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的分神使得微生羽处于极为不妙的境地,虽说这“百花缭乱”未必能取她性命,但吃了这招必然会变得十分狼狈。微生羽一咬牙,使出了自己还不太熟练的“桂月?蟾宫”,只见她拼命挥舞着‘离恨’,一道道泛着白气的乌光霎时环顾在她身旁,那些蝴蝶虚影仿佛受到了牵制,都忽地一滞,微生羽看准这一刻,用“起月”步伐强行逃出。
岢卿见状不禁大为佩服,心中愤慨之意也淡下来,不再继续出手追击。而微生羽强行使用这“桂月?蟾宫”,体内能量翻腾,加上她又是刚恢复人身不久,身体本就虚弱,她顿时觉得有些目眩,无法再维持腾空的能量,径直往下掉去。岢卿大惊,以为自己还是伤到了她,心中懊悔之意顿生,立刻过去救援,在她飞向微生羽的时候,为了提高速度自然停止了“荆棘之环”,可是她哪能想到,在她靠近微生羽的时候,那个急坠而下的脆弱身躯突然又停在空中,一道乌光无情地向她劈来,岢卿避之不及,硬生生地吃下这一招,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倒飞出去,跌落在地。好在此时她们二人离地面已经不是很高,底下众人哗然,纷纷叹息,大致是说从未见过这般无耻之人。
微生羽此时还呆立在空中,眼睛里闪过一丝黑芒,而后便清醒了过来,她看见受伤委顿在地的岢卿,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是依稀记得自己躲过诸多蝴蝶的包围后便昏了过去,眼下胜负已分,她也缓缓落在地上,带着舒飒和岢倾往岢钟家去了,随便踩了一脚躺在地上的扶耳壁。众人都不敢阻挡她,连舌根都不敢乱嚼了,生怕这个女魔头迁怒于他们身上。
岢卿受的伤并不是太重,但她此时却是十分难受,她心中担心岢倾,稍微调理下内息便跟了上去,脚步紊乱,不小心也踩到了扶耳壁的脸,也来不及道歉就走了。众人面面相觑,既然热闹没有了,也就散了,只剩扶耳壁躺在地上愤愤地念叨着要如何报复这两人。
岢钟见到受伤的岢倾、舒飒时已是一惊,看到人形的微生羽又是一惊,正要询问这是怎么一回事时,岢卿也追了进来,衣服上的点滴血迹都还未干,岢钟更是一阵心疼加心惊,自己倒是先说起来,“世事要变啊,世事要变。”微生羽也顾不上岢卿那恨恨的眼神,将来龙去脉说与了岢钟听,当听到岢倾是和天蛾人战斗成这样的,岢卿的眼神才稍微柔和了一点。
而岢钟则是显得十分焦虑,本来天天惦记着女儿回来,先下应该万分高兴的,谁知道这天蛾人也在此时出现了。
岢钟来不及问岢卿的伤势,给她吃了些调理内息的草药,便要她赶紧回到辰星城去禀报这个消息:灾难又要来临了。岢卿有些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岢倾,却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决然地离去了,她这次回来其实是要和这个青梅竹马的少年告别的,因为岢族族长、现任国君已经提出了要她和他长子岢清成婚的想法,岢清很有可能是下一任国君,而她自己则是下一任神使,两人的结合必然能让楠厄国更加稳定和昌盛,那就是所有人都愿意看到的景象。
除了一个人。岢卿知道,只有一个人绝对不会答应。而她自己也经常在这两个人之间徘徊,她这次回来是要来看清自己的心的,不过既然岢倾都已经这样了,也无法询问他什么了,带着这一丝遗憾,岢卿骑着她的独角兽回去了。
岢钟接着一边给舒飒和岢倾治疗,一边询问微生羽一些具体的事宜。他显然还是最关心灌灌的事,“你是说灌灌把你身上的幻形法术解除了,之后还差点被天蛾人吃掉?那你怎么能把灌灌一个人留在那里?”微生羽淡淡地说道,“你放心好了,灌灌只要不打瞌睡,那些天蛾人不是它的对手。对了,这些所谓的天蛾人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还有你说的灾难到底是什么?”
岢钟摇了摇头,显然对灌灌的处境还是不放心,他解释道,“天蛾人被称之为‘灾难的前兆’,它们是暗的化身,它们会吞噬掉一切。上次它们出现的时候,整个岢族都差点被毁灭了,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它们又出现了。不过这一次,有神使大人在,应该能够化险为夷吧。”
微生羽见他心不在焉,也不再多问。灾难什么的,来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什么样了。她从小就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还差点被神秘人和自己的大哥害死,还有什么灾难比这更恐怖呢?她又望了望鼻青脸肿的舒飒,心想虽然是多亏了他才能回到轴之域,不过带上这么个包袱以后可能会寸步难行呢。她微微笑了笑,更加没有什么畏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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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星城此时却还只是感受到了危险的临近,万万想不到曾经的灾难又会再次来临。那发现常树尸体的二人向守护者副首领岢清汇报了情况,岢清想着行凶之人能在辰星城外做下这么凶残的行径,这人肯定不是岢族人,他翻阅了统计外来人的小册子,也没找到有先例之人,那么只有可能是最近来的人了。
岢清亲自去查看了常树的尸体,他深知常树长老是亦风村数一数二的高手,竟然被逼着使用了“七星连珠”的变化之法逃生,来者定然非同小可。岢清不敢怠慢,立刻把这事向父王禀报了。之后辰星城就进入了全城戒备的状态。
可是即便如此,那个自称神使的蒙面人还是带着大苗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辰星城的监狱。看守监狱的狱卒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就被夺取了心智,和大苗一样成为了他的奴仆,甚至连已经初窥三脉的典狱长在他面前也动弹不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他径直走到了监狱最深处,用他的手指敲了敲木制的牢门。
没有任何回应,虽然那里面的确囚禁着一个东西。蒙面人又敲了敲,丝毫没有不耐烦的意思。还是没有回应。这昏暗的监牢,就这么一遍遍地响着他小心翼翼敲柱子的声音。其实以他的实力,根本没有必要这么谨慎,只是他要唤醒的这个人让他本能地感到恐惧。蒙面人一边敲,一边感受着能量的波动,要是那个人一有反应,他立刻就能感知到。只不过似乎这样的刺激并不能够唤醒那个人。
蒙面人苦笑着离开了,如果被岢族的人知道了自己的意图,事情就不好办了。他震碎了典狱长七轮中的一轮,造成练功走火入魔的假象,其余的能量弱的,稍微弄混下他们的记忆就好。处理好一切之后,他带着大苗远离辰星城而去,却不知又去了哪里。
在那幽深的监牢深处,却有一双眼睛突然睁开,那空洞的眼神仿佛隐藏了一万年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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岢钟初步处理完岢倾和舒飒的伤口后,就把天蛾人复出的事情告诉了常乐,让他赶紧组织人加固村子的防御。楠厄国的每个村子都有一个法阵,只要有人会使用守护之术,就能够发动法阵,遇到危险之时,只要用法阵撑到救援来就可以活下来。不过因为迷阵的缘故,楠厄国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经历过战事,偶尔有只特别强大的野兽来闹事也被村里的高手们制伏了。所以对于大部分人而言,他们根本不懂得什么是危险。
微生羽对此只能嗤之以鼻,在她看来,岢族人就如同一群任人宰割的温驯动物一般,她甚至有现在离开这里的想法了。因为无缘无故的战斗是最愚蠢的事情,不符合她的生存法则。可是她不能走,舒飒还没醒过来,要走也要带他一起走。想到此处,微生羽有一半甜蜜又有一半苦恼。甜蜜的是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一种感觉,苦恼的是她感觉自己变得束手束脚了起来。
正在她不知如何是好之时,她的心脏突然悸动了一下。她突然有些恐惧,不敢一个人在外面瞎晃悠了,她回到岢钟家,却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的舒飒已经不知所踪。她握紧‘离恨’,紧张地扫视着四周,岢倾还在,身上涂满了绿色的药物,而他身旁那个给舒飒的位置却空空如也。
难道灾难已经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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