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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玉壶、慕容泽和姬余之三人来到了张松知屋外,看见此时张松知正在写着几个字,三人不好打扰,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张松知把字写完。
张松知已经知道他们来了,头也没回,仍然在写着,道:“你们进来吧,我马上就写完了。”
冰玉壶三人应了声,一起走了进去,站在张松知的背后。
张松知写完了字,放好了毛笔,盖好砚台,又双手在一起搓了搓,好似手上沾了墨渍似的,看着眼前派中最杰出的三个弟子,呵呵一笑,道:“听说你们三个前几天又去偷了老二的酒喝了?”
张松知为人豪爽,在三人面前似乎也没有摆着掌门之尊,所以言语之中才在这下一辈的弟子面前直呼郑柏言“老二”,而不是说“你们郑师伯”什么的。
三人相互间瞧了眼,慕容泽道:“掌门师伯,我们怎么敢专门去偷师傅的酒喝呢?只是偶尔路过而已,下次一定孝敬掌门师伯您!”
冰玉壶和姬余之两人闻言心中哑笑,慕容泽在掌门面前也没大没小的。
张松知哈哈一笑,不以为意,道:“好吧,老二有时是有点抠门,上次我想喝他那坛五十年的汾酒,恁是不给我喝呢,说是要再藏上个十年。”
三人又对视一笑,相互会意,慕容泽道:“嗯,弟子记着了!不知掌门师伯这次找我们三人来有什么事?”
张松知看了冰玉壶一眼,道:“这次五台山悟明大师的六十寿辰马上就要到了,我们太行剑派一向和五台交好,这次呢,我想由你师傅和你们兰如师叔带着你们三个和其他一些弟子一起去五台山向悟明大师道贺!”
冰玉壶问道:“嗯,那掌门师伯您怎么不去呢?”
张松知抬头望了望门外的天空,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凝重,道:“此事我已经传书给悟明大师了,老三此时在巴山剑派,前次你又在巴山发现了魔门余孽,若此时我们全部出去了,若是剑派遇袭,谁来镇守呢?”
三人略有些不理解,疑惑的眼神一起望向张松知,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解释。
张松知道:“江湖已经风平浪静了二十年,此时魔门余孽现身,必不是巧合,或许是山雨欲来而风先起,所以,你们此行也要小心。另外,虽然这次只是五台山悟明大师的寿辰,但是到时江湖各派聚集,说不一定又会难免一番明争暗斗。总之,在我的心里有这样一种感觉,总是觉得江湖会马上要不平静了。所以,此行就有老二和老四带着你们去,我留守在剑派!”
张松知的回答虽然不能很好地打消三人的不解,但是冰玉壶三人还是表示了理解,冰玉壶道:“掌门师伯,要不我也留下来吧?”
张松知摇了摇头,道:“不,玉壶,你们三人都要去。你们三人是我派下代弟子中最杰出的,而此次盛会,各派聚集,你们也好见识下各派的青年才俊,避免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三人点了点头,冰玉壶又问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启程?”
张松知道:“时间也不多了,你们就先去准备下,后天就启程吧!”
三人齐齐应了声,正欲退出,张松知叫道:“余之,你和慕容泽把我这副字拿去你师傅那里,把它裱好,这是我送个悟明大师的。”
姬余之道:“好”,说完,走到那副字前,续道,“掌门师伯的字越来越好了,有纵横天地之间的气概和逍遥于江湖之中的气质。”
张松知哈哈一笑,道:“好了,不要拍我的马屁了,你们两人赶快去吧!玉壶,你留下来,我要和你谈些事。”
姬余之卷好了字,和慕容泽一起去找郑柏言,而冰玉壶则留了下来,不知张松知要和他谈些什么。
张松知坐了下来,看着仍然站着的冰玉壶,道:“玉壶,你坐吧!”
冰玉壶道了声谢,坐下来,问道:“掌门师伯,不知您找玉壶有什么事?”
张松知泡了杯茶,轻轻地喝了一口,道:“玉壶,你上次去巴山剑派的事,我也没有多问。回来后,你向我说了老三和巴山剑派掌门秋夜雨的事情,以及发现当年魔门断魂勾牛引的兵器及武功重现于世,陈欣和巴山剑派掌门的恩怨,但是,你还没有向我说你的事呢!虽然,你的事我也大致听老三说过一些!”
冰玉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丝哀伤,缓缓道:“掌门师伯,玉壶也不知如何向你说起。”
张松知道:“你们年轻人感情上的事,我也不想多问,我只是希望能够从这样的境况走出来,不要耽搁你在武学的进步。人生在世,谁又能无情呢?自古以来的绝顶高手,又有几个是无情之人呢?但是,他们能入情,也能超脱出来,玉壶,这些道理你现在或许不懂,但我希望你能记住,人能极于情,也能极于剑,极于武,你不要陷在情里而不能自拔,若能超脱,也必将不负于情,而极于武也!这样,两者或能皆得。”
冰玉壶有些不懂这些道理,但他仍然将它谨记在心里,点了点头,道:“嗯,玉壶一定谨记掌门师伯的教诲!”
张松知看了看似乎有些在思考的冰玉壶,心中暗赞,道:“玉壶,你是我派最杰出的弟子,我们几个老骨头都对你充满了期许,但是,情字一劫,恐怕是你必经之境,你的造化能有多高,就要看你怎么处理着情字一劫了!”
冰玉壶的心底闪过林夕儿的影子,又似乎闪过念津师的影子,缓缓道:“嗯,掌门师伯,玉壶一定谨记今日之教诲,不辜负您和郑师伯、师傅、兰如师叔的期望!”
旋即又想起和念津师在后山练武时遇到的白蛇和黑蛇,遂道:“掌门师伯,玉壶今日在后山练武时,碰到一条白色而又似乎闪着金光的白蛇,还有一条通体漆黑的细细的黑蛇,但玉壶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什么蛇?“
张松知闻言,心中一惊,问道:“那你有受伤吗?结果是怎样的?”
冰玉壶不知张松为何忽然间有些紧张,立即道:“那黑蛇被白蛇吞噬,而白蛇被我击伤,后来游走了!”他隐瞒了和念津师在一起的事,想来还是不要和张松知说的好,免得徒生风波。
张松知闻言,轻轻地呼出一口气,道:“幸好玉壶你没有被黑蛇所伤,否则即便大罗神仙在这,也救不了你!”
冰玉壶闻言心中一惊,想起当时的情况不禁后怕,连忙问道:“掌门师伯,那是什么蛇,毒性这么厉害?”
张松知道:“这些可能就是传说中的黑环游蛇,它虽然通体漆黑,但是却是有着一道道的细纹环绕,而其毒剧毒无比,沾之即死,速度又极快,无声无息,我也是在典籍中见过!”
冰玉壶思考了下,道:“可是,掌门师伯,您怎么判断出来它就是黑环龙蛇,而我只是说了它通体漆黑的特征?”
张松知呵呵一笑,道:“嗯,玉壶你很善思考,因为还有一点,就是那条吞噬它的白色闪着金光的白蛇,它却是叫白鳞金龙蛇,天生是黑环游蛇的克星,喜欢吞噬它,想不到这两种极为罕见的蛇都让你给碰见了。”
冰玉壶又问道:“那白鳞金龙蛇又有怎样的特点?”
张松知道:“白鳞金龙蛇,顾名思义,就是浑身都是白色的鳞片,但有闪着金光,所以古人取其貌而名之,此蛇典籍中记载它虽然也其毒无比,但是性格温和,通人性,从不主动攻击人,似乎能分辨出人是否对它有恶意,喜食各种蛇类,但犹喜黑环游蛇,速度也是极快,另外传说白鳞金龙蛇是龙脉的守护神兽,有龙脉的地方,就会出现白鳞金龙蛇!”
冰玉壶道:“掌门师伯,我相信您说的白鳞金龙蛇,但这龙脉一事,似乎太过虚幻了吧。”
张松知哈哈一笑道:“玉壶啊,掌门师伯我也只是说传说而已啊。”而在张松知的眼里却闪过一丝凝重。
冰玉壶也不好意思地呵呵一笑,道:“对不起,掌门师伯。”
张松知摆了摆手,道:“好了,玉壶,今天就聊到这儿吧,你去练武吧!”
冰玉壶告了礼,退了出去。
张松知看着冰玉壶远去的身影,越发的凝重,心中一道念头闪过,或许,即将要发生的事都会和这个自己最器重的弟子有关吧,但愿他能走出情字一劫,能在武学修为上大为进步,可以挽江湖于纷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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