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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壶在院子里碰到了祭拜完王兰如回来的陆竹行,问道:“师傅,你回来了?夜雨师傅呢,她的伤好了吗?”
陆竹行道:“哦,玉壶啊!夜雨她还好,伤都已经好了。你呢,这段时间可有落下练武?”
冰玉壶微微一笑,道:“没有,师傅,弟子一直都在练习着!”说完,又问道,“师傅,兰儿呢?”
陆竹行道:“兰儿啊,还是跟以前一样那么知事可爱!”随即又道,“对了,你跟我好好说说在五台山上发生的事。”
冰玉壶道了声好,一起和陆竹行走往剑派中的亭子,向陆竹行叙说起当时的种种情况。
陆竹行听了冰玉壶的叙说,道:“想不到慈云师太和虚一道长居然如此结果,虽然遗憾,却也遂了大半辈的心愿。”
冰玉壶听陆竹行为慈云师太和虚一道长的事颇有感触,问道:“师傅,慈云师太和虚一道长作为中原武林两派掌门,怎么会有这样的一段感情?”
陆竹行微微一笑,道:“他俩又不是生下来就是两派掌门,他们也有年轻的时候,也有行走江湖的时候啊!”
冰玉壶思道:“可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没有在一起呢?”
陆竹行道:“慈云师太和虚一道长都是当时两派的杰出弟子,都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或许,在他们的身上肩负的东西太重太多吧!也或许当时他们的爱并没有让他们到了不顾一切的地步!总之,不管怎样,他们最后都各自当上了各自门派的掌门,以后就一直纠纠缠缠嘻嘻闹闹,江湖中人都习惯了!”
冰玉壶道:“如此说来,也算是身不由己!寄托了两派的期待!只是,对于他们而言,未免心太受折磨了!”
陆竹行似乎有些感触,道:“有些事,只有经过了时间和岁月的磨砺才能明白,有些道理,也只有这样才会懂得。只是,有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有时却是再也来不及了。”
冰玉壶没有回答,仿佛被触动了心中的某种东西。
陆竹行随即也收拾起了心情,转换话题,问道:“蒙寂废慈云师太武功杀虚一道长都是在一招之间,大破罗汉阵也只是几招而已,你当时有什么感觉?”
冰玉壶回想起了当时的情景,道:“回师傅,弟子当时感觉好像一切武功在蒙寂的面前都是无用的。你看不出他用什么招式,好像蒙寂就是那么随意的一挥一转就破了他们的招式,然后击中他们的破绽,废了慈云师太的武功,击杀了虚一道长!而在破罗汉阵时,虽然看起来蒙寂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但是,依弟子看来,蒙寂却是胸有成竹,而罗汉阵也没有对他造成半点伤害。只是,在破罗汉阵时,蒙寂施展出来的一套身法却是奇妙无比,能在罗汉阵里那么点的空间中依靠那点滴的时间差赢得空间和时间,将施展罗汉阵的人逐个击破,终于大破罗汉阵。。”
陆竹行道:“玉壶,你观察得很仔细,也能发现这中间的关键所在。为师虽然武功不入顶尖,但是,有些道理也颇通一二。凡天下大道由简入繁从繁入简,说起容易,要参透其间关键,非天资卓越机缘有佳不可。天下武功,皆有其招,各门各派也都有自己的套路,但是,当你达到一定境界后,你会发现,它们就像小孩的花架子而已,似乎弹指之间就能破它。在顶尖高手眼中的我们亦如我们眼中的寻常人!当你到达了一定层次后,你就会发现这个问题。”
冰玉壶想了想,道:“如此说来,师傅,那你是不是认为蒙寂已经达到了这样的境界!删繁就简,悟透武学精义!”
陆竹行道:“自古以来,能删繁就简达到武学巅峰者寥寥数人而已,若蒙寂不为两国之争,抛弃两国间的成见,倒确实是一代武学奇才!而武学精义,亦如人生,又有谁能悟透呢,只不过是达到的层次不一样而已,有高有低。”
冰玉壶又道:“嗯,师傅说得有道理。另外,弟子还觉得蒙寂的内力澎湃浩瀚,感觉就像大海一样,天然有种气势,看似风平浪静,却又蕴含了无尽的力量。”
陆竹行道:“这样看来,蒙寂的武功当真到了一个可以独步中原藐视天下的地步,居然能给你一种这样的感觉。否则他也不会一招之内就废了慈云师太杀了虚一道长,还击破罗汉阵。想来比他当年又精进了很多。”说完,陆竹行的眼里闪过一丝凝重。
冰玉壶道:“依师傅看,如今中原武林有谁是蒙寂的对手?”
陆竹行道:“若论单打独斗,当今中原武林,或许少林掌门悟空大师或可一战,其余恐怕都非其敌手!”
冰玉壶道:“那云水禅院的人呢?”
陆竹行道:“她们在虚无缥缈的云水间,若不是中原武林到了危急关头,她们是不会现身的。也就是说,等她们现身之时,或许中原武林就已是血流成河满目刀光剑影了!”
冰玉壶道:“那合力而共击之呢?”
陆竹行道:“蒙寂虽然是魔门之主,颇有杀戮,但其行事也算是光明磊落,若非危急关头,谁又愿弃江湖信义而合力共击,况且,也要看是哪几个人合力,还要看蒙寂是否给你这个机会呢?”
冰玉壶道:“那中原危急,总要有人挺身而出,即便血染黄土,也当在所不辞!”
陆竹行道:“中原武林自古以来卧虎藏龙,度过了多少风风雨雨,至今不是仍然长存吗?然而,我辈也自当奋起!玉壶啊,你们是年轻的一代,风华正茂,血气方刚,江湖的命运或许就掌握在你们手中。”
冰玉壶道:“嗯,师傅,弟子自当谨记!”随即又问道,“师傅,那你和夜雨师傅后面打算怎么办呢?”
陆竹行听冰玉壶问起了这个问题,心中忽然间有了某种感觉,望向巴山剑派所在方向的天空的双眼似乎有种期待,也有着某种担心,道:“玉壶啊,为师离开巴山之前,还向你夜雨师傅说要退隐江湖和她一起好好在一起呢,只是这蒙寂重出江湖,我担心恐怕是不能如我意了!”
冰玉壶看着陆竹行正仰望天空的背影,虚白的发丝在秋风轻轻飘起,心里忽然间有种感触,道:“即便如此,师傅,你退隐江湖,也未尝不可啊。”
陆竹行心中微微叹了口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能在这个时候放下一切,离开大哥、二哥和你们远遁江湖吗?我想,夜雨也不会愿意的!”
冰玉壶安慰道:“师傅,我相信我们能渡过这场危机的!”
陆竹行道:“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就要无怨无悔勇往直前,我和夜雨能重归旧好再续前缘,已是天大的福分,此心已足!又何必再去奢求其它呢?”
冰玉壶忽然间觉得陆竹行的言语之中好像有某种愁绪,让他的心为此纠结却又要不断告解自己去化解。
冰玉壶听闻此言,想起了已为人妻的林夕儿,心里微微一叹,又想起了念津师,牵她手时的那一抹娇羞,心中微微一暖,道:“是的,师傅,珍惜眼前,感情的事,不要想太多,否则会越想越乱!”
陆竹行呵呵一笑,道:“想不到你比我还看得透切,玉壶,你能走过情关的话,会对你的武学大有帮助的。天下道理,触类旁通,终归一道,随意点化,自能顿悟!”
冰玉壶也微微一笑,作揖道:“玉壶谢谢师傅的点化!”
陆竹行伸手拍了拍冰玉壶,道:“好了,玉壶,我去看看柏言去!”
冰玉壶应了声,和陆竹行分开,朝剑派中走去,去找慕容泽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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