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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幽心中虽已按捺不住,但却一直同宴冰保持着一定距离,绕着宴冰转圈,却未靠近半分。倒不是伏幽在忌惮什么,以他现在高涨的情绪来说是不会惧怕什么的,只不过宴冰在吐出他们时还带出了些清气,伏幽再等这些清气散干净。
伏幽“走”过之处,在沙地上留下一条浅浅地水液。睚眦看着这些水液,心中暗道:连这点也和白翳一样。
白翳在捕猎之前身上便会分泌出一种几乎透明的液体,量很少,也无味,所以很难被发现。而伏幽分泌的这种液体也无气味,只是颜色较白翳的重些,是浅绿色的。
只见随着伏幽的呼吸,他身上的鳞片也在一张一合。环装的鳞片···注定会对伏幽的行动产生一定的束缚,可它的存在应该不会只给伏幽带来不便才是。
突然,伏幽的爪紧紧抓住地皮,尾尖竖起,就像一只蝎子那样。伏幽尾尖送出一根细针,射向宴冰。宴冰身子一侧,细针击在鳞甲上,“啪”的一声碎了,可它也在宴冰的鳞甲上留些一个小小的坑洼。伏幽见状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过如此嘛。”,刚才那个细针只是一片针叶,用来试试宴冰鳞片的坚硬度,这么轻易就能被他击出个坑,想来要不了多久他就能把那层鳞甲剥掉了。
宴冰身体缓缓向后移去,同时密切地注意着四周。虽然吐出伏幽后他的身体好转不少,但这种状态下还是不适合同他们硬碰,服一时软也没什么,他日卷土而来便是。宴冰瞄到个好角度,冲着那个方向调头飞去。“嘭!”,宴冰撞在了一面无形的墙上,他气愤地挥摆尾巴,只听“砰砰砰”几声全部砸在了墙上。他垂目一看,只见他周围的区域被浅绿色的水液包围着,而这些水液往上延伸刚好就是这堵挡住他的墙。这些水液宴冰当然再熟悉不过了,只是他的液体和伏幽的产生的效果不同。
瘦死的骆驼也比马大!伏幽当真以为他怕了吗?竟然如此轻视他!宴冰撤退的念头顿消,反身扑向伏幽。
伏幽等的便是这个,他眼冒精光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宴冰,一只爪微微抬起,细长地爪慢慢合拢,从爪心中爆发出一股巨大的风力。宴冰闪都没闪,直接将这股旋风吸入了腹中,然后喷出了一条水龙卷风。伏幽一愣,不知为何没避开,让这团水龙卷风如陀螺般在他身上钻打。伏幽从水中挣扎地爬起身,咳了几声后颇为幽怨地低声自语道:“怎么那股味儿还没散去···”,原来他是被连带着从宴冰口中散出的清气“呛”到了,就连宴冰自己闻到这股味也不由身体一颤。
“跟我来!”小九这时突然在南绍行的意识海中叫道。
南绍行瞄了一眼睚眦,随后跟着小九一步步退到远处。睚眦虽然听到了他们的动作,但眼睛还粘在伏幽同宴冰那里,丝毫未理会他们。
走到一处足够远又比较隐蔽的地方后,小九再难抑制心中的紧张,问道:“那消失的那十秒到底去了哪里?”
“十秒?”南绍行疑惑道,“我不知道自己消失了多久。”
小九听罢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到能感知到两种时间流速的地步。
“我只是···”南绍行想了想该怎么说,“将伏幽身上的时间流速加快了···我这么说你能听懂吗?”
“继续。”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好像是···从那次‘时间回溯’回来后吧,我好像能感觉到‘时间’。”,感觉这么说很模糊,南绍行又补充道,“比如说,我现在不需要手表就能知道距我刚来这里到现在···不,消失那段时间我的感觉就断了,应该说是我从回来到校在一共经历了多长时间。”
这个技能可能有些人就要不屑了,一秒一秒数着我也能啊,即使数的速度快或慢了也能差不多精确到半分之内。可南绍行又不会时刻算着时间,他只需在想要知道时间的时候随意一想就能知道了,由他自己给出的这个时间可以精确到一秒。要说有人天生具有绝对音感,那南绍行这就算是绝对时间感了?
“哦。”小九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是哦?南绍行还以为她要说些什么,或惊奇、或不可思议,总要有点表示吧?一个哦是什么意思?
“以后不可以再用这招了。”小九义正言辞的说。
“不用担心,我感觉···”
“不行!”
南绍行顿了顿,冲她挤眼笑道:“好吧,听你的。”
小九忽然全身打了个颤,有些磕巴地说:“你、你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了?”南绍行毫无所觉,凑近贴着她的耳朵问道。
小九不由向后推开一步,有些不自在的说:“你以前不这样啊。”。虽说她确实是喜欢南绍行,要不也不会同他立誓了,那可是···违背了她一贯原则的。可这也不代表小九便习惯于别人的亲近了,天狐族天生高冷,她作为天狐之王更是高冷中的高冷。想到南绍行之前在她尾巴···根处拍的那下,她有些···害羞?
南绍行抬手在小九的下颌处蹭蹭,“你身体好些了吗?要是好了就变回人形吧,之前怕你不高兴我还没有仔细看过你的样子。”
小九低着头,好一会儿后才神色严肃地抬起头说:“时间不是你所能掌控的,那一下也耗干了你所有的力量吧,你这次只是侥幸成功了,不会再有这么幸运的下一次!”
“哈哈哈···”南绍行忽然笑了起来,“我既然答应你了就会做到,不过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可够拙劣的。”
小九撇过头,不知嘟囔了些什么,向回走去。南绍行看着小九的背影,面目忽然扭曲了起来,他捂着自己僵硬的脸,眼睛透过指缝洒下一道寒光。
等小九和南绍行返回时,睚眦斜了他们一眼,淡淡地说道:“回来做什么?这堵墙快撑不住了。”
不用睚眦说他们也看到了,本来看不到的墙凭空多出了几道可见的裂痕,而在里面的伏幽和宴冰也打得不可开交。他们现在远处分别施展属性攻击,双方都占不到上风后干脆直接“肉搏”了。两只同样是世间凶猛异常的猛兽,有着锋利的爪和牙、以及坚不可摧的铠甲,竟也是谁也伤不到谁。这里要说明一下,自伏幽用针叶在宴冰鳞片上打出个坑后,就再也没能损坏它们半分了。
伏幽身上的环装鳞片偏偏立起,绕着他的身体高速旋转,鳞片犹如刀刃,绝对可以削铁如泥了。龙形绞肉器缠在了宴冰身上,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宴冰脊上的软毛被削去一截,其它地方依旧是没有损伤。
伏幽疲惫地落到了地上,这么半天一直是他在进攻,宴冰只是防守而已,耗了他这么多力气还是不能伤到他?
“结束了?就这样?”宴冰居高临下,不屑地说道。虽然口中逞强,心中还是不免惊叹于伏幽的力量,他真的继承了白翳全部的力量吗?
“哼!”伏幽盘住身子,闭目小憩。反正宴冰也同样攻不破他的鳞甲,任他打过来吧,自己趁机恢复些体力要紧。
伏幽等了半天,却不见动静,他抬眼一看,宴冰正用身子撞那堵墙呢,哪里管他。伏幽心中一恼,飞上去咬住宴冰的尾巴将他往下来,反被宴冰甩到了墙上。
“啪嚓!”
在伏幽的撞击下,墙彻底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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