,封灭。”
三把剑气并不强,但当相互融合后,阵势变得霸道,空气发出抖动的轰鸣声,三把巨剑笼罩住天血他们,被巨剑指的两人感到强烈的撕裂感。
“糟了,我怎么没有想到她们要合璧,快想办法夜顾。”看着强大的剑气冲破自己的招数而来,夜忍急忙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天血快想办法。”夜顾也着急。
看着强大的攻势,天血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严肃。
“半个月来第一次见天血第一次这样,现在好像要得救了,可是我有种不详的预感。”夜顾说道。
巨剑气近在迟迟,撕裂感更重,天血闭上眼睛,小指无名指收起,仿佛看透一切的表情不应该出现在十三岁孩子的脸上。“极道,乾坤。”强大的吸力瞬间扩散到周围,这种吸力对实体的事物没有一分影响,只有剑气全被影响,被吸力急速地被拉进天血体内,瞬间的事,空地恢复宁静,只听到大家急促的呼吸声。大家还没来的及吃惊,夜顾的预感来了,天血缩成一团,把所有吸入的能量汇集成为一个点。
“极道,剑我爆发。”大家听到了天血冷酷沉闷的呐喊声,下一个时刻,在经过万剑穿越空气的声音,和一片亮黄色光芒后,所有人全都失去直觉。巨大的爆炸在空界蔓延,空界不稳定地震动,所有人被巨大的震动惊吓。
大约过了好久,夜忍背后被人点了一下,慢慢苏醒,但身体还有些麻木,当他努力睁开了眼睛时,他傻了眼,空地变成一个碗状大坑,大坑的范围蔓延出森林和岩石里了,树木和岩石被泯灭,这是毁灭的力量。
天血在原来的位置悬空,一把与众不同的大剑包裹他,剑气发出圣洁的光芒,浩瀚地耸立在天空。他看到天血向他招手:“不好意思,习惯了,你们没事吧。”
“这怎么打嘛,我都说了不让他参加。”
“你太酷了天血。”
“真的不是一个层次。”大家醒来,纷纷表示情绪,没有注意身后救他们的青年人。
“天血,下次注意点,不是每次我都能及时赶来。”青年人说完就消失了。
“呵呵,我知道,太爷爷。”天血不好意思说道。
太爷爷,大家集体向后看,但什么都没看到。这是空界历史中少有的振动,似乎唤醒了沉睡夜家。平静被打破,是否暗示着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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