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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绍行刚想回答,两龙相斗便波及到了他们。索性几人的动作都很快,迅速避开了,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站定后,小九凝视着化龙后的伏幽,再看大地如此景象,心中明白了七八分。
宴冰是水性,伏幽是木性,按属性来说伏幽更占优势,但这也弥补不了他们之间那条虽不宽、却很难越过的沟壑。
小九深知这一点,各种事情促成了伏幽快速化龙,但他真正的力量成熟还要等至少数十年。
另一边,风漠河、风观湛和裴殇君三、哦不,还要算上夏青弗便是四人。他们陷入了微妙的沉默中,风漠河想一人单挑他们三个,而风观湛裴殇君都希望对方不要插手,四人很难达成共识。
裴殇君先发话道:“风家小朋友,你和他之间不过是少年意气,我和他可是有世仇的。”
风观湛想了想,似乎有退让的意思,可对上风漠河那双讥讽的眼睛,好像他退出就是怕了似的。风观湛又不甘心地定在了那里,四人便又陷入了僵持之中。
裴殇君轻声“啧”了一下,忽然,他将手中之剑扔向了风观湛。
风观湛下意识接住了剑,不明所以地看向裴殇君。裴殇君笑道:“我要报仇,你要出气,最好的办法就是你用我的剑打败他。”
这把由夏青弗变成的剑,无论怎么看都是一把凡剑,可风观湛又确确实实见过它的威力,绝非凡品!如果一般人看走眼了还情有可原,风观湛是炼器行家,连他都看不出这剑有何超凡。按理说,就像太和剑一样,即使这把剑的炼制材料全部选用世间凡物,可它在炼成的那一刻···对了!这把剑还尚未炼成!
见识过剑威力的风观湛早就想亲自试试了,他迟疑地看了裴殇君一眼,见对方“真诚”地歪了歪头,转身提起剑便向风漠河刺去。
风漠河甩出袖剑挡在身前,他是这把剑的理论创造者,自然知道它的威力。此时不能硬碰硬,只能···他还未想完,在这把剑与他的袖剑相碰的那一刻,风观湛突然身体一僵,握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身体直直地向下坠。
此时,站在一旁观看的裴殇君身形一晃,来到了风观湛与风漠河之间。他先是一把抓住剑,然后用掌风将风观湛的身体送远。
风漠河好笑地说:“此剑认主比旁物更甚,有怎是你能支配的?”。
裴殇君也笑了,不过并不是在嘲笑风观湛。他对风漠河说:“欺负一个年龄不足你千分之一的小鬼算什么本事?现在无关人员被请出了,我们来好好算算旧账!”。
裴殇君故意让风观湛使他的剑,风观湛一旦用剑对他人发动攻击,身体便会暂时僵硬,因为他不是这把剑的主人。如果真的是那么简单就能易主,裴殇君也不至于兜兜转转这么数百年了。不过相比夏青弗,他还是十分幸运的,过去对不起夏青弗,如今还是要对不起他了···
风观湛在远处怒目瞪视着裴殇君,裴殇君背着他,全当没看到。
风漠河冷笑道:“也好,先杀你,再杀他,一个也休想跑!”,他说罢,身体迅速向后撤离,掩入了火光之中。
饶是在座各位都知道风漠河地本事,如今也不由大吃一惊。
小九沉声道:“这火···即使是我也要忌惮三分。”
剑的威力非凡,风漠河虽善于炼器,身上的宝贝也不少,可目前依旧没有能与它抗衡的武器。所以,风漠河选择利用这道天然“壁垒”的方式,既能约束裴殇君的行动,又能随时发动反击。
裴殇君跃到上空,挥剑在火焰上劈出一个十字道,火焰只分开了几秒便又合上。他趁着这几秒的时间在空地上快速找了一遍,不见风漠河身影。突然,一团火球向他袭来,速度不快,他非常轻松地避开了。
这是什么意思?火球如此慢的速度,想也知道伤不到他,风漠河这样做反而会暴漏自己的位置,他真会这么笨吗?
很快,相反方向又袭来一颗火球,速度同样不快。裴殇君一剑将火球劈散,随即,第三颗、第四颗···相继而来,颗颗都是来自不同的方向。火球的速度虽慢,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远距离变换位置,说明风漠河的速度确实很快。可···这样还是没任何意义啊,难道只是为了向裴殇君证明他的速度很快?
裴殇君解决到面前眼花缭乱的火球,随即向下方看去。只见被他或挥走或打散的火球并没有消失,正全部漂浮在他下面,难道是什么阵法?裴殇君在脑中快速地搜索了一番。
“这是什么阵法吗?”有此疑问的还有南绍行。
小九摇头道:“从没见过。”
同时,裴殇君也在摇头,他也没见过这种阵法。
风漠河忽然从火焰中冲了出来,他从空空如也的背上摸出一把黑色镰刀,双手举起镰刀向裴殇君砍去。
裴殇君挽了个剑花,随后使出一招他自创的招式。这招式未曾命名,从上落下的攻击宛若蛟龙,隐隐发出青光。正因剑法快到肉眼难辨,所以才感觉裴殇君周身都散发着寒光。
风漠河也看乱了,他干脆闭上眼,随便找了个位置砍下。
“钪!”
剑正好将镰刀别住了,裴殇君手腕一转,将镰刀从风漠河手中挑飞。同时,他借力又往上飞起一截,身体里提了一股剑气来保证在空中不落。
风漠河身体向后仰倒,正正地向下落去,脸色却十分平静。他伸手向旁边与他同速下坠的镰刀勾了勾,镰刀又飞回他手中。随后,他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落在了浮在空中的一颗火球上。
原来火球是做此用。
风漠河一手握住镰刀底部,一手顺着镰刀杆滑动,随着他手的移动,一条银晃晃的链子亮了出来。他将链子在手上缠了一圈,甩出链子后裴殇君才发现,原来这链子有数条分叉,一时间数不清。链子分叉的尖端各卷起一颗火球,风漠河手指微动,链子便想有了思想般重复他手指的动作。
链球一颗颗向裴殇君砸去,速度可比之前快了数十倍,裴殇君刚躲过两颗便觉得吃力,他干脆也不躲了,打算直接用剑将它们弹开。
剑拍在火球上,与链子相撞,发出“啪啪”两声。
第一个啪声,是剑与链子的第一次撞击声;第二个啪声,是链子在剑上缠绕数圈后,最后一圈与剑的撞击声。
风漠河手上用力,想要把剑拽过来。裴殇君的手劲更大,反而将他的链子拽了过来。
链子从风漠河手中完全脱离,他看着空荡荡的、唯余两条勒狠的掌心,忽然笑了起来:“想要就拿去好了。”
他话音刚落,卷在链子上的火球便顺着链子齐齐烧向缠在裴殇君剑上的那边。链子瞬间融化,化为了浓稠的灰黑色液体,将裴殇君的剑牢牢裹上了一层厚衣,然后又瞬间凝固住了。这链子不知是什么材质,固体时非常轻便,化为液体再凝固后就变得沉重无比了。这情况出乎裴殇君的意料,难以负担的重量使剑带着裴殇君向下坠,眼见就要落入火焰中了!
南绍行见状便要过去帮忙,小九用尾巴卷住了他,示意他不要靠近。
裴殇君眼睛快速在南绍行身上瞄了一下,之后立即松开了手,剑落入了火焰中,而他终于停止了下落。剑在他手中脱落,这是裴殇君平生第一次,感觉很那形容。
风漠河大笑起来:“这天下还有谁能比我更了解这把剑?你吗?即使你再拥有它千万年,也没用。”。这条链子是风漠河根据剑的性质特制的,它会变得越来越重。虽然无法封住剑的攻击,但让剑的主人无法再使用它不是效果同样吗?
裴殇君愣了片刻,也跟着笑了起来:“我真是大意了。”。
“哼,离开剑你便什么也不是!束手就擒吧!”
裴殇君耸耸肩,并不打算采纳他的建议,他最后向南绍行看了一眼,之后毫不犹豫地投身火海之中。
裴殇君突然间的行为令所有人惊愕,包括风漠河。
他低头自言自语道:“哼!这个没用的人,难道想一死了之?”
“死?他现在还是剑的主人,怎么会死!”
按理说,在裴殇君身陷危机的时候,剑会自动跳出来保护他。可剑却文丝未动,或许有人会认为它是太重了,无法挪动。可风漠河清楚,这重量对人来说很难接受,可剑并不受此影响。他本打算先将人剑隔离,然后再将他们之间的关系彻底斩断,将剑变成他的所有物,难道说···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了!是诅咒转移。”
剑的铸造过程,可以说便是一个大型的诅咒过程。剑是受了诅咒的剑,而剑主则是受了诅咒的人。风漠河作为剑最初的“主人”,将诅咒传给了裴殇君,只有裴殇君将诅咒转移,剑才会有下一任主人。
风漠河心中狠狠地怒道:难道我无意中说漏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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