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火灭了,但厨房也暂时不能用了。因为着火的事情,支局长给了骆冰他们一个任务,每天都要在邮局及周边巡查下,以免发生类似的事情,而骆冰和兰杰在下边无事的情况下,就将邮局周边包括邮局内所有易燃的物品都清理了一遍。
而且邮局因为这次事情,所有的灭火设备都进行了更换。换下来的干粉灭火器作为给邮局职工如何灭火培训使用,当培训的时候却出现了情况。发现四个里面有三个已经没法用了,两个压力表损坏,一个因为受潮干粉凝成了块。
而骆冰灭火的时候运气比较好,拿了第四个。这件事又让他一阵后怕,敢情自己是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如果他当时提了那三个灭火器中的一个,那可就惨了。
感叹归感叹,骆冰的生活并没有因为一场惊吓和一场火有什么改变,最多的就是煤气灶也别烧坏了,没有更换新的煤气灶之前,都是刘姨把饭在家里做好,然后用一次性饭盒装着,带来到邮局给他们吃,但是刘姨给骆冰的饭盒里肉都是最多的,也就从那次着火被骆冰灭掉以后,刘姨偶尔会给骆冰带点好吃的,直到骆冰离开邮局。
有句话怎么说的:军人警察无假日。部队一到节假日,就必须提高警惕,随时战备;警察一到节假日,都得上街巡逻,做好应急处突准备。
但熟悉保安行业的人都知道,这句话对骆冰他们这样的保安同样适应。别人过节休息了,连周六日都可以休息,可是骆冰他们却不行,就算晚上下班了也不能掉以轻心。保安不能因为客户单位过节假日了,就可以万事大吉什么事没有。如果出一点事,那就是问题,大问题,安全无小事。
随着五一节的来临,邮局貌似比以前忙活了许多,各种忙。支局的领导吩咐骆冰在营业大厅值勤,如果等邮政车来了还得帮着卸邮包和装邮包。卸的邮包大部分都是普通的邮寄包裹,可往车上装邮包的时候那就纯粹是折磨人的体力活。
那段时间由于邮局的业务多了印刷品邮寄一项,都是大大的邮袋里装的都是印刷品小册子,每一个邮包的重量不下八十斤。
骆冰十二三岁以前可以说是体弱多病,在家的农活和体力活老妈都不让他干,因为骆冰干一次体力活都得去医院躺上一两礼拜。后来骆冰的身体好了,也锻炼了很久,再加上培训中心的时候经过一个月的痛苦折磨,力气增长了不少,干重活短时间是没问题的。可是五六十个重达八九十斤的大袋邮包,还得在半个小时内,一个一个都丢到底盘离地差不多一米多的箱式卡车上去,这在骆冰看来可真是要了亲命了。
这活最后骆冰还是干完了,他就是这么一个死脑筋,既然领导吩咐了,那就必须干,死撑着也得干完。用了半个多钟头,都丢上了车。其实骆冰只丢了三十多个邮袋,剩下的是他找的投递员来帮的忙,让骆冰一个人搬?抱歉,他是死脑筋了点,但不代表他是傻子,这活骆冰干了是帮忙,又没奖金又没福利。
干完活了,骆冰的两条胳膊都感觉抬不起来,比他做四组乘五十的俯卧撑还难受。整整衣服,走出了邮局大门,靠在了离邮局营业厅不远处的一个信箱上,以此为依托站着,关键是太累了。因为潜意识里对保安职业的热爱,让他没有席地而坐,没有去损害保安形象。
就在骆冰靠着邮箱有些发愣,暖暖的阳光让他有点睡着的冲动的时候。从路上开了一辆汽车,在营业厅门口停了下来。骆冰睁大眼睛看着这辆车,怎么这么像…怎么这么像张浩送他去培训中心的那辆桑塔纳呢?骆冰伸伸脑袋,看见了车牌。还别说,真是这辆车,他赶紧站好,随手拉了拉衣服下摆。
车里的人没有马上下车,因为车窗上贴着反光膜,骆冰看不见里面,不知道车里是谁。
车门开了,下来两个人,其中副驾驶上下来的正是张浩,看见他后,骆冰有点欣喜,好几个月了,这是骆冰见到的第一个最先接触的人。可是看见他这次来的穿着,骆冰倒是吓了一跳。白色玻璃钢的头盔,穿着制服扎着白色武装带,臂章还是红色的‘保安纠察’!
哎妈呀,这他娘的今天啥时节啊?这些大神怎么来了?惊叹归惊叹,骆冰还是跑步过去,在张浩两米处立定敬礼,等张浩还礼后,他放下敬礼的手。
“报告纠察同志,驻小道邮政支局保安员骆冰正在执勤,一切正常,请指示。”大声的汇报声让前来邮局办理业务的人频频侧目。
“继续值勤!”张浩说。
“是!”还是敬礼,然后侧开身让张浩先走。
张浩向营业厅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问:“这上班时间怎么在外面呆着?”
骆冰就知道他要问这个,直着身子说道:“报告......!”
“报个屁,我不是刘刚那货,咱两也算认识,正常说话,别老报告报告的。”张浩有点不乐意的说。
“是!”骆冰还是直着身体答道。
“嗯?”张浩有点不乐意的等着他。
“额,嘿嘿,那好吧,张哥,营业厅里太热,我呆着都快睡着了,只能在外面透透气,清醒下。”骆冰也放松身体如实回答。
“哦!”张浩没再说话。
看见张浩在营业厅溜达了一圈,要出门口,骆冰赶紧跟了上去,小声问道:“张哥,那个刘教官,嗯,就是刘刚,你知道他电话吗?好几个月没联系了,挺想他的。”
“刘刚,已经辞职了,就是上次我去接你回来的第二天就走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更别说电话了。”张浩没停下来随口说道:“这很正常,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有一天也许我或者你都有可能和刘刚一样,离开这里。好了,我走了你好好工作吧。”
辞职了?骆冰僵住了正在上衣兜里掏电话本的动作,等张浩上车关车门的声音才惊醒。
向着开往远处的纠察车敬了一个礼,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作。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骆冰的这位领路人就这么走了,没留任何信息的走了,怪不得当初骆冰离开培训基地的时候,他总是那副眼神。
也许很多当过兵的人应该都知道,穿了两年军装,甚至更久的军装,一旦你脱下,就会很不习惯,对那身制服有一种很特殊的依恋,还有就是对地方的陌生。有一部分人会选择另一种方式让自己慢慢熟悉穿便装的感觉,这就像刘刚这一类人,穿上另一身制服,接近社会地方的制服,习惯了就要离开了。
后来骆冰是明白了这种道理,因为很简单。可那时候的骆冰对这些根本无法理解。因为他从当上保安就没有想过要离开,这就让骆冰对离开保安行业的人有了一种无法理解。那时候他对很多事都看的不是很明白。
转身来到营业厅,还是靠在门内侧的墙上,想着心事,一直到下班。
下午运钞车来了,同时也带来了一个新人,因为小道邮局下属一个邮政所搬迁,现在为处一个人流比较集中的地方,为了确保安全,给那里也配了一个保安,也就是说骆冰他又有新同事了。
他就永强,和兰杰是老乡,是一个孩子心性很足的人,虽然比骆冰还大一岁,但是小孩喜欢什么,他就喜欢什么。但不得不说的是,他确实人不错,讲义气够朋友,他也是骆冰后来最容易想起的好兄弟之一,但是现在的今天他却不知道去哪里奋斗了,一直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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