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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水寒木然的望着右手手背的上剑,只觉得一切都仿佛在梦中一样,那么的不可思议。总觉得世间好象没有一点值得自己再留恋的东西一样,有一种万念俱灰的颓废感,自已苦练十几年,竟然抵不住人家的一剑。
刀无名也没有想到结局会是这样,易水寒竟然被这个老人一招击败。
可怕的剑术,这个老人竟究是人还是神?
所有的人心中都不由自主的冒出这个想法。
易水寒脸上不断的渗出汗珠,因为,到现在他都还不愿意相信自己已经败了。
但是事实就是那样,没有什么何人可以更改,因为,他真切的感受到那把生锈的剑上传来的阵阵寒气,一直渗透到他的心里。
老头还是那么没有表情的看着易水寒,只是眼中的神色显得要稍稍暖和一些,他的手一挥,剑一下子就不见了踪影。但是留给人们的震撼却是没有丝毫的减弱。
“在这十年来,以你这样的年龄,还是第一个值得我出手的人。以这一点,你足以自傲了。呵呵……”老人说着这一翻话,一阵轻笑道,虽是如此,但是在易水寒听来,却有一股令人信服的力量,似乎,在这种情况下输给这样一个老人,并没有什么值得羞愧的地方。
在这种想法的支持下,易水寒刚才落魄的心情似乎变得要稍稍好一些,于是易水寒收回了自己早已麻木的右手,抬头道:“前辈真是神乎奇技,我易水寒败在前辈手下,确是心服口服。但是还请前辈能告诉我尊姓大名。”
易水寒一脸真诚的望着老人,那是一种高山仰止的神情。
老人一顿首道:“以你现在的武功和胸襟,将来足以成就大器,想当年,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侯,比起你可是差得远了。我一生追求剑道,五十年前,他们叫我——剑倾城!”
剑倾城三字一出,众人只觉得心头不可抑止的一阵狂跳。
“什么,剑……倾城?他……他就是剑倾城?!”
“那个五十年前,号称一剑倾城的剑倾城?他……他竟还在?”
一时之间,台下所有的人都被这三个字震惊得六神无主,就连台上的那几个主持评委的当世名人也不由得变了脸色,因为,剑倾城对他们那一代用剑的人来说,是一个仅次于陈天下的存在。
那就是一个剑的神话。
在场的人(除了飞凤谷的人)本以为此生再也没有机会见识到此人的风采,但是却没有想到,在这种场合下,居然能亲眼目睹那一剑的风采。
刀无名心中也是一抖,因为,剑倾城对他来说,好象一声来自远古的惊雷,在他的心中激起了万丈狂澜,久久不能平息,让他在一阵惊异后,却又感到热血沸腾,如此神话,如此对手,只有六个字可以形容——可遇而不可求。
剑倾城三字一出,一道无形的剑气直冲云宵。引得现场用剑者手中的剑纷纷颤动,那是一种皇者应有的气势,一种令天所有的剑都为之顿首的气势。
易水寒听到眼前此人竟是五十年前那个号称一剑倾城的剑倾城时,心中的闷气一下子就消失的无影无踪,能和剑倾城一战,是多少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事啊,虽然自己现在败了,但能在这种绝世高手面前找到自己的差距,何尝不是一件幸事?
易水寒略微平静了一下心中那种激动的心情,对着剑倾城一鞠躬道:“晚辈这次来,虽不能娶得白衣姑娘为妻,但是,能见识到前辈的风采,也是我的一大收获,晚辈就此告辞!”
当世之中,以易水寒如此的傲性,能当得他一鞠躬的人,想来也只有剑倾城一人了。
易水寒说完,头也不回的踏步而去,身后,跟着同来的南宫小心。
当世之中,又有何人能击败剑倾城?
众人此时再也无人兴起娶凤白衣的想法,面对剑倾城,他们的眼中,只剩下绝望。
剑倾城是何等人物,为什么会让人如此的震惊?话得说回五十年前。
五十年前,江湖中,出了一个用剑的年青人,他在出道的一年中,不断的在江湖中找寻用剑之人比试,用以证明自己的剑道,但是所有被他找上的人,都无一例外的被他手中的剑所败,到了最后,他几乎打败了江湖上所有的用剑名家。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年青人,一个比他还在小两岁的年青人。
这个年青人,只用了块生了锈的铁皮,在三十招之内,就让他的剑脱手。他并没有感到服气,他拿好剑后,又战,这一次,那个年青人居然只用了二十五招,就再次打败了他,第三次,剑倾城居然在第二十招就被再次击败。
剑倾城一时之间极为震惊,因为,越到最后,他越觉得这个年青人好似可以预知他的下一招似的,在他出招之前就被年青人截断了去路。
在三战三败后,他终于对这个年青人心悦诚服,在那以后,立意追随这个年青人,并自称为剑奴,但是,这个年青人却并没有这样待他,他只是把他作为自己的大哥一样对待。
不久以后,这个年青人步入江湖。在很短的时间里席卷了大江南北,成为当时的天下第一高手。在这之间,剑倾城一直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
这个年青人,就是五十年前的陈天下。剑圣陈天下。
就是在那个年代,也没有人敢小视剑倾城。因为他的一剑倾城就是陈天下都称之为天下无双的绝招。
正当众人感到无望而纷纷远去的时候,刀无名却再也无法控制心中的快要沸腾的热血,只见他一个箭步,就来到了台上。
这一动作,让所有正要远去的人群都停住了脚步。面对剑倾城,何人还敢上前挑战?
这个人是谁?就是那个刚才一直跟在枫血身后的人吗?
他居然敢跳到台上去战剑倾城,那个五十年前就以一剑倾城而闻名于天下的剑倾城。
“他是不是疯了?一定是一个疯子。”所有的人心中都这么想着,在众人之中,只有枫血一个人对此没有半点的怀疑,因为,只有他见过刀无名的刀,也只有他才清楚,刀无名的刀只为道而生,他的刀只会纵横天地之间,眼前的一战,正是刀无名提升刀道的最好机会,作为一个武者,他能够想到此时刀无名那早已燃烧的热血和强烈的战斗欲望。
刀无名自见到剑倾城击败易水寒的那一剑后,心中的刀意早就倾泄而出,只是他一直在刻意的压制下才没有突显出来。
但是现在,他终于还是站了出来。因为,他想要挑战自己武道的极限,而眼前,正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凤白衣本以为再也没有人能上得台来了,但是现在居然还有人能上得台来,这不能不让台上的一干人等大吃一惊。
但是反观剑倾城,却似早就料定刀无名一定会上来一样,丝毫没有对刀无名的出现感到惊讶。
剑倾城的眼中此时也已不再平静。
他缓缓的对刀无名道:“你也是为白衣而来?”
刀无名听后,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我来,只是为了我的兄弟——枫血。凤白衣?我本就不认识,我刀无名为什么要为她而来?”
此语一出,枫血只觉得心头一热,没有什么能比刀无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叫他兄弟能更让他感动了。
而凤白衣却是一楞,虽然没有人能看见她此时的表情,但是从她那略微一颤的娇躯就可以猜测出她此时的讶异来。
居然有这么一个人,一个不是为了她而在她招亲的擂台上站着的年青人。他居然是刀无名。那个二年前,让整个江湖为之不安的刀无名。她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不认识她,不是为她而来。他来这里,只是为他的兄弟——枫血。
众人本来想骂刀无名不识好歹的,但是一想起二年前,天风堂那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惨象,就再也开不了口,刀无名可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得罪的起的。
想来,年轻一辈中,也只有刀无名还有这个气魄站在台上挑战剑倾城。但不知为何刀无名在两年前一下子从江湖上消失了,现在一出江湖,居然称枫血为兄弟。众人一时之间更是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好象所有的奇事都聚在一起了,先是易水寒,后是剑倾城,现在居然连刀无名也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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