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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可能要接受调查，接下来的调查也都拜托你了。”
安德烈没有抱怨伯龙的工作没有进展，而是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着。
“是嘛......”
听到对方语气这么软，伯龙也不好意思在嘲讽他了。看来这次的事情后果真的很严重。
“去趟医院吧......”
谈话并没有持续很长时将，两句之后双方都挂掉了电话，伯龙虽然和安德烈不对付，但毕竟现在是同一个阵营的人，而且他也很好奇这些人背叛的原因，于是他决定去一趟收容背叛者的医院。
“已经睡了吗？”
看到躺在病床上输血的莉雅，伯龙的心里突然变得安宁了许多，莉雅现在就想一个孩子一样安详地睡着，娇好的面容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动人。
“不想看下一个了。”
看到这么个养眼福利，接下来的要看的人就差太多了。
“你也是来做无用功的吗？”
伯龙刚刚走进病房，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绷带的背叛者就对伯龙如此说到。
“我猜你们俄罗斯人肯定不知道我们的满清十大酷刑，否则你也不会这么淡定。”
伯龙向来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孤傲死宅，刚刚见面就在他面前这么跳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你想用刑吗？！信不信我现在死给你看！”
听到伯龙的话，对方十分激动，盖在他身上的白色摊子都被他震了下来。
“用刑不至于，想很谈谈人生。”
“哈？！”
伯龙的话让对方摸不到头脑。
“等等，再开始谈话之前，容我先放一个音乐。”
说着，伯龙打开了自己的终端连上了网络，然后在中国的音乐网上下载了一首歌。
“没用的，就算是在我耳边放一百五十分贝的噪音我也是不会屈服的，要不，你把我的耳膜给扯下来，你看我会不会皱一下眉头！”
似乎受过相当的拷问训练，对方义正言辞的同时也露一种自豪的神情。然而伯龙并没有虚，他只是不屑一顾地笑了笑然后对他说道：
“年轻人，这世界上，还有好多你不知道的东西。”
说着，伯龙拿出两个耳塞塞住了自己的耳朵，于此同时，柯塔娜也装模作样的带起了耳塞（屏蔽了声音接收系统），接着，仿佛是宣告死神来袭一般，伯龙深吸了一口气，按下了开关键，开始播放《爱的供养》，还是杨幂原唱无后期加工的版本。
——把你捧在手上，虔诚地焚香，
剪下一段烛光，将经纶点亮。
“这，这个是！？”
虽然听不懂歌曲的意思，但声音一传入对方的耳朵，刚刚还展现出硬骨头的背叛者就开始动摇起来。
——不求荡气回肠，只求爱一场，
爱到最后受了伤，哭得好绝望！
“呜......”
听到这里，对方强忍痛苦，不断有冷汗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
——我用尽一生一世来将你的爱供养，
只期盼你停住流转的目光。
“咕咔！啊啊啊！”
躺在床上的背叛者开始剧烈地晃动起来，额头和手背上开始曝出一条条的青筋，双手疯狂地抓着被单，好像要撕碎它一样。
——请赐予我无限爱与被爱的力量，
让我能安心在菩提下静静的观想
把你放在心上，合起了手掌，
默默乞求上苍，指引我方向，
不求地久天长，只求在身旁，
累了醉倒温柔乡，轻轻地梵唱！
“呜啊啊啊！！快！停下！住手！求你了！快住手啊啊啊！”
原本强硬的背叛者终于在一连串的精神污染之下屈服了，他涕泗横流地求着伯龙赶紧把播放器关掉，而伯龙则是微微一笑，非常使坏地说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说！我什么都说！所以！快停下！停?下！”
对方咬牙切齿地说着每一个字，脑浆似乎都快要炸出来了。
“嘿嘿。”
在对方的一再恳求下，伯龙这才一脸得意洋洋地把播放器给关掉了。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感觉我的脑细胞在成片的死亡。”
“想知道歌词意思吗？要不我再给你来一遍俄语版的？”
听到的威胁，对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差点扯断了输液的针管。
“呜！混蛋！我已经答应告诉你实情了！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
“开玩笑了，玩笑！”
伯龙也没想到对方反应竟然这么强烈，这首歌曲是他无意见在网上搜到的杀人神曲，据说没有人能头听完他，伯龙自己也在听了两秒之后就把它关掉了，不过这首歌曾经因为大规模致人受伤入病院而被封杀，伯龙也是通过骇入网站后、台的方式找到了以前的存货。
“那么，来谈谈人生吧。”
比起拷问者，伯龙摆出的一副倾听者的样子从心理上更加瓦解了对方的戒心。
“谈什么？”
“你们经常去浏览的那个宗教网站。”
“哼，哈哈哈。”
听到伯龙的话之后，对方不屑地笑了出来。
“宗教吗？确实，仔细想想的话还真是这样。但是呐，那种东西可不是你们所想的那样。”
“什么意思？”
“他们并不是世界上存在的宗教，而是自己所创立的信仰。”
“自己创立的......信仰？！”
伯龙吃了一惊，他明白，宗教之所以有那么大的力量就是在于他们所创立的信仰，而现在，一个既没有历史也没有群众基础的东西就这样凭空出来而且还控制了人们的思想，这种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
“难道一个小小的网站就让你们思想混乱了吗？！你在这里已经工作了三年了吧？！”
伯龙大声地质问着，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士兵会因为这种无关痛痒的事情背叛。
“我是在这里工作了三年，为了自己的事业与责任而奋斗，但很遗憾，五年前我就已经是组织的成员了。”
“五年前......”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早就加入了组织，那么也就是说，他以组织成员的身份在安德烈的安保公司卧底了三年。
“我告诉你小鬼，信仰这种东西，信的人就有，不信的人就没有，跟其他东西毫无关系。”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你们要信这种无聊的东西？”
“无聊的东西？小鬼，你经历过战争吗？”
“没有，跟那个有什么关系？”
“哼哼......”
随着一声带有几分沧桑的冷笑，对方开始回忆起来之前的往事。
“那一年我还只有23岁，本来想着拿完参军入伍所给的福利之后就风风光光的退伍，然后继续我的大学生活，可事与愿违，还没等我的如意算盘打响，战争就开始了。”
“难道是......”
“啊，十年前的乌俄战争，因为克里米亚争端愈演愈烈，两方终于大打出手，你相信吗？十几年前还亲如兄弟的两个国家竟然就这么撕破脸皮了。”
“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朋友。”
“啊，就是这样，你是对的，这才是对的，所以我们也没法抱怨什么，只能端起武器和那些近邻厮杀。”
这么说着，对方哽咽了一下。
“虽然这么说不太合适，但乌克兰怎么可能打赢俄罗斯呢？我们的军队很快就以碾压之势入控制了不少的战区。”
“这不是很好吗？既然打了胜仗还有什么悲伤的？”
“我一开始也这么想，直到有一次，我亲手屠杀了几十条无辜的生命。”
“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可不记得俄罗斯有这么不人道的思想。”
“因为情报错误啊！说什么城中除了乌克兰军队之外再无平民，让我们用集束炸弹进行轰炸。”
“集束炸弹......”
作为一种说到这里，伯龙恐惧地吞了吞口水，集束炸弹，其最为人所知的就是子母弹了，其大范围的杀伤力和致死率都让其名声大噪，其中，对无辜平民的伤害也是他臭名昭著的原因，因此国际上专门成立了集束炸弹公约，只是中国也好俄罗斯也好并没有统一缔结公约而已。
“结果呢？”
伯龙小心翼翼地问道，他似乎已经嗅到了不祥的气味。
“刚刚投掷一枚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不对劲了，于是我们停止了轰炸，等我和其他地面部队赶到的时候，那里已经变成人间炼狱了。”
“伤到平民了吗？”
“何止是伤到平民，那个小镇上除了几名乌克兰守备士兵之外其余的全都是无辜的平民，而那一颗集束炸弹机会杀死了那里所有的人。”
“......”
伯龙沉默了下来，他知道集束炸弹的威力，所以他也能想象出当时是个什么样子。
“硝烟弥漫的废墟，血肉模糊的女人和小孩，充满绝望的哭喊声，这些东西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能想象吗？当你翻开一个已经被炸得支离破碎的人的尸体，他竟然用残缺不全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你，就好像盯着杀人凶手一样，那个时候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逃脱不了诅咒了。”
这么说着，对方用手按住自己的眼睛，尽力地让自己不去回想。
“我知道，可是，这些都是战争的错，跟你信仰组织有什么关系？”
听完故事以后伯龙将自己心中最大的疑惑讲了出来。
“因为组织的信条就是大义，而其最终目的，就是世界和平。”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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