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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和风漠河玩了半天躲猫猫的奚枝,被风漠河掌心伸出的长剑刺中,钉在了地上。
这把剑带有封印效力,奚枝挣扎了一番后发现无济于事,最后只得又退回了玉箫之中。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再等等,我们先出去,我还是在意之前那件事···”
风漠河五指穿过阵壁,阵中密文若隐若现,他缓缓转动五指,大喝一声:“开!”。界阵并没有如他所愿的解开,只是紧紧一缩后将他的手弹了回来。
“有人在外面叠加了界阵!”风漠河眼睛半眯,随后又睁开,竖眉冷声道,“哼,是岚宗的魂吗?终于让我找到了。”
话说,在风漠河准备打开界阵时,阵壁上的密文闪现,让一直关注着这里的风竹炎捕捉到了。她当即认出这个界阵的形式,果真是出自岚宗人之手没错,她便在此基础上加入了一种变换,而不是风漠河所说的叠加界阵。虽说变换只有一种,但只有她自己清楚变化了哪一种,否则一个个试也要很长时间了。
风竹炎扶着鼎耳,想如何将紫岩移到其他地方,在这里施展可不是个好选择。
可凭她一己之力又怎么能移动这么重的紫岩呢?风竹炎几番捉摸后,看到了地上被鼎砸出的深坑,想到既然移不走之后埋下了,只不过这回的坑要挖得比埋白岩时更深才行。
风漠河毕竟是岚宗千年出一位的天才,虽然十二岁时就早逝了,心性还为成熟,但对与炼器相关的各种事都非常在行。所以经过他一番分析后,很快就明白了风竹炎并没有在他的界阵外叠加界阵,排除了其余所有的可能,最终确定了风竹炎所添加的那一项变化。
半空中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这缝隙中挤出了风漠河庞大的身躯。随着奚枝的退场,重水也渐渐消失了,恢复自由的手拔掉插在身体中的玉箫。风漠河握紧玉箫两端,使劲掰了下去,玉箫发出轻微的“咔咔”声,好像马上就要断了。这时,风漠河忽然自言自语地说:“留下它,这个材料在冥界少见。”
“哼!”风漠河自己又冷哼一声,想找个地方收下玉箫,左右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后,只好又插回了原来的地方。
“那魂不见了。”风漠河闭眼感受了一番后,接着说,“之前炼器的感觉也不见了。”
他侧过头,竖起了耳朵说:“听,那边好像打起来了。”
“让这小子耽误了不少时间,我是先进城抓魂,还是去那边的战场将魏长星抓回去?”
话虽这么说,风漠河其实已经用行动回答自己了,他在问的同时脚就冲战场的方向偏去。
“这个问题毫无意义!”
城中现在还能剩下什么魂?有能力的应该都去那边的战场了,如果能抓到魏长星···那再好不过了,还有五官王,听说他是个分灵,用分灵炼器又会怎么样呢?
魏长星虽然答应了与五官王单独较量,可他手下的魂们并没有闲着,在他和五官王一离开就和往生会的魂们开打了。一上来就被敌方取得了上风,毕竟魏长星手下的魂差不多都是通缉令上A级水平的,而往生会这边就有点良莠不齐了,再加上地狱犬的协助,敌方真可谓如虎添翼。照这个情势发展下去,怎么看都是守不住的,这样想来五官王提出的单挑决胜负反而显得有些占便宜了。
“呼,会长!你觉得我们这样能赢吗?”一成员已经快顶不住了,退到半张脸身边。
这个问题也是所有成员想问的,明知道魏长星要打过来了,会长连对方具体进攻的时间都算得一清二楚,结果却将往生会中一票厉害的成员全调走了,留下它们这些半瓶子醋来迎敌。这是啥个脑回路哟!
“打手就要来了,你们象征性的打两下就可以下班了。”半张脸胸有成竹的说。
话音刚落,远空一魂御剑而来,剑声嗡鸣,冲在最前方进攻的一排地狱犬全部应声倒下。
“看吧,来了。”
所有魂都将目光投向上空之魂,只见他脚下长剑飞落,重重地插在了地上,而他则缓缓从空中飘落,立在剑旁边。这魂长得是风神秀异,潇洒俊逸,这把剑却是极不起眼,将两者放在一起很是不搭。
“很无聊的出场方式。”半张脸对身旁的魂说着,见对方看了过来便抛出一个笑脸,殷勤的说,“很准时的出场。”
裴殇君侧过半个脸,瞟了他一眼,沉声说:“记得你的承诺。”
“当然当然,我的信誉和我那狼藉的声名一样可靠。”
其余魂则不懂他的信誉和声名狼藉又怎么挂上勾的。
裴殇君领会了其中意思,点头道:“那就好。”
裴殇君的到场果然令战局有所逆转,且不说他是个杀狗子能手,这点在之前那场守城战役中已经体现了。如今得到半张脸口中的承诺,他显然干得更加起劲,与上次一对比就知道他力量有所保留,这次才是真正发挥出他七八成的力量。早在他活着的时候就声名远扬,灵山第一御剑师可不是他自己封的,相比魏长星收下的魂,他应该算的上是超A级水平了。
裴殇君在死狱待了有近千年了,半张脸真的不知道他的存在吗?五官王也是这么问半张脸的,而他只是笑了笑,没承认也没否认。
半张脸活着时,人们曾称他为乾坤尽在卦中,这也不是浪得虚名的。为人时他贩卖了许多的天机,所以死后才会被判到死狱。而经过死狱的百年生活后,他固然是长进了不少,凡事也不全依靠于占卜了,也学会了向糊弄别人那样糊弄自己。在初入死狱时,半张脸曾为自己算了一卦,知道了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离开死狱,具体是何时以何种形式离开他却没有去算。知天命,改天命,这种事再不知节制的话,那他仅剩的好运就要用光了。
所以,对裴殇君的存在,半张脸只是半知情。只知道死狱存在一个何样的魂,探知了这魂的三两特点,其实以半张脸的见闻,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只差将“裴殇君”三个字摆出来罢了。
全场的魂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裴殇君的身上,只有半张脸注意到了一个离战场越来越近的了,他轻笑了一声:“这回到齐了。”
“嗯?那把剑···”看着裴殇君手中挥动的长剑,风漠河若有所思的说。
“一把普通的剑。”
“我觉得我没有···嗯,是把普通的剑。”
双方陷入了暂且休战阶段,这是敌方提出的,裴殇君犹豫片刻后同意了。其实,虽然表面上裴殇君尽占上风,可只有他知道这种优势并不能保持很久。所以当听到对方提出休战时,裴殇君只是心底暗自窃喜,面上还要装出一副迁就的样子。
“按照约定,只要我为你顶住一波攻击,你就将他的下落告诉我。”
裴殇君收剑背后,翩然归来,一身青衣未染一丝杂尘。
“好说好说。”半张脸摆摆手,摆到后面时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最后停在了左方,“近在···那边。”
裴殇君顺着他手的方向看了过去,一眼就看到了风漠河庞大的身躯。
“他?”反复打量了风漠河许久后,裴殇君冷声说,“他不应该在死狱!”
半张脸无所谓的歪过头,“那你去问问他呗。”
那边风漠河也注意到了裴殇君的目光。
“他在看我。”
“我讨厌这个眼神,哼!第一个收了他!”
风漠河缓缓抬起左手,从长袖中伸出一把短剑。裴殇君见状,手腕一翻,将剑尖对向地面。
双剑在空中交锋,短剑寒光凛凛,长剑锈迹斑斑。感觉上,在这么强烈的撞击下长剑一定会被削断,可事实却是短剑被生生划掉。
风漠河接住被崩飞的剑刃,只见他之前握剑的左手小拇指只剩一半了,他将剑刃贴在小指上,手再离开时,左手又恢复了完整。
“那句话收回,我要···好好看看这把剑!”
风漠河做魂的时间要比裴殇君还久远,再加上他独树一帜的以魂魄炼器,甚至将自身与炼器结合在一起,出招别提多诡异。在对战南绍行时,风漠河想要得到南绍行完整的魂魄,所以出手小心翼翼。而此时,他一心只对那把剑感兴趣,而对碍事的裴殇君没有丝毫顾及的出手。
裴殇君的剑术虽厉害,但风漠河却秉持“以不变应万变”的原则,也不躲闪的任凭他攻击,终于在漫如花雨的剑锋下一把抓住了剑刃。
“我似乎知道了!”风漠河颇为兴奋的顺着剑刃舔了一口,“哈哈哈···被后人印证了,人间再无遗憾!”
裴殇君将他震开,嫌弃的在剑上弹了弹,“你不恶心么。”
剑摇身一变恢复原形,顶着一张苦瓜脸,不悦的说:“太恶心了!”
看到恢复原形的夏青弗,风漠河笑得更加疯狂了,笑过之后眼中露出了狠意:“可惜这把剑不是出自我之手,只有将见过它的人都杀死了!若是见过它的魂,就让它们魂飞魄散!”
说到这里,裴殇君再无疑惑的确信,面前之魂正是风漠河无疑。这把被下了诅咒的剑,为何自己当年会疯狂的屠杀尽见过这把剑的人,此时终于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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